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
老管家把征詢的目光望向了席老,詢問。
「您看出哪里不妥了嗎?」
緊蹙著眉心的席老搖頭,一臉沉凝。
「沒有。」
老管家心頭一沉。
麻煩了。
若是連席老都看不出來,那這問題可就大發了。
要知道,但凡殺了人,常人都會沾上人命官司,而修煉者卻會被人命的血氣給纏上,並不因你多加強大就會被消除。
這世間萬物都講求個因果輪回。
你造什麼因,就必嘗什麼果,這是天定,誰都不能幸免。
而殺了人被沾上血氣,從而被血氣糾纏,不得安生,這就是一種因果。
既然在場的諸位都沒沾上血氣,那麼就代表他們沒有殺人。
這可真見鬼了。
總不可能是他們索倫古堡內混入了奸細,犯下的人命案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老管家的鬢角就開始突突的疼。
「啪啪」
他朝著空中拍了拍手,一道人影閃了過來。
「去,把古堡內的所有人都召集起來,拿著卷宗一一比對。」
「是。」
「等等」
在那青年下去準備時,席老喚住了他,從懷里掏巴掏巴,掏出一個石頭給他。
「用這個。」
「席老?」
老管家微愕。
「這是驗息石?」
「對。」
「您是懷疑」
他心下發驚,連驗息石都用了上,那就代表有人可能
伸手接過驗息石,老管家眉心夾死。
「既然這樣的話,不如我讓他們全部過來,一一驗證,這樣妥帖,畢竟」
畢竟樊老能力雖不是頂尖的,但好歹也築基多年,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輕易將其擊殺的,還這般的毫無聲息與動靜。
這其中的個中緣由,單是一思量,都能讓人生寒。
所以,把索倫古堡內的人給全部召集起來,讓席老看看,大家也安心,也能摘洗掉古堡的嫌疑。
「可以。」
席老點頭。
確實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能在規避開古堡內的眼線,從而做到悄無聲息的殺人,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唔」
目光在難看至極的老管家跟席老身上略過,楚少年轉了轉眼珠子。
盯著那尸體看。
界內跟界外的人不一樣。
界內有靈力護體,而界外沒有,所以死者的身體溫度會有很大的差異。
畢竟常人死了,尸體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從而硬掉,然後從尸體的硬度,尸斑的出現,來推測死亡時間,再來進行反偵察推測排查,然後有規律的,有節奏的搜尋犯罪嫌疑人。
但是修煉者就不行了,可以用靈力溫養,從而錯亂時間,讓人無法推測。
非常的棘手。
只是
她眸光閃閃,表情迥異。
總覺得這人殺的,有點兒奇特。
「怎麼了?」
可能是為了保護案發現場,以及最大程度的排查嫌疑人,防止線索被錯過。
老管家在吩咐完把古堡內的所有人都給召集來後,又讓人搬了桌椅過來,讓眾人坐下。
畢竟這事有些棘手,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處理完的。
不可能讓人都杵在這里,干等著。
亦為防止有人動手腳,或者讓暗處的人再次有機會犯案,所以就沒讓他們回房間,全部聚集在庭院里。
還為其準備了食物,也算是周全。
在場的諸位都算是有理智的人,雖然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但還是各自坐一邊,靜等排查結果。
而坐在楚少年身邊的楚老爹,看著眸光盯著尸體看,神情有些異樣的少年,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他。
「發現什麼了?」
他這問話,讓楚家軍都望了過來,連席老那邊幾人都瞅過來。
席老瞅著一臉微妙的楚少年,蹙了蹙眉心,瞪她一眼。
「你發現啥了?別藏著掖著,說出來」
這會兒眾人都是一頭霧水,這人死的又忒莫名其妙了,這臭丫頭既然有線索,到是吱一聲啊,憋著干嘛?
「……」
咬著早餐的楚少年,橫了楚老爹一眼。
這人果然跟她八字不合吧?
干嘛總盯著她?
不就報復楚家一下?
沒傷筋動骨的,至于這麼小氣的還回來?
再說了,她那也不算報復,畢竟她又沒動手,也沒添亂,更沒操蛋的忽悠人來算計她。
只是把他媳婦兒整出來的陰謀給撕成陽謀,給他添點兒堵罷了。
管不住你媳婦兒,就來欺負爺。
別以為爺不敢揍你!
哼~
甩給楚老爹一個大大的白眼,楚少年把早餐吞下肚,擦了擦,在席老凶巴巴的目光中,無奈的攤攤手。
「眼下,難道不是等著管家先生把古堡里里外外都給搜查一遍,確保沒什麼遺漏後,再來談論關于樊老被殺一事?」
「……那也不妨礙先說你的看法,萬一有用又被玉小子給錯過了呢!」
……玉小子?
楚少年嘴角抽了一抽。
「席老你到底活了多少歲?叫爺小子,那是爺年輕,叫管家先生玉小子,老管家貌似六十左右吧?這前後歲數差的也忒遠了點兒」
「要知道,您看上去跟管家先生差不多啊,叫一個跟您差不多歲數的人小子,很跳戲的」
講真,這一點不止是楚少年好奇,就連界內那幾個小年輕也很好奇。
實在是席老的歲數是個迷啊。
畢竟,他們可是經常見到席老對著叔字輩,爺子輩的人叫小子的。
偏生不管是叔子輩,還是爺子輩的,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但,他們雖然好奇,卻都不敢隨便問。
總感覺會被打。
實在是席老那脾氣,太嚇人了,把叔子輩,爺子輩的人當孫子揍,在界內基本上都是常事,他們真心扛不住,怕一不小心被席老給打死,那就虧大發了!
「咳咳咳你管我!」
席老耳根子紅了紅,瞪著楚少年。
「少廢話,你說不說!」
「……嘖~,爺以為年齡對于雌性才是一個送命題,到是沒想到在席老這里也是一個禁忌~,老年人啊,要服老」
「!!!!你閉嘴吧!」
三兩句話就被氣的跳腳的席老,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她砸去。
「這麼嚴肅的時候,你能不能正經點兒!吊兒郎當,流里流氣的像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