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老宅里,
馮亞語被壓上飛機。
她怎麼也沒想到,習佩雅已經承認罪名,為什麼自己還會被送去島上。
「夜北城,我是你媽!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馮亞語不甘心的低吼著。
夜北城站在她面前,冷眼看著她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
「染叔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系?」
「你胡說八道什麼!染宏的死根本和我沒關系。」
馮亞語氣急敗壞的低吼道︰「是不是染七七和你說的?那個女人就是不安好心。把她父親的死算在我頭上,這是陷害!我只給了她五百萬,根本就沒害死她父親。我連她父親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夜北城盯著馮亞語的臉看了很久,
如果馮亞語真的害死染宏,她也不會這麼利索就承認。
夜北城揮揮手,對身後的保鏢說︰「送她上飛機!」
「夜北城,我是你親媽!你這麼做都不怕天打雷劈。」
馮亞語歇斯底里的大喊著,那模樣哪里還有豪門太太的矜貴優雅,簡直比潑婦還不如。
「比起有你這種母親,我寧願天打雷劈。」
夜北城仍下這句話後,不再理會馮亞語。
馮亞語最終還是被壓上直升機。
夜北城仰起頭,看著逐漸變成黑點消失在雲霧中的直升飛機,慢慢的轉頭看向恢宏的宅院。
夜家老宅耗資巨大,夜德豐當年為了建造這棟宅子花費很多錢。
如今看來,只不過是一片虛浮的繁華。
忠叔看出夜北城眼底的倦色,他輕聲道︰「夜先生,現在離開嗎?」
「走吧!」夜北城說完,毫不留戀的走出老宅。
忠叔跟在他身後,問道︰「夜先生,二夫人您打算怎麼處置?」
「找人看著她,但不要限制她的自由。」
夜北城靠在轎車的椅背上,闔上眼楮︰「當年如果沒有二嬸我早就死了,我欠她一個人情。這麼多年,她待在馮亞語身邊,也是為求自保。不要太為難她!畢竟她照顧二叔有功勞。」
「二夫人確實有自己的難處。」
忠叔在夜家待的時間很長,有很多事夜北城不清楚,他卻知道。
馮亞語那時候為了穩固自己在夜家的地位,硬是讓自己的閨蜜習佩雅嫁給殘疾的夜家二爺。
習佩雅嫁過來沒多久,夜德全出意外成為植物人。
夜德豐不讓她離婚改嫁,馮亞語就用習佩雅的父母威脅她,讓她留在夜德全身邊。
這一留,就是二十多年。
說起來,她也是個苦命的女人。
現在馮亞語被關在養老院里,習佩雅也該解月兌了。
老宅安靜的矗立在陽光之中,靜的就像是一副畫卷。
以前的人聲鼎沸再也不復存在,夜家老宅就成了一棟空空蕩蕩的宅子。
華麗,但沒有絲毫生氣。
一整天,染七七都在家收拾東西。
搬家的時候已經扔掉一些不需要的,剩下的東西並不多。
兩個皮箱還沒裝滿,就已經全部收拾妥當。
染七七算了一下日子,距離下個月發放拆遷款沒有多長時間了。
鄉下那邊的房子已經聯系好,服裝廠的老板很熱情,親自給她找了房子,還為小寶聯系好上學的幼兒園。
一切都準備妥當,只等著那筆錢到位,她就可以離開這個讓她傷心的城市,遠離那個總是讓她傷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