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轎都快到門口了,我這丫頭怎麼還不醒來,大夫,你快想想辦法呀?」翠花著急地握著雙手,在暗黑的屋子里徘徊著。
「好好好,不慌,不慌,我再給扎一針試試。」大夫話音剛落,就取出銀針,往那胖乎乎的手上一扎。
「哎呀!我的媽!誰扎我?」床上的新嫁娘蒼白著一張胖嘟嘟的臉,一下子睜開眼楮,抽回那胖乎乎的手,一臉懵。
茅草扎成的天花板,土牆,還有許多穿著古裝的陌生的面孔,她們像是看西洋勁兒一樣地盯著自己。
「醒了,醒了!」一雙滿是繭的手將自己的手握住,暗黃的臉帶著淚珠就貼了上來,「我的丫頭。」
她一看到這張陌生又熟系的臉,的腦海里浮現出一些模糊不清的記憶。就是這握這自己手的少婦,她像帶嬰兒一樣的來照顧一個級胖大姑娘……
門外,一個一身肥膘的男子,頭戴紅頭巾,身著藍袍子,胸前佩戴著大紅花,腰系紅綢子,腳上一雙嶄新的布鞋,一臉的肥肉隨著腳步的移動,很有節奏地抖動著走進這土院子。
身後,四人抬著一鼎大紅花轎跟著後面,幾個人跟著花轎後面吹羅打鼓,好不熱鬧。
「有請新娘!」一人高呼著,那樂隊就吹得更是歡快起來。
屋內……
「我的大丫……」
翠花一把將大丫抱在懷里,嗚咽地抽搐著,雖然希望她早些嫁出去,但是,今天要出嫁的,卻又舍不得了,眼淚巴拉巴拉往下掉。千言萬語都在她的哭泣中。
「哦?這?」她回過神來,自己好像是去追劫匪被車撞了。難道自己這是穿越到古代來了?
「好了,翠花嫂子,花轎在外面等著呢,走,我們趕緊把大丫送出去,不要吳了時辰。」幾個婦孺將大丫扶了起來,把蓋頭往她頭上一蓋。
花轎?我這才到這地兒,**都沒坐熱,一來就給我整個夫君來,老天,你咋這麼看得起我!
「哎呦!」她隨著自己的叫聲回過神來,自己與一婦孺被生生地卡在那窄窄的門里了。
頓時就是笑聲一片。
天啦!這是造了什麼孽?一睜眼就成象一頭了,我就是給別人當笑柄來的?
「我說新郎官,趕緊過來幫一把你媳婦呀!」一看熱鬧的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支會了一聲。
「哦哦哦……」那新郎官蒙頭蒙腦地走了過來,這新娘要是娶回家去,是不是房子都要拆了重新修建。
屋里的人在里面推,外面的人在看著笑。
「哎呀!」隨著一聲尖叫,大丫來了一個大撲爬,像只巨型死青蛙一樣趴在地上,而那新郎卻
已不見人影。
頭上的蓋頭連同那些發飾都撒落一地,狼狽不堪。
這一見面就給新郎來了一個鋪天蓋地,以後家里的鋪蓋都省了。
我 個去,什麼鬼?一見男人就撲!好像我是剛從牢里逃出來的**犯似的。
「大丫」翠花急忙地跑了過來,眾人也七手八腳地將她扶了起來。
地上的新郎已經兩眼泛白,著實壓得不輕。
大丫眨眼一看,嘿!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不搶劫犯嗎? 她現在明白了‘冥冥之中自由安排’的意思。搶劫我本姑娘,就是為了你上輩子不打光棍。
她伸手端過桌子上的一杯酒,一下子潑到那新郎臉上。
「干啥呀?這……我……」二楞子搖頭晃腦地站了起來,看著眼前披頭蓋發紅衣胖女,慘白的臉,鮮紅的嘴唇,還有那一口的黃牙,活像一只鬼。「這媳婦我……我……」 二楞子打了個寒顫,媽呀,怎麼感覺這麼人呢?
相鄰們看大丫一副模樣,一個個都傳來異樣的眼光,這晚上肯定是要嚇死人的。
大丫上前一步,瞪著這張熟悉的臉道︰「我不嫁!搶劫犯!」
這傻丫頭怕是又犯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