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斜,李見獨自一人坐在稻草對上,寒冷的風吹在他那俊美的輪廓。
「世子爺,原來您在這兒呀,害得咱家好找。」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是什麼風把你也吹到這鄉野之地來了?」李見不動神色,只是靜坐在那里。
「這鄉野的空氣就是好呀,難不怪世子爺都不回去了。」那太監站在李見身邊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難道你就是轉成來找本世子一起看風景的?」他看著遠方的日落,太陽也會有落墨的一天,更何況是自己。
「咱家就是給您傳個話,皇上赦免你們家的罪了,要您好好的養傷,若是您想要回京也是可以的,皇上他老人家隨時都歡迎您去呢。」太監說著還用手比劃著。
李見俊眉一抬,回去,不是郎窩也是虎穴。每次都是要自己的命,就這樣回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他是皇帝,難道這次來到這里就是為了父王的事,有這份心我也就知足了,但是他難道沒有看到他們是怎麼樣的想要我的命!
「還請公公替我好好的謝謝皇上,這鄉野挺好,佔時還不想回去,更何況……」李見欲言又止。
大丫已經給他說過,自己的身體已經半報廢式的了,還說自己以後劍也拿不起,還會經常犯病。這些都是她為了讓自己的仇家不來找自己才這樣說的。
看來,那老皇帝還真的相信了,是誰害的我的父母受盡苦難,我劉建一定要他嘗還!李見嘴角微微一笑。
「世子爺,咱家的話已經帶到了,這就回交差去了。」那太監做了個禮,就走了。
大丫在城里監督自己那店的裝修工作。地窖已經修建好,現在在往上建。
來到地窖,大丫滿意地嘆了口氣,自己的設計就是把這一大地窖分為三大部分,肉、海鮮、蔬菜。每一部分成四周以及中央都有設定裝水的大凹槽,她的生意經就在這里正是起步。
上一次吃過虧,這一次,不管什麼都要多存一些。
大丫在一個盆子里裝了些水,把硝石放進去,再把手伸進去,慢慢地就感覺這水開始冰涼起來。
她抽回手,坐在那里觀察著,那水漸漸地結冰了,太好了,自己可以制冰,實驗成功,以後這地窖就是自己的一個大冰箱。
大丫高興地走出地窖,正好踫上王伯。
「小姐,你來了,我剛才找了你好半天,原來你在地窖呀。」王伯一臉的開心。
「什麼喜事兒呀,王伯?看把你開心得。」大丫其實自己也開心。
「我那天給我佷子寫信要他幫我們一把,他答應了,說,這年一過我們就可以重新開張了。」王伯似乎這店是他的一樣。
「王伯,辛苦你了。」大丫,滿眼都還是感激,出來就沒遇見過這樣的人過。
「這點算什麼,我還不是遇到你以後才感覺自己在這世上還有點用處不是。」
王伯這一說,倆人就一起笑了起來。
「走,我們一起去街上看看,那些想要我們永不翻身的人現在怎麼樣。」
二人說著就一起在大街小巷地轉看,四處打听,原來那些自己想要的食材,到現在他們還在買斷中。
好啊,你們買斷這里,那老娘就買斷你生產來源的渠道,到時候看誰比較厲害。
逛完這些,大丫想到自己的那弟弟還在縣衙,這都要過年了,不知道他改成什麼樣子了,不如去看看。
剛一走到縣衙門口,一個當差就迎了上來,「這不是張姑娘嗎?你來了,我這就去給你通報一聲。」
「好的,那多謝了。」大丫抬眉,自己也太受人喜歡了吧。
不多一會兒,大丫就被一官差給領了進去,李建南正在寫他的書法。
「建南哥的書法果然不錯。」大丫看著他那一手的好字。
「我正要派人去找你,你就來了。」他把手上那字寫完,將筆放下,走了出來。
「哦,這麼巧,看來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大丫打趣道。
「哈哈……你主動來縣衙,怕是專程為了你那弟弟來的吧。」李建南一眼就看出大丫的心思。
「李大人眼力真好,不瞞你說,想看看我那不爭氣的弟弟現在成什麼樣了,我想把他接回家去年。」大丫看著李建南的表情變化,但是卻又看不出來。
「好,我一會兒我差人帶你去看,現在我要給你看一樣東西。」李建南說著從書桌上拿出一張紙遞給大丫。
大丫看著李建南接過紙,低頭一看,頓時俏眉一皺,「哈哈……」她嬌笑了起來。
「高興吧?」貌似這李建南比大丫還要高興。
「李大人,這誰呀,這麼大方,這里面不會有詐吧?」大丫將那紙還給李建南。
「想那麼多干嘛呢,誰會傻到用地契來訛人呢,更何況,這還是拖李某之手,天上掉餡餅剛好砸到你了,哈哈……」李建南沒有接她遞過來的紙。
