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鍋頭,我剛才明明看到是從你的袖子口里掉出來的,你這是想著招來冤枉我是吧?」
這酒瓶子估計確實是林大壯的,應該是昨晚被自己打暈之後,從他手上掉的。
因為大半夜的,天太黑,當時她也沒有注意,估模著滾到了院子里,被一早就緊盯著這邊的梅花他們看到了,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你個小蹄子,自己不檢點,竟然當著面兒還敢來冤枉老娘,看我今天不抽掉你的反骨」
這些天,梅花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從大竹掃把上抽出了一根細竹子,惡狠狠地就往雲清身上甩去。
「住手!」院門口,將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的林大勇臉色非常難看。
不只是因為身邊還跟著楊家一家子人,更重要的是因為,本以為板上釘釘的事,最後竟然成了這樣。
俗話說得好,捉奸捉雙,沒有抓到人,弄一只酒瓶子有什麼用?
雲清可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傻傻地站在原地,等著她抽了,順手就端起了剛放在走廊上的臉盆往前一送。
‘嘩啦’一聲,一盆剛洗完臉的水全倒在了梅花的身上。
「啊!」梅花只感覺到一涼,隨後很崗位反應過來,尖叫著跳起來就往雲清的方向撞。
「你個丑丫頭,竟敢跟老娘動手?看老娘不撕爛你的嘴……」
雲清知道,他們既然把楊海東一家都叫來了,今天這是準備逼她認命了。
既然都要撕破臉了,那她也就不用再給他們留什麼面子了。
老是動不動就對她又打又罵又掐林母梅花,她早就想潑她一盆冷水了。
身體靈巧地一避,就避開了梅花那龐大的身軀和揮過來的大掌。
林大勇沒想到,事情還八字沒有一撇呢,就鬧出了這麼一出。
氣得臉紅脖子粗,大吼了一聲︰「耳朵聾了嗎?讓你住手,沒听到嗎?」
大掌落空,氣狠了的梅花本來將再沖上去的,被林大勇這一嗓子吼得停住了手。
林曉玉心里一動,立刻一臉著急地跑向了她媽︰「媽,快回屋去換套干衣服,您身體不好,要是受了涼可怎麼辦?」
說著,她暗暗地拉了拉正要張口說些什麼的林母。
梅花張了張嘴,想到接下來的計劃之後,又閉上了,狠狠地瞪了一眼雲清,這才回房換衣服。
待勸走了媽媽走之後,林曉玉才不敢置信地盯著雲清︰「姐姐,你怎麼能這麼對媽?」
「媽媽為了生你,可是痛了兩天兩夜,去掉了半條命才把你給生出來,你怎麼能……?」
粉色小花襯衣,映襯得林曉玉一張小臉更加秀氣了,那眉眼間的傷心和難過,看得楊軒心里頭很是難受。
他上前幾步,隱隱地護在她邊上,目光厭惡地盯著走廊上的雲清︰「成績好又怎麼樣,心腸這麼壞,竟然連自己的母親都敢動手,這樣的人枉為人子。」
雖然林母的那一套,讓他十分地看不上眼,但是,一個跟拼死生下自已的母親動手的女人,他更看不上。
所謂百善孝為先,這樣的女人,以後就算是娶進了門,也不會孝敬他的父母。
更何況她還是一個朝三暮四、水性揚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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