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給偽造成,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關系,到時候還將所有的罪責全部都給壓到沈家人的身上,就已經該是讓沈家人慶幸才是了。
但是從現在這種情況來看,莫說龍政寧沒有將自己給摘出去了,只恐怕這次能夠這麼快就將她給那件事情里面摘出來,徹底的洗清了她原本的罪名。
也多半是因為龍政寧怕沈家人會多嘴,到時候將他也在其中參與的事情給供了出來,所以才會也是在其中動了手腳才是。
而想來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次的事情才會順利的讓他們這般小心翼翼了許久,生怕會出什麼意外的人,反而是覺得有些意外了。
但無論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而龍政寧又究竟是否真的在其中插手了。
這些事情,如今都已經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現如今更加重要的是,她該著手準備將這一切全部都給反擊回去了才是。
「近日龍政寧可有何動作?」閉著雙目的莊明月,語氣平淡的詢問著。
在她看來,現如今既然她已經從天牢之中出來了,那麼也就斷然沒有什麼必要在顧及些什麼了。
之前她出于顧及到了莊明星還有莊家大哥一家,和那個愚蠢的只懂得听信沈月娥的話的父親,所以才會在明知道是陷阱的情況下,依舊是選擇了主動去承擔這件事情的後果,成為那個他們為之所希望的替罪羊。
並且也如了他們的願,直接被天盛帝給徹底的打入了天牢之中,乃至于差點被龍政寧給……
閉著雙眼的莊明月,一想到這里眼前便不斷閃現出那夜所發生的事情。
時至如今,她依舊可以清楚的回憶起來,那夜的龍政寧面容究竟有多麼的猙獰,而她又是如何自心中涌上一股想要將龍政寧給殺死的想法。
亦或者是說,那日幸虧龍政寧沒有得逞,否則的話,以莊明月的性子或許當真會因為沖動,而直接反手將龍政寧給直接殺死在原地。
不願意再繼續看著腦海里面,閃現出來的一幕幕的畫面,莊明月最終還是選擇將雙目給睜開,「彩霞,你可想知道我進去天牢以後,在那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悄然出聲的莊明月,看著面前的虛空,仿佛是無意識的說出來了這些話一般。
听得這話的彩霞,正在幫莊明月梳理著頭發的手不由得就是一僵,「小姐……」
對于莊明月在入了天牢以後所發生的事情,雖說彩霞並不是完全的知道,可是從那天自天牢里面回去後的彩雲口中所說,她也多多少少的是猜測出來一些。
所以此刻在听到了莊明月的這番話的時候,雙眸之中不免就流露出來了一種心疼的情緒來,卻又著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因為那期間所發生的事情,她是當真不知道,也並不知道該如何勸解莊明月,只得保持著無聲的態度。
而莊明月在說出來這話以後,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也並沒有在意。
實則上她在說出來這些話的下一秒鐘,便已經是直接後悔了。
這些事情,除了她以外並沒有任何的理由說與別人听,且以彩霞對她的忠誠,只怕還不等她將事情給說完,彩霞就會直接對龍政寧下手了。
但這種做法,並非是莊明月所想要的結果。她要的自己親自動手去報復龍政寧,而在這之余,絕對不牽連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所以說,當莊明月將這話給說出口以後的瞬間,便直接後悔了,覺得沒有任何提及的必要,只要直接對龍政寧進行報復便可以了。
唇邊帶著一絲笑意的莊明月,看著身側正滿目心疼,明顯一幅欲言又止模樣的彩霞,只是微搖了搖頭,「怎的這般看著我?天牢里面過的日子,雖說是苦了些,可這種日子也並非是沒有在莊家過過,所以不用這般心疼我。」
莊明月越是這般說著,就越是讓彩霞覺得萬分得心疼。
在莊家,因為莊明月的性格緣故,那個時候還住在莊家的時候,不知道被沈月娥給以不服管教的名義毒打過多少次,甚至于每次一頓毒打以後,還會將莊明月給直接滿身傷痕的丟進小黑屋里面。
且在經受了那種懲罰以後,不僅不給莊明月止血治療,還會不給飯吃,連水都不見得會有的喝。
一想到這里的彩霞,眼中的那種憤憤然和心疼之意更是止不住的傾瀉/了出來,「小姐,這次的事情定然是同那大皇子有關系,否則以夫人的本事,斷然是不敢對您上供的皇室貢品動手腳才是!」
對于這件事情,莊明月又如何會猜測不出來?
