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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凌亂的感覺

司馬嵐坐在龍書案前,天已經黑了,卻沒有讓高總管點燈。最近司馬嵐有些焦慮,東朝國剛成立一年,百姓都在修養生息中,士農工商都在一定程度上較前朝有了較大發展,邊境防務也派去了蔣光上、林東升也已經基本初具規模。可是依舊有許多不如意。

中原地帶那二個曾經和自己一起打天下,如今自立為王的人,雖然表面恭順,暗地里卻陽奉陰違不服管束。

更讓司馬嵐費心的是掌管著國內的所有水運的漕幫。雖然沒有明面上與朝廷做對,可是司馬嵐仍舊不能放心。先後派出三波暗衛都沒查到主要人員的絲毫信息。只是據說幫主是個白衣白面具的翩翩公子,神龍見首不見尾。可見此人城府之深,始終是個隱患。

司馬嵐揉揉太陽穴,看著跪在面前的雪非,雪非主管義城內情報。最近義城似乎是個多事之秋,見雪非的機會也多了起來。

「皇上,最近義城出現一個組織,叫青幫。領頭人據說是一個佩戴青面具的男子,身材縴細修長,中等身材,具體身份不詳。這青幫起初在平安巷有過活動,後來就銷聲匿跡了,只是快速的吞並了義城的一些地痞,形成了自己的勢力,每次行動都戴著面巾,袖臂上戴著青幫標志,配合默契,事成後迅速隱沒,然後就混入市井沒有了蹤跡。目前除了吞並地痞的地盤外,沒有別的舉動。」

「又是個戴面具的!」司馬嵐有點煩躁的想。

「三個月前在聚賢樓樓下的男子,那一日後就再沒了蹤跡。屬下正在查,卻一直沒有消息。那日仙人居的男子暗衛跟丟後也再沒有出現。請主子責罰。」

司馬嵐很吃驚,雪非的實力他是十分清楚的,連他都只查到個大概,沒查到什麼具體的。可見漕幫、青幫、還有聚賢樓下的這三個人都不一般。究竟是什麼勢力呢?

「吳候和老夫人中毒之後,玉夫人昨日帶回來一個老婦人為吳候和老夫人解毒,這個老婦人,醫術精湛,已經控制住了毒素蔓延。咱們的人還說,玉夫人臉上的疤也治愈了。玉夫人說曾經許下心願,如今老夫人和吳候都無大礙,準備去還願,去哪還不知道。」

「下去吧!」司馬嵐揮揮手,獨自走到御桌前,最近很多事情圍繞吳候,也不知背後之人究竟是何居心。

墨公子坐在莊園里的石桌前,身邊站著一身黑衣的暗衛。

「主子,上次刺殺的事已經查清了,明面上都是洋湖的二當家禮明權買的殺手,為報當年他大哥之仇。其實還有莊叔的痕跡,只是莊叔隱藏的很深。」

「禮明權,哼!不知好歹、不足為懼。當年他哥哥作惡多端,我念在他年幼也許並不知情,放他一條路。幸好我也不是無條件相信他,卻也埋下一個暗樁。沒想到如今他竟真的也如此,走上這條路,正好時機成熟,通知咱們的人動手即可。莊叔一向有野心,在幫里也很有威望,還得徐徐圖之,先不要打草驚蛇。吳候和老夫人如何了?」

「玉夫人,請來一位老夫人,吳候和老夫人的毒已經控制住了。但若要全解,那老夫人說玉夫人就是解藥,只是還需一位車鈴子為引。車鈴子有淨化之功效,但需要根據所引之藥,改變使用方式,尋常藥師不會用。因為用不好,不但不能發揮功效還會產生劇毒。此藥生長條件也極為苛刻,極不易尋。多年以前听說藥毒城出現過一株,但是最後花落誰家卻不知。」

