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淚給我擦掉，再敢讓我看到你哭，我就」
對上染七七朦朧的淚眼，夜北城的狠話怎麼也說不下去。
自己選的女人，就是再不乖也要寵下去。
他咬牙吞下滿肚子的憤怒，大掌拂過她白到近乎透明的臉頰，用力抹掉她臉上的淚珠。
染七七想躲開他的手，但在他強勢目光的注視下，終是沒敢亂動。
夜北城捧著她的臉，把她臉上的淚水全部擦掉。
「你哭起來的樣子，簡直丑死了。」
嘴上說著丑，可語氣和舉動里卻一點嫌棄的意思都沒有。
幫她擦干眼淚之後，夜北城發現自己手里還拿著那枚鑽戒，拉過她的手，還要往她縴細白皙的手指上套。
染七七蜷曲著手指，躲避著他的動作。
「染七七，你再躲一下試試。」
夜北城用力扯過她，撫平她蜷在一起的指頭，將那枚戒指套上去。
戒指順利套在指間的那一刻，夜北城懸著的心才算變得踏實。
這女人太不省心了！
他沒有松開染七七的手，強勢的目光鎖住她的眼楮，沉聲問道︰「為什麼要說分手？給我一個理由。」
「沒有什麼理由，就是覺得我們不合適。」
染七七錯開視線，不敢去看他的眼楮。
她閃躲的樣子，讓夜北城蹩起眉頭。
「你在撒謊！」
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
染七七在撒謊！
她眼底藏著太多秘密，他窺探到了。
「我沒有撒謊！」染七七慌亂的解釋著，急切的語氣反而讓她露出馬腳。
「給我說實話！」
夜北城捏住她的臉，將她的頭抬起來，緊盯著她的眼楮逼問道︰「我耐性有限，現在就給我說實話。如果讓我查出來，你知道後果。」
「夜北城，我問你，如果我和你母親，你只能選一個，你會選誰？」
染七七仰起頭，直視著他的眼楮，她的語氣，沒有一開始的慌亂，變得讓人琢磨不透。
陡然听到這個問題，夜北城愣了一下。
女人的心思果然讓人猜不透，這種無聊的問題也能問的一本正經。
「你沒事提她做什麼？」
夜北城和馮亞語關系很不好，听到染七七突然提起馮亞語，表情里透著幾分不耐。
「她來找我」
染七七沒說完，就被夜北城打算。
「她來找你，是又給你錢讓你離開我？」
夜北城突然臉色大變，原本不屑的神情驀地變得陰沉，「你和我提出分手，就是因為你又收了她的錢？」
那個「又」字，就像是一個標簽釘在染七七的身上。
她瞪大眼楮，看著面前的男人，眼神碎裂。
在夜北城心里，她就是那種能夠為錢舍棄愛情的拜金女。
他甚至都不肯听她說完，就私自為她下了定義。
染七七還沒有來得及為自己辯解，夜北城的話又一次傷透了她的心。
「染七七，在你心里，我夜北城就值那幾個錢？她給了你多少錢？一千萬？兩千萬？還是五千萬？」
五年前，染七七拿了馮亞語給的五百萬離開了他。
那五百萬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刺進他的心里，時刻提醒著他，在染七七心里，他連五百萬都不值。
現在的夜北城猶如驚弓之鳥，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會胡思亂想，在心里胡亂的為染七七貼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