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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矛盾

听著公主這樣信誓旦旦地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莊明月詫異的打量了她一眼,發現她臉上流露出來的情感很真實,一點都不似作偽,好像真的是將昭儀的事情當做了自己的使命一樣。

公主這樣說了以後,昭儀也沒辦法一直繃著臉了。

「我都听說了,能給我先看看那塊牌子嗎?」

早在昭儀出現的時候,公主就已經知道了她的來意,自然是將人殷切地帶到了殿內里面去坐著:「姐姐放心,我已經讓人下去把那塊宮牌找出來了,我一定會幫你的,我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不是你做的。」

信誓旦旦的樣子讓昭儀的神色變得很松動,莊明月坐在一旁注意到了她放在桌下的手,用力的握緊了起來。

沒等多久,一個大宮女就捧著一塊牌子走了上來,將東西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上,便退了出去,殿內只剩下了三人。

昭儀皺起了眉頭,伸手隔著帕子將這東西給拿了起來,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隨後又感受了一下這塊宮牌的質地,這時才臉色一變:「這塊牌子確實是我宮里的。」

听到了她的這話時,剩下的兩個人臉色皆是一變。

這一下子反倒是公主變得很著急了,急忙看著昭儀詢問道:「姐姐這個牌子給了多少人?我們要不先把他們都扣押起來,這些人在外頭遲早是禍害……」

不得不承認,公主這個時候的提議確實很管用,莊明月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听著兩個人商討。

昭儀拿著這塊牌子仔細的翻看了一番之後,嘆了口氣:「你我關系交好這件事情,在宮中早就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如果真有人要動手的話,想來也是為了離間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只是他竟然用了這塊牌子,如果今天被我們查出來了真相,想必他利用的那個人一定已經早早的月兌身了,此刻,我們在出去尋找,恐怕線索不多……」

听到了這話,公主有些懊惱的皺起了眉頭:「這一切都怪我,如果當時我能多留一個心眼,沒有把事情拖到了今天才來解決的話,也許我們就能夠找到……」

公主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昭儀給打斷了:「這和我們行動的遲緩並沒有太大的關系,她既然能夠用這塊牌子來做文章,那麼想必也是想好了後路的。」

莊明月听到了這里,模著自己的下巴問道:「就算他已經做好了退路,可該有的表面工作我們還是得做呀,不然的話怎麼樣以靜制動呢?」

莊明月的這一翻話算是提醒了兩個人,公主眼前一亮,隨即說道:「說的對!我們還是應該把人召集起來都審問一遍,不管是誰有了嫌疑,至少要把流程給走一遍。」

昭儀有些不明所以:「未必就能找到了線索,我們這樣做一次有什麼意義嗎?」

公主看著她說道:「有意義!這個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既然他希望看到的是我們兩個人翻臉的場景,那我們就翻給他看!」

公主一邊說著,一邊又掃了

一眼這塊牌子:「只是他如果沒有見到了我們如同預料般的翻臉的話,想必下一次動手會變得更為謹慎。」

昭儀隱約有些明白了這兩個人的意思,可心里難免還是會有些擔憂,問道:「這樣做真的可以嗎?萬一不能將這人引出來的話……」

莊明月笑了笑說:「如果不能夠把這個人引出來,但至少能夠表明了這件事情上麗妃娘娘的態度,本來宮中最近的風言風語,所有的起因都是因為麗妃娘娘這里走水了,不管是從什麼角度來看,麗妃娘娘都是受害者,只要她能夠站出來說話,那麼很多謠言便不攻自破。」

公主听到莊明月的分析,頗有認同感的點了點頭:「而且趁著現在陛下還沒有空閑來解決了此事,倒不如我們先將謠言平息下去,日後若真有誰要追查起來的話,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昭儀點了點頭:「我都听你們兩個人的。」

于是得到了昭儀的首肯之後,便將她身邊所有擁有這塊牌子的大宮女和太監,全部都召集在了麗妃的住處。

一行一共八人,六個宮女,兩個太監。

有幾個人是常常跟在了昭儀身邊的,莊明月見過幾次,覺得眼熟,另外一些人倒是沒怎麼見過。

這些人突然被召見了過來的時候有些疑惑,當看著昭儀和公主兩個人神色不善的坐在了主位上一言不發的時候,有幾個人忍不住小心地揣測起了自家主子究竟在想些什麼。

「所有人都在這里了。」

莊明月看了昭儀一眼,得到了她的點頭以後,這才說到:「這段時間在宮中流傳了關于昭儀娘娘的一些風言風語,而你們作為昭儀娘娘信任之人,所以特地把你們召集過來,有些話想問問各位……」

