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封苟,依然滿滿的自信,仿佛陸塵只是他盤中的菜,在他手里翻不出絲毫的浪花。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他面前之人,是他乃至他整個封家的厄難。
看著轉眼間收拾了自己三個手下的陸塵,封苟雖然沒有懼怕,卻也開始嚴肅對待。
在陸塵解決完他三個手下的下一刻,毫無征兆的,封苟出手了。
一掌拍向陸塵的心髒位置,他顯然準備一擊致命,讓他徹底失去戰斗力。
只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他一掌還未接近陸塵,卻見陸塵腳下一步邁出,已經靠近了封苟,隨後陸塵右腳隨意的抬起,腳尖正中封苟月復部。
腳月復接觸的瞬間,封苟只覺一股大力襲來,整個胃部瞬間翻江倒海,恨不得把上年的年夜飯都給吐出來。
然而,還沒等他開始吐,這股大力的撞擊下,他整個人開始騰空而起,飛起三米多高,直直的撞倒天花板上。
踫!
一聲讓人牙疼的撞擊聲響起,封苟雙眼一番,直接暈了過去。
而後,在撞倒天花板之後,無法繼續升高的封苟直直的墜落下來。
反作用力加重力加速度之下,封苟以比上升時更快的速度墜地。
!
又是一聲沉重的悶響,被已經昏迷的封苟,被這一下生生給摔得醒了過來。
「你噗咳咳」被陸塵干淨利落的解決,封苟也知道眼前之人絕對不是他可以敵對的,震驚的同時,他也不免憤怒。
只是,他一句話還未說出口,怒極之下加上內傷,一口老血吐了出來,被這口血一嗆,封苟整個人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良久,封苟終于止住了咳嗽,強忍著疼痛,封苟恨恨的瞪著陸塵。
「小子,你也是武者,應該知道我封家在武者中的地位,不是你可以招惹的。即便你天賦出眾,在我封家面前也什麼都不是。」
為陸塵陳述一下厲害之後,封苟繼續說道,「即便是宗師高手,也不願輕易得罪我封家,你確定要參與此事?」
話雖這麼說,但其實他自己也知道。
他做下這種事,一旦傳出去,家族是不會保他的。
即便如今的封家也有不懼宗師的底蘊,但畢竟已經沒落了,力敵宗師,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更何況,牧家兩姐妹背後站著的,還不是一個普通的宗師,而是宗師中最強的,號稱京城武神的存在。
只是,盡管心里明白,但不能力敵陸塵,沒有別的辦法,他只能狐假虎威,希望可以借此嚇到陸塵這個小年輕。
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他眼前的人,是一個可以將他只能仰望的宗師打成狗的存在。
所以,他的威脅,注定只能是一個笑話。
「哦!」陸塵平淡的哦了一聲,在封苟不解的目光中走到一邊的餐桌前,伸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那瓶酒。
「你你要干什麼?」看著陸塵拿著那瓶酒一步步向自己走來,封苟臉上的不解變作了驚慌。
他怕了,真的怕了。
這瓶酒,他清楚里面到底加了什麼東西,一旦被陸塵給他灌下去,那後果,不堪設想。
只可惜,面對他的恐慌,陸塵沒有停下腳步,一邊向他走陸塵一邊回答了他的問題,「你不是說這酒沒問題嗎?你喝幾口證明一下吧。」
說著,陸塵蹲,將酒瓶的瓶嘴對著封苟的嘴送去。
「不!不要!」封苟劇烈掙扎。
「我承認了,這酒有問題,這酒里面被我下了藥。我承認,不要讓我喝!」面對著陸塵的威脅,封苟再不敢有絲毫的嘴硬。
「呵呵,誰知道你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保險起見,還是你親自試試吧!」
說著陸塵不顧封苟的反抗,伸手一指點在了他脖子下面的某處穴位。
下意識的,封苟的嘴不受控制的張開。
陸塵手中的酒瓶瓶嘴大對著封苟的嘴,一下灌進去了半瓶紅酒。
封苟劇烈掙扎,不斷的想要吐出喝下去的酒,只可惜,面對陸塵的壓迫,他的反抗只是徒勞。
「咳咳!你你好狠!」差點被嗆死,緩過氣而來,感受著身上的燥熱,封苟眼神要吃人般看著陸塵。
「呵呵,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你說我狠?也罷,我就狠給你看看吧!」
陸塵從來都不是一個仁慈的人,只是灌封苟幾口酒,怎麼能當得起他口中的狠呢?
