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煜祺眨巴眼,「為什麼不能?」
柯行一心中嘆氣,笑了笑,「睡吧,今晚做個好夢。」
霍煜祺哦了一聲,乖巧地閉上了眼楮。
柯行一瞧著他肉肉的小臉,心軟得一塌糊涂,這小子眼光真好,一眼就相中了那王。
可人家是天上月,高不可攀的。
將來說不定還會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後宮佳麗無數,跟霍瑜白不合適的。
……
司墨在屋里看書,神色專注。
侍衛敲了敲門,恭敬道,「王爺,御親王世子和沈家公子追來了,就在莊子外邊。」
司墨神色微凝,冷笑,「本王還道司褚珩是個識趣的,也不過如此,不用理會,就讓他們在外邊站著吧。」
「王爺,御親王世子手中有皇後娘娘的諭旨。」
「本王睡下了,沒有看見諭旨。」
「是!」
侍衛恭敬退下。
……
司墨閉門不見,司褚珩並不意外,與沈濯在外邊等了一晚。
……
翌日一早,司褚珩再次讓侍衛去敲門,得到的結果,王爺還在睡。
霍煜祺早早就起床,洗漱之後,跑去找司墨。
司墨正在院中練劍,一招一式武得虎虎生風。
小家伙站在遠處乖乖的看著,不出聲打擾。
許久,司墨收了劍,走向霍煜祺,眼神溫和,「怎麼起這麼早?」
小孩子不都是很貪睡的嗎?
霍煜祺眨巴著水靈的大眼,小手鼓掌,「爹爹好厲害!」
司墨失笑,有些無奈,「叫叔叔。」
「爹爹,我肚子餓。」
「那去吃飯。」
霍煜祺伸出小手,「爹爹抱抱。」
「你不是說,你干娘教導你,自己的事自己做嗎?這路也得自己走。」
「我可以自己走,但是我想讓爹爹抱我。」霍煜祺期待地看著司墨。
司墨對上他漆黑明亮的眸,無法說出拒絕的話,將劍扔給了一旁的侍衛,彎腰抱起霍煜祺。
他抱過自己的佷兒,所以抱孩子的動作並不算生疏。
霍煜祺咧嘴一笑,小手圈住司墨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一口。
司墨怔了下,臉上還留著小家伙的口水,他是第一次被孩子親……感覺很微妙。
心底某個地方,軟了下。
「爹爹,我喜歡你。」霍煜祺日常告白。
司墨笑了,真是個有趣的孩子,感情豐富直白,「我也喜歡你。」
霍煜祺咧嘴笑,樂得小嘴合不攏。
司墨吩咐人準備早飯,抱著小家伙前往正廳,又讓人去叫柯行一。
到了正廳,司墨準備將小家伙放下,小家伙卻耍賴不肯下地。
司墨好笑又無奈,他也不排斥抱著他,也就一直抱著了。
柯行一到來,就見自家乖孫被王殿下抱著,心情復雜呀。
這司墨哪里都好,就是身份太尊貴了。
做干爹還可以,做繼父難啊。
吃早飯的時候,霍煜祺安安靜靜的,再不像之前那樣多話。
因為……食不言,不能給新爹爹留下不好的印象。
……
霍瑜白起了個大早,吃了早飯之後,準備去給霍家老夫人掃墓,結果……
丫頭若辛匆匆來稟報,「二小姐,徐家又來人了,正在府外邊撒潑呢。」
霍瑜白臉色沉了沉,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冷冷道,「去拿根鞭子,馬鞭,有倒刺的那種!」
若辛被她可怕的臉色嚇到,忙應下,「這就去!」
現在的二小姐,有點凶啊。
霍瑜白等若辛拿了鞭子,就直接出府去了。
因為徐家人說話難听,所以這一次,慕容婕並沒有讓人將徐家人放進府。
霍瑜白剛靠近大門,就听到了女人那聲嘶力竭的喊聲。
「大家快來看看呀,這霍家二小姐欺人太甚啊,不僅毆打大表哥,還毆打大舅母。
我那婆婆和夫君呀,渾身的傷,這大夫說了,至少要修養一個月。
霍家欺人太甚啊!
教導出這種骯髒的貨色也就算了,還不敬長輩,竟然毆打長輩……這霍將軍還縱容,簡直欺人太甚啊。
我的婆婆呀,夫君呀,難為你們忍讓,卻被這等毒婦毒打,老天爺,我們徐家是做了什麼孽,會有這樣的外孫女呀。」
霍瑜白準備出府,被門房阻止。
「二小姐,您別出去,這徐家大少女乃女乃潑辣著呢,臉面都不要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而且這外邊不少圍觀的人,您出去,別人指指點點的,受委屈。」
霍瑜白神色淡淡,「听著這些難听的話,不做出任何回應,才叫做委屈。
去!般張凳子!本小姐得坐著听,听這徐家大少女乃女乃有多少糞往外噴!
等她噴夠了,沒力氣了,本小姐再抽爛她的嘴!」
門房見霍瑜白氣定神閑的模樣,不擔心了。
讓人打開門,給霍瑜白搬了張凳子,就擺在大門中央。
霍瑜白端坐,把玩著手中的鞭子,目光閑閑地盯著徐家大少女乃女乃杜夢荃。
婦人坐在地上,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模樣倒是挺標志的。
「來人,拿盤瓜子來。」霍瑜白隨口吩咐。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她,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連帶著杜夢荃都忘了罵罵咧咧。
丫頭端了瓜子來。
霍瑜白磕著瓜子,閑閑的眼神睨著杜夢荃,「大表嫂怎麼不罵了?接著罵,讓本小姐听听,這徐家少女乃女乃的口才有多好。」
杜夢荃眼神憤恨,「霍瑜白!你這個下賤的毒婦,我婆婆好心為你說親事,你卻將她毒打,你還有沒有人性?」
杜夢荃抬手抹眼淚,「我可憐的婆婆呀,怎麼會有這等惡毒的外甥女呀,簡直是作孽呀。
各位來評評理呀,這霍瑜白都二十一歲了,這霍家不肯替她尋親事,我們徐家還關心不得了?
可這是個沒良心的呀,不識好人心。
身子都不干淨了,年紀又大,還能嫁得進那王侯之家嗎?
就這惡毒的心腸,現在低門小戶也看不上她了,作孽呀,我九泉之下的姑姑死不瞑目啊……
老天爺啊!這霍家怎麼就教出了這麼個骯髒的毒婦啊……害了我們徐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