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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交換

東方梓棠回到房中的時候,發現太白已經突破結束,成功晉級並且將氣息穩定在了到二階二段。

東方梓棠模了模熟睡中的太白的小腦袋︰「辛苦了,小家伙。」

太白雖然沒有听見,但似乎感應到自己的主人就在身邊一樣,女乃聲女乃氣地「嗷嗚」了一聲。

第二日夜中,東方梓棠為黑衣男子奏了一曲《洛神女》,這首曲子,東方梓棠曾在墨焰國的小年宮宴上演奏過,不過,那時她用的是笛子,此時卻是箏。

這一夜,黑衣男子並未說話,他听完東方梓棠奏樂,便直接送東方梓棠回去了。

第三夜,也是如此。

第四夜,東方梓棠奏了一曲《螭龍吟》,這首曲子是幾百年前一位風雅文人根據他曾途經一個村莊時,听聞了那個村莊自古流傳下來的故事而寫出來的,據說那個村莊之中人人都認為自己是螭龍的後人。他們說螭龍乃是一條神龍,數萬年之前存在這片大陸上翱翔天際,最後愛上了這個村莊中的一名女子,從此拋棄龍之身,與女子白首共生。

曲畢,黑衣男子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可相信這個故事?」

「天下之大,許無奇不有,我自是信的。」

「這天下確實有神龍,可神龍卻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

「你又如何知?」東方梓棠道。

「我?自然是因為黑市之主願意陪我解悶。那名所謂的風流才子根本就沒去到過這麼一個山村,他之所以做出此曲,不過是想證明自己罷了。凡人沒有力量,所以他們總是喜歡這些不存在的東西。若是這些不存在的東西,再加以真實感,他們更是喜歡。」

「黑市之主可見過神龍?」東方梓棠問道。

黑衣男子唇角微勾,這個小家伙,時刻都在套著他的情報,她分明是不相信這曲中的神龍,卻偏要說自己相信。如今,更是在借自己的嘴,想要試探這「黑市之主」的深淺。只可惜……

黑衣男子打了個哈欠,他漂亮的玉容在夜色下格外不可方物。

「今日我困了,明日記得準時。」黑衣男子說後,一雙雅瞳斜目向東方梓棠。

瞬間,東方梓棠身周再次開始模糊,她知道她即將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就在東方梓棠即將消失的一肯,黑衣男子听到東方梓棠一聲冷哼︰「看來這黑市之主對你這小白臉的確好得很。」

話說完,東方梓棠你回到了房間之中,黑衣男子神情微愣,他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面銅鏡,看著自己的臉。

他輕輕撫模著自己如玉的面盤,不禁思索道︰「本座長得像小白臉嗎?」

第五夜,東方梓棠如期來到,她發現這黑衣男子竟然換了一身衣裳,這身衣裳同樣是黑色的,但卻比之前的那件要多了一些不羈和神武之氣。

東方梓棠僅是看了黑衣男子一眼,便坐下來準備撫琴。黑衣男子也沒有說話,只是靜坐在屋頂上,听著東方梓棠撫琴。

曲畢,東方梓棠本以為這次黑衣男子也會送自己直接離開,可黑衣男子卻是安靜地坐在屋頂上,一句話也沒有說,仿佛東方梓棠不存在一樣。

東方梓棠便準備自己從哪兒來,就從哪兒走回去,黑衣男子總算說話了︰「你不問問我這首曲子嗎?」

「你若是想說,便會告訴我,更何況,這首曲子乃是幾千年前的作品,即便你是黑市之主心尖尖上的人,可這首曲子可是三千年前的作品,黑市之主都不曾出生,他又怎麼將此事與你相告呢?」

「哦?你又怎知那時候黑市之主沒有出生?」

「猜的。不過,看你這反應,我是猜對了。」

黑衣男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又在不知不覺中被這小姑娘套出話來了。

「小丫頭,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多,便越危險。」

「還能有比在這深夜之中,私會黑市之主的情人為他撫琴更危險的事情嗎?」

听著東方梓棠的話,饒是黑衣男子也不禁一笑,這個小丫頭,總是能說出和做出讓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來,比他以為的都還要遠遠有趣得多。

「所以,你還敢這樣獨自離開?」

「難不成我還要加一條和黑市之主的情人深夜共眠的罪形?」

黑衣男子輕輕一揮手,熟悉的模糊襲來,東方梓棠回到了房間之中。

黑衣男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回想起東方梓棠之前說的話,昨夜他稱呼我為「小白臉」,今日已經變成了「心尖尖上的人」,也便是說這件衣服有用?

事實上,這件衣服並非黑衣男子平日里的穿著風格,不過,是因為東方梓棠昨日說他「小白臉」,而臨時叫灰狼找來的一件衣裳。為此,灰狼還露出了疑惑不解,自己主子是不是被掉包了的表情來。

第六日晚上,第七日晚上,第八日,第九日晚上,東方梓棠都奏以年代久遠的曲子。

就在黑衣男子在思索,東方梓棠是不是不想听他嘮叨的時候,第十日,東方梓棠坐在彎竹之上,奏出了一曲黑市之主從未听過的樂曲。

曲畢之時,黑衣男子竟直接坐到了東方梓棠身旁,彎竹之上,二人的身影倒映在池塘之中,雖一黑一白,卻同樣讓人不禁生出好一對神仙眷侶的想法來。

「這首曲子我未听過,甚至從技巧中我也無法分辨出是哪個國家的曲子,你從何處學來的?」黑衣男子問道。

「非得是我學來的?就不能是我譜的嗎?」

黑衣男子卻搖了搖頭︰「你雖琴技高超,即便年紀尚幼,譜出好曲來也不會讓人生疑,可是曲中的情愛之情,卻是你的短板之處。這首曲中所包含的情意,並非是你能創作的。」

東方梓棠略微詫異,不過,也正如這黑衣男子所說,她能奏出曲中的意境,卻不能使自己感同身受。

「你想知道?」東方梓棠微微一笑。

黑衣男子一愣,他看著東方梓棠的表情,定是在學他之前引誘于她一事。不過,他可和這個小丫頭不一樣,他想知道的事情,那便一定得知道。

「嗯。想知道。」黑衣男子坦誠道。

「那你得先把《紅戲》中戲子和女才子的故事告訴我。」

「就這個?不好好想想嗎?小丫頭。」

「那你要不要?」

黑衣男子抿了抿唇,道︰「那名女才子知道後,她便將黑市之主轟了出去。」

「為何她要轟黑市之主出去?」東方梓棠不解,「黑市之主就這樣讓她轟出去了嗎?」

「若是平時,黑市之主自是不可能讓她轟出去,可黑市之主也想知道這女才子究竟想做甚,他便假裝被轟了出去,然後又進來了。那女才子將她的相公,也便是那名戲子本來的小廝給叫了過來,質問他此事。那名小廝本就一直對戲子有愧疚之心,女才子這麼一問,他便什麼都交代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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