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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剔毒

還不等三青從這種驚訝的情緒中出來,就見莊明月面對著法大師,沖他彎腰輕鞠一躬,「晚輩能夠得大師一句真言,便以是榮幸。」

莊明月所說的真言,便是剛剛她在初次听到兩人聲音的時候,這位大師所說的話語。

而听到莊明月這番話的法大師,面上還是那副普通眾生佛的淺淡笑意,「何來真言一說,老衲不過是比常人多懂得一些道理,幸而得到了一些天賜而已。」

看似像是對什麼都不在意,卻又當像是什麼都在帷幄之中的模樣。

一旁本身是想要說話的三青,在看到剛醒過來的莊明月,同眼前的法大師,在這里打啞謎的說著話。便還是將自己心中所想的話給咽了下去。

而莊明月在听到法大師,所說的話以後,心中更是想要同這位大師聊一聊,來答疑解惑。

「不知大師可否同晚輩談一談?」

原先就已經打算要同莊明月談話的法大師,在听到莊明月這般詢問的時候,便毫不猶豫的點頭應允了,「自然。」

一旁被兩人遺忘在原地的三青,就這樣一臉疑惑的,看著兩人如同打啞謎一般的進了屋子里面。

「三青先生,你怎的會站在門口?」剛將粥給準備好端過來,準備給莊明月吃的彩霞,一走過來便看到站在門口一臉疑惑的三青。

絲毫不明白法大師同莊明月兩個,明明就沒有任何交集的人,卻是在簡單的聊了兩句以後,便直接密談了。

再彩霞的詢問之下,回過神來的三青,看著她手上的食物,便知道她這是已經知道莊明月醒過來,準備給她用食了。

只見他抬起手將彩霞的食盤給擋了下來,「明月現在正同法大師,在屋內密聊,待會再送進去罷。」

听到這話的彩霞,面上吃驚的神色,絲毫不比三青的少。就如同三青所想的那樣,莊明月不過是剛醒過來,怎的就可以同法大師密談了。

要知道,就算法大師如今屈尊在此處一個山間古廟之中,可是他的名聲卻是可以說是名聲遠揚,多少人費盡心思的來這里,願意花上萬兩黃金,只為求的法大師一句真言而已。

而莊明月卻是同法大師,在這一面之緣下,直接密談了。

心中有些不解的彩霞,為沉思了片刻這才開口道︰「或許小姐便是大師,之前曾經提及過的有緣之人。」

站在屋外的兩個人,此刻除了猜測也是絲毫不知道屋內究竟說了些什麼。

而此刻的屋內。

莊明月恭恭敬敬的給法大師倒了杯清水,「恕晚輩驚擾,剛剛在屋內听聞到了大師同三青所言。」

知曉她想要詢問什麼的法大師,並沒有端起那茶水杯,只是目光落在莊明月的身上,過了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道︰「按理來說,這種天地間氣運一事,老衲本不該同你說。但既然緣分已經將你牽引進我這小廟之中,那老衲也不該吝嗇。」

「莊施主前塵還有往事未了,便枉

死重生。」說道這里的法大師,掐指擬訣,隨後才再次開口道︰「既天道已給莊施主重來之機,還望莊施主能夠把握才是。」

「其他的話,也不該老衲去多言。但今日莊施主既然來了我這小廟之中,老衲便勸上兩句,還望莊施主忘卻恩怨,瀟灑度過此生,否則這種逆天改命之因果太大,恐莊施主前所做之事,後必然將會得到相應的後果。」

听到這話的莊明月,心中本身還想要讓法大師為她答疑解惑的所有想法,也徹底的沉了下去。

一開始的時候,莊明月是從來都不相信世間輪回,有因必有果之說。

但是自從她當真經歷了這麼一番事情之後,她自然也是知曉,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果的。

她因前世枉死,所以便再給她一個莊明月的身份為果。

而若是她逆天改命,想要將自己的死亡該改變,並且查出真正的殺人凶手的話,恐怕會改變現如今的局面。

可是當真要讓她將往事給遺忘,什麼都不管不顧的繼續生活下去,莊明月卻又是覺得極其的不甘心。

她不甘心,前世的她明明不曾種下什麼惡因,為什麼到頭來她卻要承受這種所微的惡果來。

而說完這番話後的法大師,也深知莊明月的心中怨念過多,想要在他的三言五語之下,就能夠釋然想明白的話是不可能的。

索性法大師,也並不打算再過多的去說些什麼,畢竟一轉世之人的緣由。他能夠從中窺探,並且知曉了這麼多,便已經是天道仁慈,他自然是不該再繼續窺探。

想到這里的法大師,便再次站起身來,微微的沖莊明月行禮,「話已至此,如今莊施主的身體尚且還不曾恢復,還望好好歇息,明日老衲自是會帶所需之物,來此將莊施主身體內的毒給化解了。」

