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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屠殺游戲

公子玉心由此猜測,這來歷不明的溪婉姑娘,很有可能就是姬憐美。他這王兄對于姬憐美的感情是如何,他無法判斷,但按從前的例子看來,深夜出逃的人,白玉承一定會將其抓回來調查清楚。這次居然這麼輕易地就放過了劉國公主。

這件事,一定沒有這麼簡單。

公子玉心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起頭來。

一張清秀自然的面孔映入眼簾,面容羞澀,自有一股輕靈干淨之氣,頗有勾魂攝魄之態,讓人不能不為之動容。

「王,王爺」女子輕聲叫喚道。

不僅是公子玉心,連白玉承和眠付也是遲疑了許久。

明明他們帶來的人是姬憐美,怎麼這麼一會兒功夫,就換了一張臉呢?

姬憐美見公子玉心一臉疑惑,不禁暗自松了口氣。

其實她一直都將這溪婉的面具帶在身上,就是為了防止發生這樣的突發事件。畢竟入了太子府,又是一陣暗波涌動,雖然白玉承言她在太子府中可以不必戴著面具,可劉國公主的這重身份與她的性命相關,她不得不提前防備著先。

多虧本仙女有先見之明,不然肯定要被公子玉心看穿了。姬憐美得意地心想。

「你是溪婉?」公子玉心不敢相信地追問道。

「正是。」女子溫溫和和地應道。

這怎麼可能呢?

公子玉心听說,劉國公主姬憐美出嫁前的確是溫柔端莊,但出嫁之後,整個人便變得十分活潑好動。可眼前這個女子,與其說是溫柔,倒不如說是因為嬌羞而給人一種青澀之感。

的確不像是探子口中的那個女人。

「這便是王兄最喜愛的婢女?長得倒是頗有幾分姿色,像極了」公子玉心將手搭在姬憐美的肩頭,繼而一手捏住姬憐美的下顎,饒有趣味地對白玉承說道,「這個婢女本王看了甚是喜歡,王兄可否將她送給本王?」

「那就要看,溪婉姑娘,是否願意了。」白玉承回答道。

「溪婉姑娘,你願意同我回王府去嗎?不必在此做一個婢女,我會娶你,讓你做王妃,你看如何?」

方才還有些凶神惡煞的公子玉心,忽然一下子變得溫柔起來,姬憐美察覺到,他似乎對長著這張臉蛋的女孩,也有一種別樣的情感。

就像白玉承那樣

「抱歉,王爺,我我的命是太子殿下救的,所以我」姬憐美已經經受不住公子玉心那火熱的目光,婉言拒絕道,腳步已經漸漸向白玉承那邊挪去。

開什麼玩笑,我要是去了不就等同于羊入虎口嗎?雖然白玉承這不見得安全,可這二皇子那更不安全。

公子玉心听到她這樣說,一把捉住她的雙肩,硬是將她拖了回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的眼中便只有他嗎?明明我們倆才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明明你本該是我的王妃。我的喜歡,你為何從不放在心上!」

一語作罷,他按住了姬憐美的後腦勺,另一只手緊緊地環抱住她的腰肢,忽而吻上了姬憐美的唇,似是心有不甘,動作也格外的暴虐。

姬憐美被這突如其來的

反轉搞得暈頭轉向,本能的伸手去推公子玉心。可這樣的掙扎卻讓他更加的放肆起來。

白玉承也沒有想到,十三年過去了,公子玉心對溪婉的執念依舊如此深刻,更沒有想到他會吻姬憐美。

雖然他的面色依舊平白如話,從容自然,然而若是細看,便能看見他手上暴起的經脈和被牙咬地微微有些出血的嘴角。

他迫使自己待在原地,無動于衷。

若是公子玉心知道了她就是他的心上之人,而姬憐美又有一張與溪婉有一些神似的面孔時,恐怕,公子玉心的報復會來得更加瘋狂,姬憐美,也會變成他執念下一具頂著他人皮相的傀儡。

他尚未在朝中站穩腳跟,就這樣貿然沖上去,無疑是把自己和姬憐美推入火坑。

所以,只能忍。可這樣的忍耐,比烈火焚身還要難熬。

就在公子玉心吻得有些忘我時,唇上突然傳來火辣辣的痛感,睜開眼,對上的是一雙充滿了厭惡的眼眸。

姬憐美趁勢一把推開公子玉心,毫不留情地給了他一耳光。

公子玉心不怒反笑︰「哈哈哈哈,你果然是婉兒,果然是,連對我的厭惡,都是一模一樣」

白玉承攬過姬憐美,護在身後,對公子玉心道︰「王弟,不要太過分,她好歹是我太子府的婢子,還輪不到你在這里胡作非為。溪婉早就離開了,不要將怒火傾瀉在別人身上。」

「住口!你也不想想,溪婉是因誰而死!王兄,不管是美人,還是江山,我通通都不會讓給你的。」,公子玉心喘了幾口粗氣,神情逐漸恢復過來,挑釁道,「今日有幸來到王兄的箭場,王兄可願同本王切磋兩把?」

