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風浪撞的船身不穩。
海浪狂卷席入船艙,韓晴被海浪打濕,眼見颶風越來越強烈,似要將整艘船掀翻。
船上的海賊被君子豪吩咐下去,各自堅守其職。
眼見中間的船桿就要傾斜而倒,韓晴心頭一跳︰「阿諾,你能不能解開繩子?」
阿諾還是少年身段,體型較小較為靈活。
狂風將不少木器吹了過來,阿諾撿起一塊利器割斷繩索,立時替幾人解開束縛。
韓晴立即吩咐︰「阿諾你力氣大,去護著船桿。林護衛你去將重物通通搬到船底,老船家麻煩您去尋些麻繩過來給我。」
言畢,韓晴又朝君子豪走去。
「掌好舵,我幫你看路!」說罷,感受著風力,船身搖晃不止。
她筆直站在船頭︰「擺正船舵,莫要滿舵,船尾找風,莫要讓船翻了!」
又仔細說了一番方位,韓晴才走到控帆索旁,一旁的大漢正在操作,她二話不說與其一同控制船帆,找到風點平衡的地方。
君子豪在旁驚訝至極,除開他們海域上的女子,陸上的女子向來不得上船。然眼前的小婦人沉著冷靜,脊背挺直,眼眸炯炯有神臨危不亂。
他猛然大喝一聲︰「你為何幫我?」
「一條船上的螞蚱,船若毀了,大家都活不了!」
韓晴又道︰「安心掌舵,莫要分神!」
海嘯聲太大,她不得不撕裂著嗓子大吼,渾身已被海浪沖的濕透,她沒有理會,專心致志控制。
君子豪身為掌舵者,雖不曾遇上如此大的颶風,但經驗使然,愣是讓他在昏天暗地的海面歷經半個時辰,最終安全擱淺在島嶼岸邊。
大風將船吹上岸,無數的碎木樹枝刮在身上,劃破皮膚。
狂風怒吼,疲憊無力的韓晴險些被風吹走。
君子豪將她拉住,帶著她快步沖向島嶼,阿諾與林護衛緊跟其後。
身後百來人上了小島,風塵吹的人眼睜不開。
島嶼出來不少島民,將一行人護進島。
少頃,韓晴幾人才進入石屋內。
外頭呼嘯的狂風與屋內風平浪靜形成鮮明對比,恍若隔世,此番險些命喪黃泉。
韓晴掙月兌君子豪的牽扯,一身濕漉漉,衣裳貼在身上,後者將她擋在身後,立時月兌下同時濕漉漉的外衣罩在她的身上。
韓晴微微皺眉,但四下都是男子,她一身衣裙貼在身上,也著實不適,遂沒有拒絕。
韓晴掃了一眼君子豪,這不看還好,一看立時被他破爛的衣裳驚到。
約莫是剛才被利物劃破衣裳,胸膛微微敞開,染上一絲鮮血。
驀地,她忽然被他身上一物吸引。
只見他的胸膛掛著一個令牌!
韓晴瞳孔驟縮,猛然伸手朝令牌模去。
君子豪條件發射避開,驀地臉上通紅,這位小娘子怎麼這般不知禮數?哪怕心儀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太好吧?
他傻傻一笑,還未抬頭,人就被抵在石牆上。
韓晴死死捏著他胸膛上的令牌,雙目赤紅︰「這令牌哪來的!」
眼前的令牌不是別的,正是天機營的令牌!
令牌乃玄鐵而至,又印上天機二字,世間少有,更何況在這離京之外的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