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女士有一點說的沒錯。
楚家絕後,真他丫活該~
一切都是他們父子倆,打著為別人好的名義,造作出來了。
凡人脆弱?
修練者可怕?
呵~
不要小看高科技啊,智障~
有那個閑心想著怎麼隱瞞護人,不如一起動腦子,想辦法抵制,解決。
縱然要死,大家也要死在一起。
更何況,君女士一點兒都不弱。
君家可是把她當繼承人培養的。
偏生被楚夜寒那個智障的男人,給當金絲雀養。
自己的女人,要寵要疼是沒錯。
但也不該砍斷翅膀,當金貴的物件兒護著。
所以,活該沒商量。
她有些幸災樂禍的斜了眼,下頭跟哭喪一樣,絕望到人生一片黑暗的男人,嘖嘖搖頭。
好家伙。
這小可憐的。
前世殺完閨女,再殺媳婦兒。
今生被閨女虐完,再被媳婦兒虐。
哎呦~
這操蛋的人生,怕是比動畫片還五顏六色啊~
「噗」
不行,想笑。
而。
冷不丁的。
楚景遇一個激靈回神,不敢相信的指著她。
「你你你,你故意激我,套我話!!」
「哎呀~,被發現了呀,這可怎麼辦呢?要不要殺人滅口啊?」
楚少年笑的開懷。
悄咪咪的在他身後開了一扇煉金門。
晃了晃手中的魂藩令。
「再見呀~,老~祖~宗」
楚景遇眼一戾,嗖的一道鬼氣打過去。
割斷那吊著令牌的繩子,在小丫頭片子目瞪口呆的神情中。
咧嘴一笑,好不風流邪氣。
「呵~小丫頭,跟你祖宗我斗!還女敕了點兒~」
他這話,讓小丫頭的臉,刷的一下黑了,抬腳朝他踹去。
他笑的吊兒郎當,輕飄飄的後退。
「哎呀哎呀~~臥操!」
浪蕩的語氣還沒浪完,整個人就不受控制的朝下掉去。
他一臉懵逼之下,七手八腳的朝外爬。
「什麼鬼!?」
「拽腿鬼~」
那先前黑了臉。
這會兒卻笑的格外燦爛的小丫頭。
笑眯眯的沖他揮揮手。
「魂藩令送您了,慢走~」
這話一完。
煉金門啪的一下就被關了上。
「嗷」
楚景遇抓著無色門邊的手,被砸的紅腫一片。
他下意識的松開手。
結果控制不住的朝下滾。
骨骨碌碌的,一腦袋戳進墳頭上。
暈的不明所以。
等暈勁兒一過,他翻身坐在荒山野嶺中。
心下生出不妙的預感。
這個雞賊的小丫頭,干了什麼?
他竟然完全沒發現!
不是,等會兒
她怎麼這麼好說話?
這不對吧?
唰的一下低頭,朝手中看去。
那被他當做魂藩令搶到手的東西。
此時被他給捏的碎成一塊塊,扭曲的不成樣子。
里面的八寶餡兒,都直往外掉。
這所謂的魂藩令,不過是塊烏麻麻黑的月餅罷了。
……
……
「小兔崽子!!!你坑我!!」
震天的咆哮,驚的天地都顫了一顫。
可見這老男人,真心氣的想砍人。
怕是砍一城人,都消不了氣的那種氣。
楚少年撓了撓發癢的耳朵。
似笑非笑。
「當爺傻哦,不知道你會搶~」
「看來也沒多聰明嘛~,智商什麼的,也不是年齡越大,就越活泛的呀~~」
心情倍兒爽的楚兔崽子,哼著小曲兒,重新拉開一道煉金門,直通時老爺子的小院。
「啊啊,小哥哥,小哥哥!!」
等了大半晚上的兩只小可愛。
一看到憑空出現的楚少年,都朝她撲了上去。
吧唧吧唧的,一連親了好幾口。
興奮的不得了。
「嘖,我們都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
磕著旱煙袋的時老爺子,有些嫌棄的瞥著他。
他用的是,不回來了。
而不是,不來了。
一字之差,意義完全不同。
前者是家人,友人,親人。
後者是隨來隨走的客人。
怎麼會相同呢?
而他那神情中的高興,自然也是瞞不住人的。
楚少年斜他一眼。
咧嘴一笑,張口就懟。
「老爺子啊,您是不是忘記了,這是爺的家喲~,爺回家,不起來迎接,還敢嫌棄,面子大大的嘛~」
「……」
時老爺子鬢角一跳。
惡狠狠的瞪著他。
「見面你就懟我,你跟我有什麼仇什麼恨!?」
「當然是」
她眨眨眼,笑的燦爛。
「愛您的仇,愛您的恨~」
「……你可拉倒吧!」
時老爺子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直哼哼。
「老人家我消受不起,你啊,愛別人去吧!」
「嘖~」
楚少年撇撇嘴。
一左一右,拉著兩只歡天喜地的小可愛,走到一邊坐下。
跟變戲法似的。
掏出一個又一個禮盒。
看的小家伙們驚奇不已,直拍。
「小哥哥好厲害!!」
她含笑的模了模他們的頭,看向安靜過頭的沈長臨。
挑挑眉。
「這麼安生?出什麼事了?」
沈長臨唇角動了動,眼里露出痛意。
「縝子瞎了,亦溪失蹤了,楊笑打死了人,進了監獄」
楚君顧怔了怔。
「什麼時候?」
「好長時間了,在我們去界內沒多久後」
她沉默了下,望著沈長臨。
「知道嗎?他們原本都是死人,與那些死在樂園中,被焚化的軍人們是一樣的下場。」
沈長臨震了震。
倉皇的抬頭看向他,唇角抖動。
是了。
那四十位軍人,加上兩位隊長,各各身手不弱,卻沒能逃出來,可偏生他們這一隊,一個不少的被帶了回來。
這中間,是眼前這人,更改了他們死亡的命運。
所以,就算不死。
他們未來的人生也會意外不斷。
想來。
在閻王殿的生死簿上,早就為他們標上了記號。
沈長臨痛苦的閉上了眼楮。
「那該怎麼辦?」
「簡單呀~」
楚少年拿起拂兮放到她面前的清茶,飲了一口。
含著傲然的笑意,望著神色怔忡的沈長臨。
「爺是誰?那可是能把你從閻王的手中搶回來的人!所以,只要你想,爺也能將他們從閻王手中搶回來,只要他們願意回來,爺就有辦法!」
「所以,沈長臨,你想嗎?」
沈長臨。
你想嗎?
清晰又果決,含著凜然傲氣的聲音,傳進沈長臨的耳朵里。
他的眼眶,慢慢的紅了。
「想。」
「我想。」
「那麼,就去搶吧。」
少年遞了塊月餅給他。
一字一句。
鏗鏘有力,平靜霸氣。
「沈長臨,我再說一次,你給我听在耳朵里,記在腦子中,繪在心口上,刻在靈魂內」
「我在你身後,不用怕,不需怕,大膽的往前走,哪怕捅了天,碎了地,爺也能給你一一補上,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