說完這些話以後,法大師便直接轉過身去,往門外的方向走了過去。

被留在原地的莊明月,垂眸看著手心中的那杯茶水,而她的那張充斥著疑惑與不甘的神色,全然的都落在了茶水之中。

「遺忘……若當真那般好遺忘放手,我……」低聲呢喃著的莊明月,此時此刻也著實不知自己究竟是如何想的,而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

翌日。

等到日陽再次高升之時,莊明月身體里面的毒素也再次肆意的涌動在身體里面。

「唔……」只覺得胸口之處的心髒,仿佛是被千萬只毒蟲再撕咬著的莊明月,五指用力到發白的抓著床沿。

一旁看著莊明月,這副滿頭大汗模樣的三青與魏晨陽彩霞,心中著實心疼且不忍,卻還是不得不將她給死死的抓住,「明月忍一忍,現在必須要將你身體里的毒素給誘發出來清理干淨,否則沒有清理干淨的話,極其有可能會有後遺癥。」

對于這些話語,莊明月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只不過對于這種如同蝕骨一般的疼痛,她已經去盡力克制了,甚至于她都已經隱隱嗅到自己口中的血腥味了

剔骨般去毒的這種痛苦,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之後,才在法大師的收手下落下尾聲。

而此刻的莊明月卻是已經,快要堅持不住的昏暈過去了,連想要說話的話語,都是不得不喘著大氣,「哈……多謝……多謝大師……」

將手中引誘出來的毒物,給丟進一旁燭火之中的法大師,這才雙手合攏沖莊明月的方向微彎了彎,「老衲同莊施主所言之語,還望莊施主注重,此番這毒物乃是大越國獨有之毒。諸位此番前往大越調查魔族一事,還望多小心才是。」

待說完這些話以後,法大師也並不打算再多留,反而是直接轉過身去,從莊明月的屋內離開了。

匆匆取出手帕的彩霞,眉頭緊皺的坐在莊明月的身旁幫她擦拭著因為痛苦,而浸出來的汗液。

而三青則是從一旁的行禮之中,取出一金色藥丸,「這是如今丸,有些止痛和續命的作用。如今你身體里面的毒素既然已經被引出來了,吞服這藥想來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恢復。」

彩霞將三青手心之中的藥丸給拿了過去,隨後給莊明月吞服下去,「小姐你再稍微忍耐一下,三青先生說吃了這藥就不會再痛了。」

莊明月看著身側幾人那不忍的神情,反而是忍著疼痛的輕笑了一聲,「你們露出這種表情是做甚?我這不是已經好了,過一柱香的時間便能完全恢復了。」

實則上莊明月的這番話語,在其他三人的耳中,又怎麼可能會听不出來其中的忍耐之意,和那些不想讓他們過份擔憂的意味。

然而當他們看到這副模樣的莊明月時,又怎的會不覺得心疼?

最終忍耐不住這份惱火之意的魏晨陽,死死的捏著手中的東西,低聲呵斥著,「又是大越!」

听到大越的眾人,本身就安靜的氣氛,再次變得更加寂靜下去。

在這段追逐魔教的時間里面,他們發現了太多東西,也經歷了太多事情。

可其中最讓他們覺得惱火的事情,無一不是同大越有關系。

而這一點也正是眾人都明白的,所以才會這般惱火,一時間四人之間的氣氛也徹底的冷了下來。

可這種冷意卻並非是尷尬的冷意,而是出于對大越痛恨之意的沉默著。

…………

如同三青所說的那樣,莊明月吞服下那如今丸之後,身體里面殘留痛意也是在一直慢慢的減淡,直至到了一柱香的時間後,莊明月蒼白的臉色也恢復到了往日的紅潤程度。

就在幾人準備繼續南下,去南疆深處調查關于這大越和魔教一事的時候。

莊明月卻是突然收到了一封,來自于京城的信。

從對方手中接過信件的莊明月,看著信封上落款的莊字,下意識的便推拒著不願打開。

但同時她也擔心會有可能是同莊明星有關的事情,猶豫再三之後還是選擇了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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