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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很多人質疑這種治療方式。醫館的人的解釋是,人本就是一個整體,從**到精神是合二為一的。如果人有很多執念,執念就會把人變得偏頗。有的執念更是怨恨、悔恨、等等各種情緒。而這些情緒對于人體來說都是負面的,久而久之人就會將郁結存在五髒六腑里,這些郁結久久不得到疏解,就形成了病。

而人的情緒是多種多樣的,最後形成的病癥也是多種多樣的。況且往往是牽一發而動全身。醫師下藥、針灸治的都是病本身,卻並沒有治到源頭。這樣的結果一是治不了病,一是暫時治愈今後還會再犯。所以想要徹底治標治本就需要放下心中所有的執念。

很多人覺得說的很玄乎,可是有那些久病纏身的人,早已經被病癥折磨得怕了,有一種治療方式,管它對不對,起不起作用都要試上一試。

很多人從尖頂大屋子里一出來就覺得整個人輕松很多,而面有喜色。興沖沖的往後面的治療室去。這也極大的鼓舞了那些將信將疑的人。果然放下執念,整個人好像就已經病好了大半。

其實這就是現代的心理治療。最後再加上肖青的疏導,就事半功倍了。

可是也有人呆了三天,覺得出來後依舊沒有放下心中執念。只好再去排隊,重新來過。因為屋子只有一間,可是想要進去的人卻很多。

有的窮苦百姓沒有診療的費用,主家也不放棄,都會傾盡全力去醫治。只是主家也說雖是義診,可也是需要付一些報酬的,畢竟自己做的還是生意。況且百姓們付出一些也不會有佔了別人便宜的負擔。說白了還是心理暗示。

主家說不了解西楚,喜歡听故事,那就講述一段所感所想,所見所聞都可以。還專門有幾間屋子,屋子里坐著幾位先生,把百姓們的講述記錄成文字,以供主家閑時查閱。可是也有要求,若是主家听過的,需要更換。

沒錢的百姓有的是,有故事的更多。于是什麼妖魔鬼怪、民間傳聞,什麼左鄰右舍、雞毛蒜皮,什麼皇家秘史、大家族秘聞,什麼偷雞模狗、與人為善,什麼才高八斗、貪贓枉法……都來了。無為公子笑稱肖青搶了他的生意。

而這也正是肖青的目的。肖青要知道的不止是大皇子的事,而是整個西楚。如果所有的細節都靠無為公子去查,她怕會把無為公子累死。況且很多事情也並不是可以查的到的。反而有一些看似完全無關緊要的事,有時候就會成為某一件事的關鍵。

久而久之,都城東區李玉大善人的名號越來越響。一是因為他辦善事,開醫館,一是因為他人脈廣。上到大皇子,下到達官顯貴,再到黎民百姓。沒有不認得這位李公子的。況且這位李公子為人和善,謙遜,深受大家追捧。

只是他也有一條規矩,任何人都不出診,包括他自己。如若病人實在家里沒有人,自己又來不了,不能前來看病,醫館可以派人先去瞧瞧。只要是抬出來不會死人,醫館就派人去抬到醫館醫治。實在不能抬出來的,醫館會治到能抬出來為止,再抬到醫館醫治。

期初老學究一樣的老管事一本正經說到這條規定的時候,圍觀的群眾都被逗得哄堂大笑。這是什麼規矩,確實不是用來逗笑的?後來才知道,這一條多麼重要,要是沒有這一條,估計醫館就被請空了。畢竟有錢有勢,拿腔作勢的人太多了,醫館這幾十號人哪夠整個都城分。

不出三個月,醫館名聲在外,來看病的絡繹不絕。醫館明顯規模跟不上形勢。于是主家在附近又高價買了好幾處宅院,單是尖頂屋子就佔了一整個院子,還分為三等大小,自認為執念容易放下的,可進小一點的屋子,覺得難以釋懷的可選擇大一點的屋子。其他看病熬藥的地方各佔了一個院子。留宿病人也佔了一整個院子。