「你說玉夫人就是解藥?此話怎說?」

「那老夫人和玉夫人都沒有說,屬下也沒探听到。」

「剛剛收到消息,黎兵去了听風雅苑。」黑衣男子還想再說,只是,一陣風吹過,墨公子已經沒了蹤影。有句話不是說「只留我在風中凌亂」嗎?大概說的就是這種情景。

听風雅苑內。

「菱兒,菱兒,我來了!」剛到大廳,肖青就大喊起來。

「這位爺我們今日不營業,您改日再來吧!」一個老婆子攔住了肖青。

肖青從懷里拿出來一枚玉佩,中間一個繁體美化的青字。老婆子,趕緊行禮,「原來是黎爺來了,里邊請。」

「菱兒,好悠閑啊!一向可好?」

香菱依舊坐在琴前,有些惆悵,听風雅苑連同所有的姑娘被一並買下,這其中自然也包括自己。想自己多年來輾轉飄零,命運都握在別人手心里,怎能不讓人心酸。奈何自己從來做不得主,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到家鄉,按自己的意願生活。

「今日黎公子來的可不知是巧還是不巧了,今日听風雅苑換東家,不營業了。倒是我今日不算當值,可以依自己心意彈一曲給公子,公子可願听否?」

「好,菱兒快彈來,我洗耳恭听!」

只見香菱縴細的手指在琴弦間游動,優美的曲風從風中傳來,淒美哀傷,如泣如訴。仿佛有無盡的傷感和無奈,盈滿胸腔,卻無處排解。

肖青太能體會這種心境,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自己每時每刻不處在這種思緒之中,無奈、失落、彷徨、委屈,盡管不去踫觸,不去思慮,可依舊不能消散哪怕一點兒。肖青一直是個樂觀的人,可是再樂觀如今也無非是強撐著罷了。可是現實已然如此,除了強撐著往前走,又能如何呢?

肖青淒然走到琴前,低頭看著香菱。香菱面色卻是如常,只是嘴邊少了笑意,堅強的讓人心疼。想必一個女子更是難捱,眼淚也早就哭干了吧!

肖青伸手,覆在香菱的手上,香菱全身一震。

「菱兒,莫怕,從今後你不再是一個人,一切有我!」

香菱看著黎兵,終于滾下淚來。曾經也有一個人如此對自己說過,可是最後,在自己毫無保留的付出之後,就懂得了。只有自己靠自己,自己愛護自己。如今又有人如此說,真是諷刺,自己竟然還是帶有期望的。也許就是現實太殘酷,所以才要不切實際的幻想吧。

看著菱兒那期盼又不敢相信的眼神,肖青終于懂了什麼叫做保護欲。立刻收起玩鬧之心。順勢拉起香菱,來到桌前,從懷中拿出一個綢布小包。

「菱兒,給你的,看看!」

香菱慢慢展開,竟是,竟是自己的賣身契。

「菱兒,你也可以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麼就可以干什麼!開心嗎?」

香菱怔怔的,淚流滿面。肖青走上前,想給她一個鼓勵的擁抱。單純的,心疼她,支持她的擁抱。

可是剛伸出手,卻撞上一面牆。肖青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攔腰抱了,幾個起落,落到旁邊不遠的一間屋子里,還是從窗戶進去的。

肖青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一抬頭就看見墨公子黑著一張臉。二人都沒說話,肖青實在受不了這沉悶,開口道︰「墨兄,你,你干什麼?我,我沒做什麼!」莫名的竟然有點心虛。就算是抱了又怎麼樣呢?他自己說不喜歡菱兒的,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求。難道——他口不對心?

「呃!你——,你喜歡菱兒?你不是說你不——」

「墨兄,我真當菱兒是朋友,放心我不會橫刀奪愛的,想奪也奪不了!要不要我給你牽紅線啊?」肖青的神色真是精彩,一忽恍然大悟,一忽萬分沮喪,一忽滿眼放光。

墨公子看著肖青自說自演臉色更黑了,直逼得肖青退到牆邊,等一下,這不是壁咚的標準姿勢嗎?,可是言語就——

「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閑事,我沒有喜歡香菱。反倒是你,你忘了自己是誰了嗎?」說著又往前走了一步,手臂死死的把肖青壓制在了角落里。近的肖青都能聞到他身上的迷迭香的味道。他就這樣注視著肖青,看著肖青的眼楮,肖青的臉,肖青的脖頸,似乎就要咬上去了。同樣也是男人,肖青還是一個現代的男人,雖然沒戀愛過,也明白墨公子這眼神的意思,震驚的肖青瞪大了眼楮。

「等等,墨兄,你不會喜歡男人吧?你拉我進來,該不會是怕我紅杏出牆吧?你該不會喜歡的是我吧?我是男人,我不能喜歡你,我喜歡女人!」肖青幾乎是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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