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道︰「師叔祖三年前就神志不清瘋瘋癲癲,每回過年,趁大家忙活的時候就偷偷跑下山,多有得罪的地方還清施主見諒。」
「小道長,可否帶我去瞧瞧這位老道長?」
小道士思慮片刻,隨即親自帶著韓晴來到一處禪房。
還未走近,便听見老道長字正腔圓、條理清晰,字字珠璣正與人說教,听聲音分明就是個正常人。
可待她看清,老道口中的少爺小姐,剎那心頭一沉。
屋內哪里有人,分明就是在和兩個瓷杯講話,其中一個還披上綠葉仿若長裙,正是老道長口中的小姐。
韓晴苦笑一聲,忽然覺得自己來此的舉動,荒唐不已。
既然來了,也就把心中所說,問了出來。
她在窗戶外頭朝道長一拜︰「道長,你能否告訴我,我家夫君可還活著?」
老道長睨了她一眼,神神秘秘道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說完,又開始對酒杯講話。
韓晴呆呆走出道觀,剛上馬車不久,雙生子已經醒來。
韓晴自嘲一笑,她這個當娘親的還真是差勁,「病急亂投醫」,愣是把心願寄托在別人身上,又讓孩子奔波受苦。
這世間,本就是求人不如求已。
將孩子喂飽,馬車慢慢駛向林家村。
此後幾日,韓晴也安心待在林家村處理事務。
家里人心疼她一個月婆子,每日跑腿之事攬在身上,韓晴只管待在屋里養身子,白日之時趁孩子睡下,再核實賬本。
作坊幸虧有子月和爹娘操持,不然她也不會這般輕松。
近日,作坊事宜已交代的差不多。
此次前往奉州開作坊,主攻醬油,遂此次子月會與她一同前往。
韓父韓母得知此事,執意要跟她去奉州,韓晴無奈只得將腐乳、豆醬、豆瓣醬和豆豉方子一並交給大房二房,長工亦是留下。
一切照舊,只不過日後除開醬油,作坊收支三家平分。
能讓一家老小實力壯大,韓晴心里也高興,至于晴天醬油,是她存活的倚仗,除開子月她沒有告訴任何人。
不是她信不過大房二房,而是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商隊因為她產子,林有天又不在,便停歇了下來。
不過值得一提的事,醬油三月已在京中紅火了起來,不少商販委托或是親自前來進貨,這意味著她會有更大的收入。
至于洛家,很快他們就會知道得罪她的後果。
北朝朝廷並未壟斷鹽鐵茶,由專門的鹽運司等官僚監察,每個區域不得超過規定售賣量,遂之前韓晴買鹽釀制醬油時,廢了好些功夫。
而洛家主業又以鹽鐵發家,茶葉糧產各有涉及,要一步步侵蝕對方的生意,得一步步好生籌劃。
眨眼間,已是四月中旬。
雙生子終于滿月,而她也終于出了月子。
擺滿月酒那日,奉州來人傳信,林有天依舊沒有消息,不過好在林宇文已幫她找到住所,一處小莊院買下來不過三百兩,添置一些東西便能入住——
上拉加載下一章 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