也正是因為一開始的時候,她就已經直接從事情之中猜測了出來,所以才會從一開始的時候,便選擇了踏入這個陷阱,而不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無畏的掙扎,怕的就是會因為不知道龍政寧的陰謀,而無意之中會將自己身邊的人給拉進去。
「我也知曉這件事情同龍政寧月兌不了關系,只是如今事態已經變成了這樣,現在便是想要再這件事情上做文章,也斷然是不可能的了。」
聞言彩霞不免輕蹙了下眉頭,「那此事,小姐是打算就此算了?」
「算了?為何要就此算了?」說著話的莊明月緩緩自浴桶里面站起身,擦干身體穿上了長裙,「這件事情我從來都沒打算就此算了,他龍政寧讓我受到的痛苦與折磨,我要一絲不少的全部奉還給他,讓他好好感受一番我曾經受到的痛苦與百般的折磨……」
將最後一件外衫給穿上的莊明月,說話的聲音募得微頓了頓。
轉過身出了屏風的彩霞,見里面突然沒了聲響,便是連莊明月那充滿了諷刺意味的說話聲也沒了的時候,不免有些疑惑的開了口,「小姐?可要奴婢進去侍奉著?」
話未說完,便頓在了原地無聲的莊明
月,在听到彩霞那帶有幾分擔憂之情的詢問後,這才重新緩緩開口道︰「無事,只是想著,既然事情看起來結束了,那我的計劃也該開始進行了才是。」
並不知道莊明月所謂的計劃,究竟是什麼事情的彩霞,微蹙了一下眉頭,隨後便緩緩出聲開口道︰「小姐的計劃?」
「對付龍政寧的計劃,既然他對我這般多有照顧,我又怎麼能夠不對他有所回應?」說著這話的莊明月,面上滿滿的都是嘲諷之意,唇邊的那抹冷笑更是極為明顯。
然而對于莊明月的這種神情,正現在屏風外面得彩霞,卻是並沒有看到,只是听到了莊明月的這一番話以後,心中對于龍政寧產生一種同樣厭惡的情緒來。
因為彩霞知道,倘若這龍政寧並沒有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的話,以莊明月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多半不會因為被對方給得罪了,就會產生一些什麼過份的,想要報復對方的想法來。
而能夠讓莊明月產生這種情緒的情況下,就足以說明龍政寧究竟是做了怎樣過份的事情。
雖說這過份的事情,彩霞並不知曉究竟是什麼,可是這並不耽誤她了解到的,這次誣陷莊明月讓她進了天牢的背後之人,就有著龍政寧。
再加上之前龍政寧對于莊明月做的種種事情,還有那些令人作嘔的手段,無一不讓彩霞對這個看起來道貌岸然,實則上卻極其卑鄙的大皇子,懷有著極度的厭惡甚至于時痛恨的情緒。
便是在剛剛她幫莊明月用精油搓揉青絲的時候,彩霞極為清楚的就看見了,在莊明月**的背後,有著一道道極為明顯的鞭痕,而那些看起來已經最後多,足夠重的鞭痕還只是在莊明月**在外的後背上罷了。
在莊明月隱藏于水中的身體之上,究竟還有著多少的鞭痕,又是否還有著其他的傷痕都是不得而知的。
她也終歸是無法開口,讓莊明月自揭傷疤的告訴她,在天牢的那段時間里面究竟是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又為什麼莊明月的身體會被用刑具給折磨成這副樣子。
最終沒有辦法開口詢問的彩霞,只是半垂著頭,語氣極為篤定的開口道︰「小姐盡管吩咐奴婢前去做便可!」
听得彩霞這番衷心話語的莊明月,抬手將有些歪斜的宮絡給重新整理好後,這才緩緩的自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不,這次我要親自動手報復龍政寧,否則我要如何讓他感受到,我曾經所受到的痛苦?又該怎麼讓他感受到什麼叫做後悔?」
此刻的莊明月,身上正穿著一件以往她絕對不會穿的朱紅色對襟襦裙,長長的三千青絲則是沾了水氣的垂在腦後。
再加上此番的莊明月,眼中和面上皆是盛滿了濃濃的譏諷與仇恨之意,就更是讓她這一身顯得極為盛氣凌人起來。
便是當初陪同莊明月一起征戰沙場的時候,彩霞也著實是不曾見過這種看起來,便是十分危險狀態下的莊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