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韓林兩家長輩前來看望韓晴。
韓母與林母老淚縱橫,為了不影響韓晴,硬生生憋著聲。
韓母捧著韓晴瘦了一大圈的小臉,心疼不已︰「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林母端起藥,韓晴本想自己喝,奈何婆母直搖頭,不容反駁親自喂她。
怕她不適,林母慈祥道︰「你的手受傷,當得娘喂。」
一旁的韓母亦是道︰「為了月復中的孩子,晴兒可要堅強起來。」
韓母話落,韓晴失聲一笑︰「娘,我可沒這般嬌氣,等過幾日晴兒出了牢房,再給你們做好吃。」
「可不能折騰,身上有傷,養身子要緊。」
韓晴將藥喝完,天色已大黑,探監時間甚短,雖不舍但終要離去。
不知是不是藥有安神作用,自出事以來,韓晴總算睡了個踏實。
***
翌日,升堂聲起。
韓晴等人被押上公堂,因為身子有孕,林有天又腿腳不便,逍遙王特此賜座。
郭升有火難發,憋在心頭,別提多氣悶。
郭升冷喝一聲︰「韓氏你可知罪!」
「民婦不知。」
「這份供詞可是你親手畫押。」
「的確是民婦指印,但卻是周寧財嚴刑逼供,強行畫押。」
周寧財慌了神,急道︰「你分明就是狡辯。」
「是否狡辯,一看我雙手便知。」
韓晴拆開雙手纏繞的紗布,霎時一雙傷痕累累的小手暴露出來,血淤已經發黑發紅。
堂外百姓深吸一口氣,十指連心,這該有多痛!
郭升重重一拍驚堂木︰「肅靜!」
「韓氏,告你之人可不是本官和周師爺,而是青陽縣百姓!醬油有毒,已經過大夫確認,你如何狡辯!」
韓晴抿唇,無憑無據,說什麼都沒有。
正一籌不展時,兩人走進公堂。
「有一人解釋清楚,為何醬油有毒。」
林宇文一襲白衣,氣宇軒昂,身旁跟著一個姑娘。
女子顫顫巍巍跟在他的後頭,女子惶恐一掃四周,目光落在韓晴身上,撲騰一下就跪了下來,哭的不能自己。
「堂下何人?」
阿喜淚眼婆娑︰「民女阿喜乃作坊雇工,醬油無毒,乃是民女陷害東家,在其下了斷腸草。」
此話一出,震驚堂里堂外。
周寧財更是對阿喜恨之入骨,又不能露出馬腳,強撐站直。
郭升只是輕笑一聲︰「林家予你何物,甘願當替死鬼?僅憑你一面之詞,本官如何相信?」
林宇文忽然道︰「大人,我自有人證物證。」
「方父好賭,前些時日不知所蹤,恰逢周師爺和方喜曾多次進入賭坊皆有人證。」
林宇文說完,姜捕頭又押著幾人上公堂。
「堂下幾人皆有目共睹,周師爺當日帶走方父,隨後便了無音訊,方家老小更是不知所蹤。方喜與周師爺見面,可想而知是為了救下一家老小。」
「想要救人之人,必定要付出代價!」
「代價便是陷害東家,使其身敗名裂,惹上殺身之禍。」
林宇文見周師爺想要反駁,又道︰「我趕去事發現場,細細搜尋許久,發現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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