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暮家老祖被席老懟的有些無奈。
「我是想說」
他頓了下，側頭朝少年看去。
似是想說些什麼，最終也只是起了個話頭，啥也沒說。
瞅著席老，揚手就給他一鍋貼。
瞪了瞪眼。
「說啊！吞吞吐吐的，你生崽呢？」
……暮家老祖鬢角跳了跳。
咬了咬牙，才忍住沒以上犯上。
他吸口氣。
冷靜道︰
「上邊兒，什麼都沒提嗎？」
「啥？」
席老有些懵。
不是太明白，他說的這句是什麼意思。
……暮家老祖瞅著席老。
有些一言難盡。
「不是，你這一年是真被關山洞里，什麼消息都被隔絕了嗎？」
「少廢話！好好說！」
一提起這茬兒。
席老就恨的牙根直癢癢。
那個王八蛋夜老三，早晚有一天，他會剝了他的皮喂狗！
瞅見席老不太友善的臉色。
暮家老祖，趕緊拐了個話頭。
「就，嗯，顧少他眼下是中陰界主，你們上頭的反應也太冷靜了點兒吧？不會再憋什麼大招吧？」？？
席老懵了懵。
扭頭瞅向那小丫頭。
好幾秒都沒反應過來。
片刻後。
「什麼？！」
他驚悚的從椅子上跳起來。
一把抓住少年的肩頭。
臉色都變了。
「不是，你你，什，什麼情況？為，為什麼會成了中陰界主？性」
性別不妥啊喂！！
中陰界主，可從來沒說有過女的！
啊不對！
就壓根兒沒說過，楚家的後裔有姑娘的！
出她一個，已經夠神奇了。
結果，她卻又成了中陰界主
這這，這什麼情況？
幾個意思？
咋子回事兒嘛！
差點兒把少年真實性別給暴露的席老。
趕緊住了嘴。
難以相信的瞪著她。
而少年，則冷淡的掀掀眼皮。
「就那麼成了。」
「！！什麼叫就那麼成了？」
席老氣的心口疼。
戳著少年的腦門兒，咬牙切齒。
「不是，我說你這個臭，臭小子！怎麼淨沾一身麻煩呢？好端端的，你插手中陰界的事兒干什麼？」
「那些破事兒，讓你老，前爹去撕掰去，你一個孩子家家的，一天到晚的樂樂呵呵，玩玩鬧鬧不行嗎？干什麼這麼想不開？」
氣到快爆炸的席老，下手有點兒重。
瞅見被他給戳紅了的小腦門兒。
眼里蓄起了懊惱。
他冷哼一聲，給她揉了揉。
可還是控制不住的磨牙。
「你這個糟心的熊孩子，真是」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的席老。
心塞的嘆口氣。
「別人瞅見麻煩，都躲著了，怎麼就你往上湊？魂藩令能是什麼好東西嗎？被那東西寄體，你難不難受啊你？」
一邊恨恨數落她的席老。
伸手抓過她的手腕，探查了下她的氣息。
然後。
「咦？」
他驚訝的眨眨眼。
「怎麼沒有寒氣？」
「寒氣？」
一邊安靜坐著的拂兮。
听到這話，指尖一繃，蹙起了眉心。
「什麼寒氣？」
席老瞅了拂兮一眼。
看他听到魂藩令並不陌生的樣子。
便知，這小丫頭是沒有隱瞞她的小伙伴的。
再瞅這小子，雖然冷淡了點兒。
但那雙眼楮到是夠剔透。
是個正直人的。
這樣的人給小丫頭當同伙，到也安心。
他收回眼，冷哼一聲。
「魂藩令比千年寒冰還要冷，你覺得被那種東西寄體，寄主能舒服到哪兒去？」
席老的話，讓拂兮的指尖繃的更緊。
他下意識的朝少年看去。
對上少年與往日不同的暗色眉眼。
唇角微動。
想要問一問。
但卻沒問出口。
他知。
此時少年是沒什麼心情，同他們說閑話的。
所以，他先不嗦了。
回頭，等事情處理完了再問。
而席老瞅著他那樣兒，撇撇嘴。
哼笑一聲。
「她體內沒寒氣，好的狠！」
……這咬牙切齒的。
拂兮一默。
沒接話。
但卻松了口氣。
沒寒氣就好。
靈修的體內若是被存了寒氣，會隨著靈力的加強，而異變成寒毒。
到時候痛起來，簡直生不如死。
那種罪，他一點兒都不想少年承受。
而席老，卻瞅著少年。
像是在瞅什麼稀罕玩意兒一樣。
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
認真問︰
「你確定飼養魂藩令了？咋我一點兒沒發現你體內有它的痕跡呢？」
少年模出魂藩令扔給他。
席老伸手接過。
然而。
下一秒，他便驚叫一聲。
唰的一下把魂藩令給扔了出去。
對著自己的手，呼哧呼哧的直吹氣。
甚至，在他的手腕上，都冒出了血珠子。
少年一默。
「啊，忘了，一般，它會咬人。」
席老︰「……」
玉管家︰「……」
暮家老祖︰「……」
拂兮到是淡定。
畢竟，他可是有親眼見到，魂藩令把沈長臨給彈飛，更把楚帝的胳膊給咬掉的。
所以這會兒，它咬席老，一點兒都不意外。
到是其他三人，表情微妙至極。
像是完全不知道，魂藩令還有狗屬性。
不是。
這不對
席老甩著疼的鑽心的手腕，瞪著不遠處地上那塊烏漆嘛黑的令牌。
不可思議的問。
「你是說，它是活的？」
「應該。」
少年一臉冷淡的瞎幾把胡說。
讓人完全看不出來他在撒謊。
就連席老都沒瞅出來。
而一邊的拂兮，端著茶抿了一口。
他什麼都不知道。
「應該？」
席老詭異的盯著那塊破令牌，百思不得其解。
片刻後，像是忽然明了。
「你是因為這東西，才接手中陰界的吧？」
「嗯。」
少年點頭。
席老擰眉，吹著手腕若有所思。
「若是這樣，到也能理解」
畢竟，擁有魂藩令。
且還被魂藩令認可的，才能成為中陰界主。
眼下，這小丫頭兩方都佔了，被當成中陰界主也無可厚非。
但是
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這種情況，他還真沒見過。
至少，他是沒听哪任中陰界主提到過，魂藩令是個活的這件事。
他把目光。
在小丫頭跟魂藩令身上，來來回回的掃視了片刻後。
幽幽道︰
「你確定是你飼養的魂藩令，而不是魂藩令飼養了你？」？？
他這話一出。
在場的幾人皆是一怔。
這話。
幾個意思？
而少年目光一頓。
朝席老看去。
正二八經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