三個月來,大皇子成了醫館的常客。常常捐款、捐藥、捐物,看顧百姓。大皇子的名望也是扶搖直上。至此很多達官顯貴紛紛效仿。

主家更是搞笑,見此風漸長,就想出一個法子。所有來捐助的人一概不予接待,單獨開了一個院子,院子也沒人把守,屋子上貼著各種存放事物的標簽。自行放進去即可,也沒人登記,也沒人說什麼你是大善人的恭維話。一副你愛送不送的姿態。

于是捐款捐物的人明顯少了。倒是有一個屋子寫的雜物,幾乎天天爆滿。里邊是那些沒錢的老百姓,省吃儉用省下來的一點點東西,什麼都有。多是針頭線腦、雞蛋大餅子之類的。這個倒是一天有好幾個人整理。整理出來的東西也大都用到了住宿病人的飲食起居里。

用主家的話說就是誠心向善,歡迎,唯利是圖,恕不接待。

楚連士基本上天天來醫館報到。來時基本上都是獨來獨往,走的後門,直奔肖青的院子。現在小米和丫丫有單獨的院子,丫丫開始啟蒙了。肖青為小米請了專門的先生,讀書和練功。肖青基本上都和墨無、玉雲在一處。

每次楚連士一來,墨無都是用眼楮射出無數利劍。玉雲才不管,只要是主子認可的,他誰都行,主子高興就好。何況他也不知道墨珂是誰。墨珂與肖青在一起時,玉雲還在深山里學藝呢。每次都是玉雲拉著墨無出去。為這事墨無和玉雲沒少爭吵。

墨無總是被玉雲殺的片甲不留,就不說別的,單就玉雲一句︰「主子的選擇,我們做下人的無權干涉。況且即便是墨公子回來也不能左右主子的意願。沒有主子漕幫能安然壯大到如今這樣的地步?主子雖然不是漕幫名義上的幫主,可是主子就是漕幫實際上的當家人。你是下屬,不安守本分,還要左右主子的事?」

墨無最後總是無精打采,敗下陣來。最後只要大皇子一來,玉雲就拉著墨無出去,然後墨無就會無精打采的坐上半個時辰。

楚連士一來基本上就是一個時辰,兩個人一起喝茶,一起聊天,一起下棋,一起討論西楚的國事。

有時候肖青還會故意逗逗楚連士,撩撥他,總是嚇得他面紅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肖青也會見好就收將自己收集到的情報和她的推測,都會毫不保留的分享給楚連士。

這一天肖青剛剛得到一個消息,是一位病重的老婦人,還瞎了眼。她是被抬著進了最大的尖頂屋子。當然那些尖頂屋子里肖青都埋伏下一位高手。專門刺探那些人的執念。而且都是頂尖的高手,就藏在蒲團下的地里。

那老婦人聲淚俱下,說是辜負了主子的重托,逃出去的時候,被截殺,幾個人都死了,大家拼死的保著她和小主子出去,留下了一個假的小孩冒充小主子。結果逃到東朝,小主子發了高熱,她去抓藥的功夫,小主子就丟了。

她現在覺得自己快死了,可是她沒臉去見主子。最後還說那個假冒的主子居然醒了,還想要篡奪主子的王位。可是自己不敢說,也左右不了。于是足足在屋子里哭了三天。

肖青說完,楚連士也陷入了沉思。兩個人都在想,如果這個老婦人說的是大皇子,那這個應該很接近事情的真相了。當年皇後知道有人要害自己,派人送走了皇子,還設下偷梁換柱之計,故意留下一個假的太子。

至于假太子昏迷、重病,應該都是被迫害的,皇後也未必是病逝。而有人知道真相,找回了墨珂,又頂替了假大皇子。這就相當于撥亂反正。可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知道真相,還能找回墨珂。他又是根據什麼認為墨珂是大皇子呢?

「我肩甲處有一個蝴蝶形的胎記,可是我一直隱藏的很好,沒有人知道。可是宮里從來也沒有人听說大皇子身上有這樣一個胎記啊。難道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蝴蝶形?左肩?」肖青若有所思的問。

「你怎麼知道?」

楚連士有一瞬間的驚詫,隨後他瞪大了眼楮。然後低下了頭。忽然他又雙眼放光的看著肖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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