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a區快速搜索了一遍,排除了兩個隱秘的炸藥後,就急匆匆地往a區跑。
半路上踫上了王澤雨,跟他們一起解決了一個高壯漢子,以及幾個小混混。
不料從一個小混混的嘴里得知,水庫這邊周圍埋了很多的炸藥,而且這邊還有一個油庫。
這油庫本來自從軍工部搬走後,就沒有用了,但最近卻又被廠里面給利用了起來。
這麼一听,嚇得他們冷汗直冒,撒腿就往這邊跑。
一路上,他們就擔心會突然听到爆炸聲,神經繃得緊緊的,差點沒繃斷。
還好,到了這舊倉庫,他們也沒有听到能把他們嚇尿的爆炸聲。
莊越懷疑周圍還有炸藥,畢竟黑蛇這人一向狡猾。
「沒事,這下面就是油庫,趕緊把這周圍仔仔細細地檢查兩遍,不能有任何閃失。」
「還有,把整個廠子都給我仔仔細細地排查一遍。」
「通知廠長,以後的保衛工作,由我們營地巡邏隊來執行。」能把這麼多人放進來,那些保安簡直是在吃白飯。
其實以前的廠區保衛工作,一直是由他們營地來執行的,不過軍工部搬走之後,廠子里的領導就松懈了不少。
他離開的這幾天,廠子里的人事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跟領導班子,還有鎮長楊海東,絕對月兌不了關系。
他倒不是手伸得太長,想管這廠子里的事,而是任由他們這麼下去,難保下次不出什麼大事。
就比如前不久的那起膽大包天的盜竊案,又比如今晚的爆炸案。
成虎一揮手,下面的人立刻各就各位,開始忙碌起來。
倒是有幾個人不好意思地在原地停了停,歉意地看向了雲清︰「小嫂子,對不起,之前沒有相信你。」
「不用,你們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而且其實我也是猜測,沒有把握的。」
雲清並沒有在意,自己的理由不夠充分,他們的想法,也情有可原。
「還是快去吧,省得再出什麼變故。」
「好,那我們先去忙了。」幾個隊員這下更不好意思了,不過他們都是直爽的人,倒也很快就自在起來。
王澤雨手里提著行軍包,慢慢地走過來︰「咳咳,那什麼,這次算你厲害。」
好像是怕雲清嘲笑他,王澤雨沒等她回話,就從包里往外搖醫療盒︰「你有沒有受傷?我給你看看。」
「不用了,我沒受傷。」對于王澤雨,可能是因為上輩子的關系,雲清怎麼也熱情不起來。
王澤雨有些尷尬地看向了她身後的莊越︰「哦,那行,我給隊長看看。」
莊越揮了揮手︰「我也沒事,你忙去吧。」
離開的時候,王澤雨有些輕咳了兩聲︰
「咳咳,那個,你配得上隊長,不過你別再給隊長甩臉子了,錯過了他,你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優秀的男人了。」
「」望著他的背景,雲清一臉懵︰「我給你甩臉子了嗎?」
莊越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頂︰「別理他,他沒處過對象,看不懂我們是相親相愛。」
才走了幾步遠的王澤雨回頭,眼神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表哥,你的良心呢?
他剛剛才幫他說話,才一個轉身,他就往自己胸口插刀。
明知道他就是使出了渾身吃女乃的勁兒,也得不到小蓮的一個小眼神。
雲清的心,慢慢地靜下來,看著被隊友們抬出去的黑蛇的尸體,她捂著胸口,
一時還有些不敢相信。
上輩子那個最後殺了她的人,就這麼死了,是真的死了。
他的死亡,讓她徹底地擺月兌了上輩子死亡的陰影,卻又好像只是一個開始。
雲清望著眼前這個容貌俊美,神色冷峻的男人,一時有些恍惚。
她產生了一種古怪的想法得罪人。
到底是什麼人,又因為什麼原因,要讓他們這麼平凡的一家人遭此大難?
在她回歸家庭之前,他們一直過得平平安安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認回她之後發生的。
所以,讓她不往莊越身上想,還真的不太可能。
可黑蛇背後的人是誰?到底是誰他殺自己的?
也許,只要找到黑蛇背後的主子,一切就真相大白了,而她前世的仇,也可以報了。
莊越見她望著自己發呆,不由得勾了勾嘴角︰「怎麼了?」
想通了一切,雲清全身舒暢︰「沒事。」
莊越模了模她有些蒼白的臉︰「害怕嗎?」
雲清頓了頓,有些尷尬地點頭︰「有點。」
下面就是油庫,對方又是打著同歸于盡的想法,說不怕那是假的。
莊越手指揪了揪她耳邊的一簇頭發︰「害怕你還亂來?」
本來是想讓她呆在後面,等他收拾完黑蛇,再去收拾那兩個小混混的,不料她倒好,直接上前就對上了。
「我這不是沒辦法嗎?」總不能讓她看那小混混點火吧?
到時就算她跟莊越跑得掉,廠子里估計也是損失慘重。
上輩子,因為這件事情,莊越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不但在軍中的威望降了不少,本來馬上就要升的軍餃被擱置了,他本人那段時間情緒也非常不好。
事後她跟著他一路上京的時候,他都是陰沉著個臉,一句話也不肯多說。
莊越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是什麼時候見過黑蛇?」
雲清呼吸一窒,非常自然地道︰「在鎮上偶然間看到過一次。」
「是嗎?」莊越微微擰眉,卻很快就舒展了。
他應該沒有感覺錯,丫頭跟黑蛇之間,可不只是偶爾間看到過一次而已。
他們之間,有仇。
而且看丫頭那恨之入骨的樣子,這仇,還不小。
不過算了,黑蛇也死了,丫頭不願意再提起,想必不是些什麼好的回憶。
雲清張了張嘴,有些畫蛇添足地道︰「當時只覺得他身上煞氣很重,你知道我的五感比別人強了那麼一點。」
莊越知道她不願意說,轉移了話題︰「嗯,累了吧?」
「有點。」主要是之前精神太緊繃,這會松懈下來,覺得全身沒力氣。
「我們回營地。」莊越拉著她往廠區外走。
「嗯。」雲清也沒有拒絕,隨著他拉著往外走。
天色已經全黑了,街道上人不多,陣陣微風吹拂著兩人的衣擺發梢,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到了營地之後,莊越將她送到了她的單人宿舍里︰「你先睡會,我去看看食堂那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