礙于昭儀和公主兩個人的身份,所以問話的事情就只能由莊明月來代勞了。

因為有些東西不方便透露出去,加上昭儀承認了那塊宮牌是從她手里面放出去的時候,就已經從側面證實了,在兩個人的宮中都有內奸。

所以這一次將這些人召集過來的時候,不過是一次私下的審問。

而昭儀來到了公主的住所,這件事情是很多人都看見了的,因此將幾個貼身的宮女太監叫進殿內來,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這個東西有人認識嗎?」

莊明月再說出之前的話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保持了沉默,空氣中的氣氛莫名變得壓抑了起來,有幾個膽子較小的已經從額頭滴下了冷汗。

莊明月盤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之後,才將那一塊已經燒到漆黑的宮牌扔到了這幾個人的面前。

這牌子落在地上的時候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因為地上都鋪上了毯子,所以玉制的東西並沒有摔碎,而是引得幾個人都低頭去仔細的查看。

「這……」

當所有的人都看清了這塊宮牌的樣子時,這才臉色一變。

莊明月掃了一眼這幾個人的表情:「   我剛才已

經听昭儀娘娘說了,這個牌子是她親自賜下的,在座的八個人里每個人都有一塊,既然不知道這多出來的一塊是誰的,那干脆你們幾個人都把現在手里的宮牌,給我交上來!」

莊明月的話說到了最後一句的時候,忽然就延遲厲色,把幾個人都嚇的不輕。

從最左邊一個莊明月很眼熟的大宮女開始,自覺的把自己腰間的宮牌給取了下來,並恭敬地盛放在了昭儀和公主兩人的面前。

不管是做什麼事情,只要有了第一個人開頭,剩下的人就會自覺的跟著走。

一個接著一個,把自己手里的東西都交了出去。

一直到站在了最後的小太監,卻遲遲沒有動手,莊明月仔細的打量著他,帶著審視的目光說道:「你的宮牌呢?為什麼不交上來?」

莊明月冷冷的詢問,這小太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噗咚一聲便跪倒在地,顫顫巍巍的說道:「奴才……奴才……前些日子,宮牌就已經不見了……」

能听得出來她是真的在害怕,因為說話的時候,整個人的聲線都是在顫抖的。

莊明月眯起眼楮來問道:「既然前兩天就已經不見了,那你為什麼不如實稟報!」

小太監被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身子抖如糠篩。

莊明月的戲份就這樣結束了,她沒有再開口說話。

而在此時昭儀站起了身子來,漫步走到了這個太監的面前:「本宮自認平日里待你們不薄,今天在這里的人都是本宮的心月復,說吧,為什麼要這麼做?」

小太監帶著哭腔拼命的磕頭:「真的不是奴才做的!奴才是冤枉的!求娘娘明鑒!」

昭儀不為所動。

莊明月看著這小太監的額頭都快要磕出血來的時候,臉上閃過了一絲不忍。

于是她走上前一步說:「行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問你什麼都說不清,先站起來,然後娘娘問什麼你老老實實的回答就可以了。」

昭儀沒有責怪了莊明月忽然插嘴的行為,只是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站起來額頭已經破了的小太監時,忽然就明白了些什麼,在心底里無聲的嘆了口氣。

「說!你的牌子是在什麼時候丟的?」

小太監回憶了一下說道:「回娘娘的話,是在三天前。」

昭儀略微皺起了眉頭,回憶了一下公主的住所起火的時間時,發現對不上:「本宮問你是給你一次改過的機會,如果你真的不願意珍惜的話,那也就沒有必要留下來了。」

莊明月也听出了其中的不對,公主的宮殿失火是在五天前,這塊牌子丟失是在三天前,中間很明顯少了兩天。

小太監身子抖了一下,似乎是不太明白究竟有什麼地方不對。

莊明月忽然福至心靈,繼續詢問:「這塊牌子是你的嗎?我之前在御花園的水池邊撿到的,可是不知道被什麼人用腳踩過了,已經變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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