「你能不能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大丫好奇了,平白無故就給自己一張藥鋪地契,而且著地還挺大。
「你那義父叫李某轉交給你的,他說你是個好大夫,而且對藥材的要求也高,以後你就自己開藥材鋪吧。」
「那我賣給誰呀,給我這麼一家店,那我的買主呢?我可沒有想過要開一家醫館。」要是開了這樣一家店,是不是就是與那王伯家佷子過不去。
對了,王伯不是對醫學感興趣嗎?只要把實權交給他,那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這個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你的藥鋪一般人還來買不到你家的藥材。」李建南一臉的得意。
「此話怎講,難道我那義父已經把買家給我找好了?」大丫欣喜地看著他。
「以後你可要多用點心,你的藥鋪已經被列人軍需藥鋪的其中之一。」
「哇!這麼牛,你快告訴我,我那義父到底是個什麼身份的人?」大丫好奇道。
「他交代了,事兒不能告訴你,走吧,我帶你去看你的弟弟。」說著就走了出去。
「唉!」大丫也跟了出去,這麼牛,難道是個大將軍,大丫回想著那天在池塘的事兒,還真是有點將軍的氣勢。
李建南把大丫帶到一個院子,進去一看,一個先生在教一些少年在念書。
大丫微微一笑,這李大人果然說到做到,就是不知道自己那個弟弟現在怎麼樣了。
一下課,二娃一見大丫與李大人在不遠處看著自己,便自覺地走了過來,看到大丫就將頭埋得低低的。
「臭小子,不知道叫姐了。」大丫用手踫了他一下。
「李大人好,長姐好。」話是說,但是脖子卻像掛了千斤重的東西。
「李大人,你怎麼把我那囂張的弟弟給教化成一大閨女了。」大丫故意道,其實心里樂著呢,看來改變了不少。
「不是,長姐。」二娃馬上解釋,「長姐,以前都是我錯了,這段時間先生教得對,以後我要好好的念書,好好的做人,可是……」二娃一下又沉下臉來。
「好了,長姐知道你想什麼。我跟你說,我們人呢不能做過去的奴隸,這樣很累,我們是活在現在而不是過去,知道嗎?」大丫說著排著他的肩膀。
二娃看著大丫笑了笑,這小子腦袋挺好使,以後是姐的好幫手。
告別李建南,二人趕著馬車回到桃花村,來到門口,大丫要二娃先回家,自己要去一趟里長家里。
「呦,這不是大丫嘛,怎麼有時間來咱家了,快請進。」阿蘭招呼著大丫到屋里火爐邊上。
「阿蘭嫂子,來我給你看看你這身子養得怎麼樣了。」大丫說著就拉過阿蘭的手給她把脈。
「大丫,怎麼樣,我們兩可都是按照你的法子來的,是不是好多了?可不可以早點生呀?」阿蘭想兒子想瘋了。
「現在的情況看來,你的身子是好多了,但是你要知道,你肚子上的傷口,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你現在就準備要生,肚子會隨著孩子的長大而變化,有可能大人孩子都有危險,最好還是三年後。」大丫認認真真地說道。
「哦,好吧。」阿蘭長長的嘆了口氣,「對了,你要成親了,恭喜你了,我們村的老姑娘終于……」阿蘭語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有什麼?其實你是不知道,女人三十歲的時候生孩子是最好的,我再給你們開的方子。」大丫說著就給她開了一個藥方,又給灌了一大堆的養身知識才離開。
這要是不討好一點,以後自己做事兒怎麼能得心應手呢。
回到家,見爺爺與一個老頭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听他們那口氣,這是找人來給自己看日子呢。也不管他們,隨他們安排吧。
來到李見的屋子,卻不見他人。
「娘,李見去哪兒了?」大丫來到灶房,翠花還在做飯。
「哦,說是要去一個遠房親戚家一趟,過些天就回來。」翠花看也沒有看大丫,只管忙她的。
「明天就過年了,你怎麼就讓他去了?」大丫無語,真是,他要是有什麼遠房親戚早就去了,干嘛要等著現在才去。
李見,你在我眼里始終是一個謎,你影藏得如此的深,以至于到現在我還沒有將你解開。
大年三十,家家戶戶一大早就起來先隨便做點吃,吃過飯,將房前屋後都收拾得干干淨淨。
忙活完,一家子女人就合在一起做年夜飯。男人就開始給祖先寫副子,抱到自己祠堂去燒給掉。
大丫的眼楮不時地看外面,那個身影始終是沒有進來……
皇城……
一片歡聲笑語,歌舞升平,好不熱鬧。來來往往巡邏的士兵串流不息……
一股強大的殺氣直逼未央宮……
……
受苦的人,沒有悲觀的權力;失火時,沒有怕黑的權力;戰場上,只有不怕死的戰士才能取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