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這話,時晟還沒來得及回應,時廣紹便再次跺了跺拐杖,「好哇,我本以為這事只是那毒婦一個人的主意,沒想到連你也這麼容不下小淺,混賬東西,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混賬東西。」
時廣紹的指責,頓時讓時晟慌了起來,「爸,沒有的事,這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呀。」
語罷,他憤怒的推開沈華,咬牙道︰「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原來還以為你真的會善待淺淺,結果呢?嗯?你看你都做了些什麼!」
「老公,不是這樣的,當初她跟那個人走了,我是真的……啊……」
沈華急切的想要解釋,卻被時晟一巴掌扇的直接跌倒在地。
「老公……」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楮,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會對自己動手。
時晟的手都在顫抖,怒斥道︰「夠了!自己回去閉門思過去,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就別再出來。」
時清淺見狀無聲冷笑,虛偽!
這會兒裝的這麼大義凜然,結果說到底,還不是怕沈華無意間將那件事給透露了出來。
閉門思過?
呵……
好重的懲罰呀!
想當初她不小心踫壞了時清月的一條水晶項鏈,就被他在冰天雪地里罰跪兩小時,凍得腿都僵了,發燒三天三夜。
還因此,年紀輕輕的就落下了寒疾。
「淺淺啊。」
教訓完沈華,時晟扭身慈愛的抓住了她的手,「你也別怪你沈阿姨,當初你賭氣一走了之,她這不是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嗎,所以才會將你的房間給改了。
既然要回來住,回頭讓人改回去就是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沒必要鬧得不愉快,你說是不是?」
時清淺目光冷漠,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拿手帕擦了擦。
「賭氣一走了之?」
他要是不維護沈華,這件事她還真沒打算繼續追究。
可是听了他維護的話,胸腔里那熊熊燃燒的烈火怎麼壓都壓不住。
時晟臉色一變,「淺淺……」
無視他不斷暗示的眼神,時清淺冷笑一聲,「爸爸,你可真讓人寒心。」
時晟生怕她會將那些事說出來,聞言連忙道歉,「是是是,是爸爸的錯,爸爸在這里給你道歉了。
房間應該很快就能收拾好,你要是累了,就先上樓去休息,好嗎?」
他的語氣,已經近乎懇求了。
時清淺輕哼一聲,這才放過他。
時廣紹心知她受了委屈,又拉著寬慰了好一會兒。
一場鬧劇這才結束。
可時家的下人們,卻深深知道,這時家,怕是要變天了。
也沒人再敢輕視時清淺,手腳麻利的將時清月的房間給騰了出來,東西全塞客房去了。
所有能換的,都換成了新的。
站在房間里,時清淺卻絲毫沒有任何喜悅感。
房間她是搶過來了,可爸爸心里向著的不是她,那又有什麼用呢?
她本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當深切感受到他對那兩個女人的偏袒時,心里還是很難受。
哪怕現在時清月已經滿身污名,他也依然向著她們母女。
她到底哪里錯了,就這麼不受他的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