「也好,本王也能向王弟好好討教一番,這邊請吧。」白玉承做了個手勢,引他向箭場中央走去。

「一人射十箭,射中紅心居多者便為優勝,這個規則,不知二位王爺可否滿意?」眠付畢恭畢敬地詢問二人。

公子玉心不滿地打了個哈欠,「這規矩也太過老舊無聊了吧。」

「那不知王弟,有何高見。」

公子玉心的目光逐漸轉移到姬憐美身上,緩緩而道︰「不如,讓溪婉姑娘頭頂一小瓦甕,我同王兄一人一箭,看誰能射中這瓦甕,便算誰勝。況且,能看到美人窈窕如出水的畫面,豈不也是美哉?」

姬憐美這算是听懂了,原來這公子玉心是想趁此機會佔她的便宜,還要讓她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當眾受辱。

他見姬憐美眼神猶豫,厲聲呵斥道︰「怎的?仗著自己是太子殿下的婢女便如此張狂,本王的話你都敢不听?還是說你同太子有什麼不可見光的關系,自以為攀上了高枝,便看不起本王。」

「你別在那血口噴人,不就是當箭靶子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當還不成嗎!」

姬憐美心中惱怒,雖然她的確是白玉承的侍寢婢女,但她清白依舊,公子玉心這樣的詆毀,將她形容地與那些娼妓無異,這才忍不住站出身來。

「好,好!王兄,那便請你這位小婢女上前去吧。」

白玉承正要開口回絕,姬憐美卻已頭頂著瓦甕走到了箭靶前,臉上寫滿了堅定。而公子玉心已退至一旁的涼亭去挑選適用的弓箭了。

事已至此,白玉承

能做的,就是時刻提防著公子玉心,他的手段向來陰險毒辣,殊不知這場比試他是否另有打算。

二人選好了弓箭後,飛身上馬,眼神對視的一剎那,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帶著些許的火藥味。

公子玉心先白玉承一步策馬,白玉承則緊貼著他居于其後。

這個公子玉心雖自傲,但處事向來謹慎,如今他策馬在前,卻毫不關注我的一舉一動。看來,他引惑憐美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測試她在我心中到底佔著多少分量,從而針對于她,威脅于我。

那我,萬不會讓你看出端倪來。

公子玉心微微偏過頭去,瞟了一眼白玉承,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繼而張弓搭箭,瞄準了角度後,手中之箭月兌弦而出。

不好,依照推算,那支箭正不偏不倚地向姬憐美的心口處飛去。而她此時雙手扶著頭頂的瓦甕,根本就無法遮擋。

公子玉心,沒想到,你居然把事做的這麼絕。

白玉承顧不得方才的那些想法了,若此時不救下姬憐美,恐怕,他將抱憾終身。

當姬憐美看清橫飛而來的箭並非射向瓦甕,而是直奔自己心口時,驚地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就那樣呆愣著閉上雙眼。

在公子玉心的箭即將射中姬憐美的時候,白玉承的箭斜飛而來 ,兩箭的鐵矢相互激蕩摩擦,發出刺耳的響聲,最終偏離了軌跡,一齊掉落在了姬憐美的腳邊。

白玉承的這張弓名曰流雲弓,張滿弓後,出箭無聲,其速度更是迅猛無比。

姬憐美由于驚嚇,腿一軟,便跪坐在了地上。

剛才,她差一點就死了。若不是有白玉承的那一箭,現在她就是一具躺在地上的尸體。這個男人,只是單純的把這樣的屠殺當做一場游戲,可怕,太可怕了。

「這一局,王弟沒射中,本王也沒射中,便算是平局,本王身體有些不適,還請王弟先行離開。」白玉承見姬憐美無礙,暗自松了口氣,隨即毫不客氣地對公子玉心下了道逐客令。

公子玉心狹長的雙眼如毒蛇吐信般直勾勾地看著白玉承,嘴角微微隱現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說︰「王兄的騎射之術,還真是令本王驚訝,看來,本王,還得回去,勤加練習才是了。」

話已言盡,公子玉心一甩袖,攜著一干護衛從射箭場離開。

待他走後,白玉承上前扶住跪倒在地上的姬憐美,她已是臉色蒼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白玉承扶起她,臉色陰沉,低聲道︰

「跟我來。」

說著,他就將姬憐美向沁雪園的臥房帶去。

一進了臥房,他便重重地關上了房門,將姬憐美像丟外套一般地丟在床榻上。

姬憐美吃痛,方才又受了那般委屈,不禁開口便罵︰ 「喂,你」

話還沒有說完,只覺身上一沉,嘴上便被一片冰涼的東西給堵住了,驚地她說不出話來。

「這一下,是罰你擅作主張。」

這些男人今天都怎麼了,一個兩個的都來輕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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