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被傳上公堂,哪里瞧過這種陣仗,兩腿一軟癱在公堂上。
她不住的哭泣︰「大老爺,冤枉啊!民婦不知道是賣方子,不然就是給一百個膽子,民婦也不敢賣啊!」
韓晴並未與張氏提及,契約已被她更改一事。
如今讓張氏跪在公堂上,不過是讓她長長記性,日後什麼人不能信、什麼話不該說、什麼事不該做!
「張氏分明是你想毀約,我們事先談的好好的,怎麼就成了欺騙?」錢老二滿臉痛心。
周師爺按郭升吩咐取來紅泥,讓張氏在白紙上按下手印,與契約上頭的指印果然如出一轍。
郭升猛然一喝,責令道︰「張氏還不速速交出方子,不然三十大板伺候!」
「三十……大板?」
聞言,張氏立馬暈了過去。
三十大板落在身上,不死也只剩半條命。
韓晴佯怒,咬牙切齒雙手發顫︰「大人饒命!」
「大人執法嚴明,張氏是民婦嫂嫂,韓晴……民婦交出方子便是!」
韓晴跪在公堂上,兩手死死攥成拳,將不甘不願被逼無奈的模樣演繹的淋灕盡致。
「晴兒……」
堂外,韓林兩家一片揪心。
錢老二歡喜不已,心中得意,不過一個黃毛丫頭,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她血本無歸!
倏然,韓晴又道︰「不過事先說好,民婦要一手交錢一手交方子,當著大人的面,履行契約。」
錢老二自然願意,不過一百兩銀子,他身上就有!
韓晴又道︰「大人,契約乃由張氏與錢家立下,民婦從未看過契約,勞煩大人將契約銀錢告知民婦。」
一想到韓晴明知道他是個貪官,還裝作不知,郭升就恨不得立即處死韓晴,可大庭廣眾之下,他一個父母官得忍!
郭升壓住火氣,舉起契約漠視一眼,猛地眉頭一挑這年頭豆醬方子這麼值錢?
「大人,究竟是多少銀兩?」
郭升狠戾一掃韓晴,念道︰「九萬九千一百兩!」
「九…萬?什麼,大人您一定是搞錯了。」錢老二訕笑一聲,滿臉不信。
「放肆、本官怎麼會搞錯,雖說九字小了些,但一字不差!」
「……不可能!」
錢老二完全忘了禮儀,站起身就要向郭升跑去,奈何被衙差壓在堂下。
錢家夫妻倆拿著周師爺遞來的契約,死死盯著,猛然身子一軟,面色慘白跪坐在公堂上。
「方子我隨時都能給你,不知你倆何時給我銀兩!」韓晴在旁適時提醒兩人。
「這契約是假的,一定是被你這小蹄子動了手腳!」錢家夫婦瘋魔一般,通紅的眸子似要將韓晴撕裂。
韓晴冷哼一笑,疾言厲色︰「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莫非你們想不認賬?我本不想賣方子,如今被逼無奈,你們又不買?如此耍人,泥人也有三分脾氣!」
錢家夫婦倆一**跪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大人啊,這方子我們不買了,其中一定有詐!」
兩人哭哭啼啼,惹的郭升心頭不耐。
他用力拍響驚堂木︰「契約是真,也是你們錢家說的;契約有假,又是你們錢家說的,本官豈是你們能糊弄的,上頭分明還有張氏的指印,如何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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