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宇跟著蘇墨靈與寧北北出來後便去了練武場,寧北北央著蘇墨靈帶她一起去,于是如今蘇白宇在練武場上打著拳,寧北北與蘇墨靈則在一旁看著。
「墨靈,為什麼我們不直接拆穿這件事情啊?」寧北北不解道。
「直接拆穿,不就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想做什麼了?」蘇墨靈看著蘇白宇,目光縹緲道。
「那你現在知道那個人想做什麼了嗎?」寧北北問道。
蘇墨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寧北北急了︰「什麼意思啊?那我們今天就這樣放過那個人到底有沒有用啊?」
「蘇安琴十日後被放出來,到時候……我再請你來再看一場戲,如何?」蘇墨靈沒有直接回答蘇北北的問題。
「好好好,那十日後一大早我就來蘇府找你。」寧北北興奮道。
「你在家等著即可。」
「那墨靈,那時候的那場戲我們要把那個人揪出來嗎?」
蘇墨靈沒有說話,她只是看著寧北北微微笑著,正當寧北北準備說話時,蘇墨靈又轉向望向了天空。
她吹出了嘹亮的口哨聲,遙遙相傳。
寧北北也隨著蘇墨靈的目光看向天空,只見那鷹擊長空,一聲鷹唳,一只威武的雪鷹由小變大飛向蘇墨靈,最終停在了蘇墨靈抬起的胳膊上。
「哇!這就是小鷹嗎?」寧北北兩眼放光。
她伸手想要去模雪鷹,雪鷹卻飛到了地上,一臉桀驁。
「啊?不讓我模啊……」寧北北有些失望,但她又覺得這是情理當中,「听說鷹乃是天空之王,我這個模樣,模不得這天空之王……」
蘇墨靈隱隱覺得寧北北話中有話,果然,寧北北很快就由失落的眼神變成了一副賊兮兮的模樣︰「墨靈……你看,我這麼弱,我都不好意思當你的朋友了,你教我功夫好不好呀?」
說完,蘇北北努力地眨著那雙大眼楮。
蘇梁征回來後知道了此事,大發雷霆,蘇府上下都進入了警備狀態。
蘇安琴的牡丹院內所有有嫌疑的人都經受了嚴厲拷打。
為了查清真相,還蘇安琴的清白,盡早給獨孤毓辰一個交代,平日里稍微和蘇安琴有過口角之爭的妾氏和庶女也都受到了盤查。
可這依舊……一無所獲。
蘇梁征也派出了人去尋找有賣這狂幻散的藥商,可也搜尋不到任何的結果。
所有的線索就像是斷了一樣,除了蘇安琴確實中有某種藥物可以確認外,完全沒有了消息。
皇貴妃宮中。
李貴妃淚眼婆娑,她楚楚可憐地看著皇貴妃︰「妹妹,我比你成為皇上的女人要早十三年,可我在你面前從未有過半分架子,甚至宮中有不少姐妹們取笑我獻媚于你,這些事情你都知道……」
「可我不在乎這些,我只在意妹妹和炎兒,如今獨孤毓辰得勢,炎兒眼見著就要跌落,妹妹……你不能看著不管啊!」李貴妃哭訴著。
皇貴妃微微皺著眉,許久後,她依舊面色猶豫︰「姐姐,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我……」
李貴妃拉住了皇貴妃的衣袖︰「妹妹,炎兒……可是我們的孩子啊,他若是倒了,陛下百年之後,又哪有我們姐妹二人的容身之地呢?」
皇貴妃看著李貴妃抓住自己的手,一轉輕嘆,「我……我會為了姐姐和炎兒,盡力一搏的……」
只是……她也不知道這一搏會帶來什麼,是萬劫不復?還是無尚尊榮?
但如果,這樣能讓姐姐和炎兒幸福的話,她願意一搏!
李貴妃從皇貴妃處回宮後,發現自己的皇兒獨孤毓炎已在里頭等待多時。
「炎兒,今日怎麼來母妃這來了?」李貴妃笑著,坐在了主位上。
「你們都下去。」獨孤毓炎對著下人們說道。
見婢女們都離開了,獨孤毓炎緊張地走到了李貴妃的面前︰「母妃,如今太子已暗中開始對我的門客們下手了,怕是已經容不得我了。」
李貴妃冷笑著︰「就是要太子容不下你才好!」
獨孤毓炎不解,他坐到了李貴妃旁邊的椅子上︰「兒子不解。」
「你這次回去後,定要想方設法地給太子制造出可以欺負于你的機會,並且……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李貴妃語重心長道。
「要給太子可趁之機?還要給所有人都知道?那……我豈不是面子全沒了?」獨孤毓炎皺眉。
「傻兒子,」李貴妃敲著獨孤毓炎的腦袋,「你們男人啊,老看著些什麼面子這種東西,面子真有那麼重要嗎?若是你母妃把面子看得和你一樣重要,哪有你今日的地位?」
「可這樣又有什麼好處呢?只會讓所有人覺得我已經徹底失敗了,我的門客也全會投奔他們。」獨孤毓炎嘆氣道。
李貴妃搖了搖頭,微怒︰「你是我的兒子,是墨焰國皇帝的兒子!就這麼沒有本事將門客們的心留住?」
「母妃的意思是……」獨孤毓炎兩眼開始有了光亮,不再像之前一般死寂,「太子要奪我門客,我便將計就計,將自己的心月復送去太子那里當眼線?」
「嗯……」李貴妃點頭,「不僅如此,還要告訴整個墨焰國的人,太子欺壓親弟,無一國之儲君的氣度,也要讓你父皇知道,你這個曾經他最疼愛的兒子,竟然如此因為一個不稱職的兄長,變成這副模樣……」
「你父皇表面無情,可其實……他比很多人都要有情多了。」
若是沒有皇貴妃的幫助,李貴妃也不敢如此行賭。皇帝即便是對她無情,也絕不可能對皇貴妃無情!
皇貴妃無兒無女,皇帝百年過後,皇貴妃的依仗就只有獨孤毓炎!李貴妃就不信,皇上會忍心看著自己百年之後,自己最愛的女人無人可依!
「母妃真是厲害。」獨孤毓炎听著李貴妃這樣說,心中舒爽了不少。
「我的炎兒,我的皇兒,你要學的還有很多呢……」李貴妃撫模上獨孤毓炎的臉龐,「我的炎兒,可是要成為墨焰國未來天子的人,可斷斷不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手足無措啊。」
「還有那獨孤毓辰,母妃覺得應該怎麼辦?」
獨孤毓炎其實比起太子,他更畏懼獨孤毓辰,太子是權勢壓他一頭,而獨孤毓辰更像是……天生便壓他一頭。
「哼,風頭盛茂可也不是什麼好事,」李貴妃哼聲,「你父皇對他越好,太子就越是對付他,太子以為你沒有翻身之力之時,便會全心想對付獨孤毓辰,就讓他們爭個你死我活,風頭要再盛些才好呢!」
「只有他們都以為我再也不是威脅了的時候,才是我真正的翻身之時!」
「我的炎兒,哪怕你的盾是多麼的脆弱不堪,但只要你的盾後有一把匕首,你便永遠都是狩獵者。」
獨孤毓炎閉上了眼楮。
「多謝母妃。」獨孤毓炎重重咬字說出了這四個字。
再次睜眼,他的眼楮中之前的慌張不解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獨屬于墨焰國四皇子的陰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