所以,在封苟驚恐的目光中,陸塵又一次走到了那三名已經徹底失去抵抗能力的手邊,同樣點了他們的穴道,將剩下的半瓶紅酒分別為三人灌下。
「好了,接下來,就是驗證你這酒到底有沒有問題的時候了。」將酒瓶扔到地上,陸塵走到牧雲笙身邊說道。
「你你不得好死!」最先灌下紅酒的封苟臉色已經通紅,神志已經有些不清,現在只是依靠自己強大的意志在維持著短暫的清醒。
「可惜,你看不見了。」听到封苟的詛咒,陸塵沒有絲毫的在意,攤了攤手隨意的說道。
「你」封苟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全身的燥熱讓他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下意識的,封苟開始以手撕扯自身的衣服。
上衣很快被他撕爛,只是殘存的意識讓他再次控制住了自己,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他是停住了,但他三個手下可沒有他這樣的境界,自然意志也不如他的堅強。
此時,三個手下已經意識模糊,腦中只有最原始的沖動。
大吼一聲,三個重傷之人似乎又變得龍精虎猛。
幾乎眨眼間,三人就向著牧雲笙和牧雲雪這里撲來。
只可惜,有陸塵在這里,又怎麼可能讓他們放肆。
還沒等他們撲過來,牧雲雪口中的驚呼還沒有來得及發出,陸塵一人一腳,將三人踢向了封苟。
「你你們,不要過來,滾,都離我遠點!」看著被踢到自己身邊,眼中泛著紅光的三個手下,封苟大喊大叫。
只可惜,已經失去意識的手下,怎麼可能會听他的命令。
三人沒有絲毫的停滯,大吼一聲向著身邊的封苟撲去。
與此同時,牧雲雪下意識的捂住了眼楮。
她知道,接下來的畫面,肯定特辣眼楮。
就在她剛剛捂住眼楮的時候,陸塵說話了。
「看來那瓶酒的問題已經被證明了,接下來咱們就離開吧,別打擾人家的好事了!」
說著,陸塵護著牧雲笙和牧雲雪兩姐妹走出了包廂的大門。
嗯,處于善意,陸塵還好心的幫著封苟四人把包廂門從外面鎖上了。
就在陸塵三人走出門的下一刻,全身衣服已經被撕的破碎的封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吼一聲撲向了封青雲。
而就在封苟撲向封青雲的同時,封苟**出的後面一片白花花,也吸引到了另一個封家子弟的目光。
「啊!」
在陸塵轉身的瞬間,听到身後的包廂中傳來了幾聲慘叫。
與此同時,店中的背景音樂放完了,換了一首新歌。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听著這歌,即便以陸塵的淡定,以牧雲笙的沉穩,都不禁嘴角一陣抽搐。
而年齡小一些,更為活潑一些的牧雲雪,更是已經忍不住捂著嘴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這首歌,來的還真是應時應景呢。
「這次,又要謝謝你了!」
離開那間包廂很遠後,牧雲笙停了下來,對著陸塵道謝道。
「不用客氣,我本來就要去找封家的麻煩的。」陸塵如是說道。
「是呀,姐,你就別跟姐夫客氣了!」一邊,牧雲雪跟著起哄。
「別瞎說,他不是」听著堂妹這麼說,牧雲笙有些尷尬的瞪了她一眼,生怕陸塵誤會什麼。
「無妨!」知道對方在開玩笑,陸塵不在意的笑了笑。
「沒什麼事,你們就趕緊回去吧,這里似乎是封家的地方,如果里面的事傳出來,怕他們會鋌而走險。」
「嗯,真要謝謝你了。我和妹妹就先回去了,有時間,請你吃飯。」牧雲笙也知道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她們姐妹沒有絲毫的武力,即便陸塵再厲害,也不能保證在亂子中保護她們兩人周全。
「好!」陸塵點點頭,目送二人離去。
等兩人上了車離開之後,陸塵才轉身向著自己的包廂走去。
雖然經歷了一場大戲,但他可沒忘了自己在這里還有事。
接電話加上剛剛的救人,已經耽誤了一個小時,估計里面幾人已經等急了吧。
沒有猶豫,陸塵一路走回了包廂。
一推門進去,就看到里面三人一臉古怪的看著自己,弄得剛剛回來的陸塵一頭霧水。
「怎麼了?」被三人看的莫名其妙,陸塵不解的問道。
「怎麼了?」听到陸塵這麼問,蕭玄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你小子還問我怎麼了?虧我還未你沒女朋友著急,你小子竟然不聲不響的走在了前面!」說著蕭玄一拳砸在了陸塵的胸口。
「什麼?」陸塵還是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你小子還裝?」見陸塵裝作不知道,蕭玄一瞪眼,「老實交代,你那閨女,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