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又丑又髒的面孔還露出一口又黃又爛的牙齒沖海生開了口。
「不能喝！死人的！」
「你是誰？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海生被她的口氣燻得連連後退，可他身後就是小溪，已經是無路可退了。
「不能喝！會死人的!所有人都不能喝！會死人的！」
那人像是沒听到海生的質問一樣，只不停在口中喃喃著這句話。
「什麼不能喝！我當然知道這溪水不能喝！我是拿來洗臉的！」
海生怒了。
沒想到會突然踫到這樣一個瘋子。
「洗臉啊？」
這次，那人好像總算是听進去了他的話，看著他的眼楮里閃過一絲內疚。
回過了些神的海生，這次也看出了她好像是個姑娘。
但這麼髒，這麼丑，又這麼臭的姑娘，他生平還是第一次見。
在看她說話的神情，還有舉止和動態，總覺得有些眼熟。
他想了好半天，終于知道為什麼會眼熟了，她這瘋瘋癲癲，自說自話的樣子和楊五嬸發病的時候像極了。
莫非她也是個傻子的？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里？你的家人呢？」
海生很有耐心的問，如果她真是個傻的，她的家人肯定會著急。
「不喝！不能喝！會死人！真的會死人！」
可那姑娘扔像是沒听到他的話一樣，只沖著他連連擺手，指著小溪的溪水說不能喝，會死人。
「那為什麼會死人呢？」
海生是等自己把話問出來了，才覺得自己沒腦子。
這姑娘是個傻子，從傻子的嘴里能問出什麼有用的話來呢？
「會得病！得吐血的病！會死人！所有人都會死！全都會死光光！」
那姑娘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望著海生的眼楮透著極致的驚恐，甚至身子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她這驚恐害怕的樣子，海生看著不像是裝出來的，直覺也覺得好像她說的是真的，並且親身經歷過一樣。
可是，她是個傻子，傻子的話怎麼能信呢。
「姑娘，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吧！」
海生覺得這個才是最妥當的辦法。
誰知道，那姑娘卻突然翻臉，怒氣熊熊的沖他吼叫了起來。
「誰是姑娘！這里沒有姑娘！我不是姑娘！我也沒有家，都死了，都死光光了！」
同時眼里盯著海生的眼里還透著一絲猙獰的凶殘。
海生被她突如其來的變臉嚇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一個沒站穩，差點又一頭栽進了溪水里。
而就在這時，林子里突然響起了兩聲口哨聲。
那姑娘抬頭，臉上的猙獰和凶殘瞬間變成了驚恐。
「來了！來了！那人來了！他們來了！」
她抱著自己的腦袋，說著海生完全听不懂的話。
「什麼來了？誰來了？」
海生見她的樣子實在是怪異，而且這突然想起的口哨聲，也奇怪。
他心里都跟著一起犯怵了，也隨即打量了一下周邊，怕真又躥出了什麼駭人的東西。
但周邊還是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
而就在海生打量完周邊，林子里又響起了剛才的口哨聲，不多不少，正好又是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