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冷笑了一聲︰「呵,你認為這樣的人,他還能變得好?」
林家雖然條件一般,但林君寶卻在林家人萬千寵愛中長大的,從來都是想要什麼,就給什麼,這樣長大的孩子,等有一天想要什麼,而家里人提供不了的時候,他必會從外面想辦法。
但不學無術,沒有任何能力的他,除了去偷,去搶,又有什麼辦法呢?
不是她雲清瞧不起他,而是林君寶上輩子先是進了清溪鎮派出所,最後到了京都之後,不也還是進了公安局嗎?
「變成什麼樣,都跟咱們無關,如果有一天他犯到我手里,我是絕對不會留任何情面的。」
雲清橫了他一眼︰「沒讓你留情。」
「不過下回你可得注意著點,做事前先想想你的身份,可不要因為我而因小失大。」
他在部隊升得這麼快,莊家又不是完全沒有對手,盯著他的人估計不會少,只會多。
莊越不同意她的說法︰「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們欺負你,就是欺負我,我當然得幫你出這口氣。」
「而且這次的事,是真的惹怒了我,如果不是因為身上這身衣服,我真想徹底廢了他。」莊越越說眼神越冷,顯然是動了真怒。
見他臉色越來越冷,雲清連忙拍了拍他的手︰「好了,這事就算過去了,以後別再提了。」
莊越突然停住了腳,握著她的雙手,一瞬也不瞬地低頭看著她︰「昨晚怕嗎?」
雲清想了想︰「其實還好,就是剛開始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你看你,我一個晚上不去,你就出事了,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雲清側著頭,好奇他到底要說什麼話。
莊越勾起了嘴角,突然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說明你離不開我。」
「你就貧吧,真想不到你是這樣的。」等了半天,原來他要說的是這個。
雲清翻了個小白眼,推開他,飛也似地跑下了河岸,跳到了下面的青草地上。
莊越緊追其後,一個飛躍,跳到了她身邊︰「我不是這樣的,你認為我是哪樣的?」
「反正不是我想象當中的。」至少跟她前世對他的認識,就完全是個極端。
一個淡漠寡言,一個就像個話癆一樣,還經常跟她開玩笑,有時候又很嚇人。
「清清,有時候你給我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莊越想了想,覺得自己說得很貼切。
雲清一愣︰「什麼?」什麼叫奇怪的感覺?
莊越摟過了她的肩,望著河面︰「我總感覺,我們上輩子就認識,並且我們上輩子就是最親密的人。」
不然的話,在那個夢里面,他不會抱著她的尸體那麼傷心。
而且
那次他撞見她穿著短衣短褲幫小團子洗澡時,他的腦海中當時出現過一幕十分香辣的畫面。
那樣摟在一起,睡在一個床上的樣子,只有最親密的夫妻才可能會做。
總之,他覺得,她跟他,上輩子就是一對,幸運的是,他們這輩子又相遇的。
莊越可是無神論者,以前的他可能不會相信世界上有這麼詭異的事,還這麼巧合,但現在他有些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