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師不力,說的就是此時的廉振坤。
好不容易同蘇夏母子倆的關系有了些緩和,可以允許他經常過來,同小家伙連絡連絡感情。
有時候,踫到蘇夏心情好,還會賞臉被留下來吃頓飯,這對廉振坤來說,是希望!
要說廉振坤打消了接蘇夏母子倆進府,尤其是接小家伙進府的念頭,那是不可能的。
他只是懂得了迂回,懂得的徐徐圖之。
可現在……好像事情又被他搞糟了!
廉振坤懊惱的拍拍自己額頭,冷硬的俊臉,努力擠出絲笑,想緩和下這尷尬的氣氛。
只是臉部表情太僵硬,生生把張俊臉擠的沒法看。
蘇夏抱著孩子背過身去,只是這樣一來,反而讓小家伙直面向了廉振坤。
這下好了,剛有些被哄住的小家伙,一見廉振坤這張怪臉,立馬「哇」的一聲,又被嚇哭了。
「這是怎麼了?」蘇夏把孩子面向自己,看孩子哭的眼淚嘩嘩的,心疼不已。
「嚇,嚇!」小家伙把腦袋往娘親懷里一鑽,小手指著廉振坤所在的方向,連連控訴著。
蘇夏轉頭看向廉振坤,沒有發現什麼啊!
相對于不怎麼待見的廉振坤,蘇夏更相信兒子。
所以,不知原因的蘇夏還是狠狠瞪了眼一臉無措的廉振坤,冷漠的說道「你怎麼還不走!」
「……」廉振坤運了運氣,努力不讓自己發火不說,他還扯了扯嘴角,對蘇夏笑了笑。
蘇夏一愣,驚訝的瞪圓了眼楮,往後退了幾步,「你還是別笑了,怪嚇人的。」
「你剛剛是不是對樂樂這樣笑了?怪不得他又哭了,肯定是被你嚇的。」
廉振坤此時心里真是有苦難言啊!
他不就是想對兒子笑下,希望他原諒自己的無心之舉,哪想到,又把他嚇哭了。
「行了,今天沒心情留你吃飯,你趕緊走吧!以後也別來了,省得樂樂見了你就哭。」
廉振坤還能說什麼,只得抹了把臉,板著張冷臉道,「我帶了些東西過來,放在廳堂了,你記得收起來。」
說完,也不等蘇夏反應,他就直接飛掠出牆……走了。
「走的倒是挺快的。」蘇夏撇撇嘴,繼續哄著兒子,對廉振坤說的什麼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
能有什麼好東西,無非就是些吃穿上的,她又不是買不起,還巴巴的送過來。
蘇夏嘴上說的難听,其實每次廉振坤拿來的東西,都會秉著不要白不要的原則好好利用。
雖說不進府,可怎麼說小家伙身上流著姓廉的血,用他些東西怎麼了?她還沒問他要撫養費呢!
日子就在廉振坤來了又被趕走,趕走了又來了的時間中劃過。
期間,上官雲飛也來過莊子好幾回,有時廉振坤會一起,這樣被留下來吃飯的概率會大些。
有時獨自過來,稍坐會後就走了,而蘇夏也不留,倒會送些獵物,讓他帶回去。
直到夏末秋初,小家伙已經能蹦蹦跳跳,隨意在莊子里各處蹦了。
這天,兩人又聯袂而來。
「樂樂,樂樂,上官叔叔來看你了。」
「樂樂,爹給你帶好玩的來了。」
兩人跟別著勁似的,才剛進莊子就嚷嚷開了。
而風行和赤一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不過,這要是讓京城那些貴女們見了,非得暈過去不可。
「咦?人呢?」
要擱平時,兩人這麼一嚷嚷,小家伙早就噠噠的跑出來了,然後會歡快的叫兩人,求抱抱,求飛飛,求拋拋等一系列動作後,才會被允許進屋。
只是今天兩人叫了半天,任是沒人應聲。
「難道娘兒倆又溜出去了?」這是上官雲飛,說的還是比較委婉的。
「哼,她又不是頭一回帶著孩子離家出走了!」這一听就是廉振坤,滿滿的怒氣。
兩人站在廊檐下,對蘇夏的任性只剩下無奈的嘆氣了。
只是今天兩人卻被啪啪的打了臉。
「主子,蘇姑娘她們在後院。」赤一過來稟告道。
「在後院?」
「嗯,好像什麼東西熟了,兩人正在掰著。」赤一擰著眉頭,嘴上回著話,只是心里還在想著,那東西他好像在哪里見過?
「走,去看看。」上官雲飛提議,廉振坤當然沒意見了。
兩人是知道,蘇夏在後院種了些他們沒見過的東西,只是兩人一直都沒放在心中,只以為是蘇夏種著玩兒的。
「蘇夏,你這是在忙什麼?要不要我幫忙?」上官雲飛卷著袖子,邊喊邊問道。
反倒是廉振坤拉住上官雲飛,抬著下巴示意他往前看。
「怎麼了?」上官雲飛轉頭問道。
「你看那些,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咦?好像是有些眼熟。」上官雲飛搖著扇子,走過去仔細一瞧,然後轉頭對廉振坤道,「阿坤,我好像想到了。」
「我也想起來了!」廉振坤幾乎同時說道。
「不過當時見過的好像沒這麼高啊?」上官雲飛納悶的抬著頭,看著比他人還高的玉米桿子。
「蘇夏,蘇夏,你出來下,我有事問你。」廉振坤揚聲喊道。
「行了,鬼叫啥呢,一會就來!」
上官雲飛拿扇子遮面,笑的眉眼彎彎。
「就不能好好說話嘛!」廉振坤輕聲抱怨了句,只是對此,他也只能嘴上嘟嚷嘟嚷,還不敢被蘇夏听到,要不然,非得把他懟到牆上去才肯罷休。
蘇夏一手領著孩子,一手提著個籃子,臉上笑的燦爛如花。
「你倆可真會挑時候過來。」蘇夏沒來由的慣例先是瞪了眼廉振坤,才笑著說道。
「你這拿的是什麼?還有這些又是什麼?」上官雲飛指指蘇夏手里的籃子,又指指眼前的玉米桿子。
「這啊,我叫它玉米。」蘇夏眨眨眼楮,狀似很隨意回道。
「玉米?」
「這就是玉米?」
「怎麼,有哪里不對?」蘇夏狐疑的看著兩人,心里卻是不停的在各種猜測。
難道這里早有人種出了玉米?那也沒關系啊,她就是種來打打牙祭的,沒要搞那些高尚的想法。
還是曾經有人種過,卻沒成功?而眼前這兩人應該是有听說過,甚至是見過?
可那又如何?她還是那句話,她沒那麼高尚,也沒那麼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