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良見親家母急著要走,連道︰「嬸娘,你與韓叔就和我爹娘待在福來樓,晴兒有天有消息也能及時趕去,我與大志去找阿喜。」
大難當前,劉氏與張氏亦是道︰「爹娘,阿喜和我們熟,我們也去找人。」
宋掌櫃也知事關人命,一刻不容耽擱,便讓幾人安心去尋人。
幾人連連拱手︰「此番多謝宋掌櫃相助!」
「客套的話莫說,尋人要緊,老夫在這里你們盡管放心。」
幾人正欲離去,語言不通的阿諾一聲不吭,帶著小狼坐上馬車。
林世良也沒在意,阿諾是三房的人,總不會害自家主子。
***
韓晴與林有天被關進牢房,兩人皆在深處最為黑暗潮濕的死囚房里,不同的是一個男囚、一個女囚,僅一牆之隔。
身上暗器統統被繳了去,換上一身囚衣。
濕氣極重的牢房,吱吱喳喳似有老鼠橫穿而過,血腥味摻雜污穢物惡臭撲鼻。
韓晴一個沒忍住,捂著胸口開始吐起黃水,黃水吐完肚月復已空空如也,硬是一直干嘔。
良久,她才緩過勁,臉色慘白虛弱在一旁的草垛上。
剛坐下,昏暗的牢房對面,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猛然撲向牢門,拼命的搖晃。
女死囚伸出一只手,朝她齜牙咧嘴撕,痛苦撕扯著血肉,似鬼似魔,癲狂猙獰扭曲的面龐讓人心頭一駭。
韓晴呼吸一窒,凝眉轉過身子不再看她。
原本想要安靜片刻,奈何周遭盡是嗚咽聲,痛不可耐的申吟聲、哀戚驚悸的求饒聲、慟哭大喊冤枉……
韓晴深呼一口氣,閉上眼眸,以保存體力。
也不知林有天現在如何,腿腳不便,一人待在牢房該如何度日?
許久許久,頭昏腦漲欲要昏睡過去的韓晴,被女囚們淒厲的尖叫聲嚇醒,叫聲似要穿透耳膜,令人陣陣發暈。
只見前方走來一人。
「吵什麼吵!」
周寧財略是不悅,大喝道︰「再吵,通通上刑!」
周寧財冷哼一聲,朝韓晴走去︰「你想不想知道林有天現狀如何?」
「你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韓晴攥緊拳頭,心頭憤恨不已。
「喲!」
周寧財冷嗤笑道︰「脾氣還挺大,知道為什麼你們會待在這里嗎?」
韓晴目光清冷,抿唇不語。
周寧背著手,神氣道︰「只有刀疤那蠢貨才會與你們硬踫硬,吃了大虧。早就看你們不順眼,掙了銀兩也不知孝敬大人。」
「偏偏又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救下嫌命長的黑子,要怪就怪你們知道的太多。」
話落,周寧財狠戾道︰「說,倒夜香的臭小子在那里!」
韓晴諷刺一笑︰「他不是已經被你們害死了嗎?」
「哼,休要騙我,我都已查明你們包庇這臭小子!」
「這麼說來,三番兩次暗殺我們的就是你和郭升那狗官!」
周寧財冷笑道︰「大膽刁民竟敢污蔑大人,謀財害命蛇蠍心腸,還敢直呼大人名諱,拉出來上刑!」
獄卒听從吩咐,打開牢門將韓晴拖至刑罰室,雙手雙腳被綁在木樁上,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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