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懶得理學校里的這些屁事,但老是有人在耳朵邊叫嚷,不听見也難。
「男人?」
雲清眨了眨眼楮,似有一道流星劃過,冷冷地勾起了紅唇︰「呵,我可沒那樣像條瘋狗一樣亂叫的男人。」
林曉玉哭一哭,就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男人,她要來干嘛?當狗遛嗎?
郭易陽沒想到她嘴巴這麼厲害,頓了一秒︰「……嘴皮子挺利索的嘛,怎麼就三句話打不出一個屁來,讓人欺負成這樣?」
雲清睇了他一眼,清冷淡然︰「瘋狗咬了你一口,你也要咬回去?」
對不起,她怕被傳染。
郭易陽再次被噎住了。
「……不需要,可……」可不打回去的話,這也太懦弱了點。
以他的脾氣,早就扇那對狗男女兩巴掌,扇得他們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看到這副嵬然不動的樣子,郭易陽突然有種自已替她去扇兩巴掌的沖動︰「難道還等著那狗自己撞牆不成?」
雲清听到了他的低聲嘀咕,轉頭挑了挑眉︰「沒錯,就等著那狗自己羞愧撞牆。」
如果有個給他戴綠帽子的老婆,估計他會撞牆吧?
郭易陽鼓著一雙大眼好半天,才不得不佩服地豎起了大拇指︰「……高明.」
讓那對臉皮比城牆還厚的狗男女羞愧撞牆,這是多麼艱巨的任務啊。
一般人,估計沒這耐心,所以……眼前的女孩真不一般。
‘讓狗自己認識到吃屎是錯誤的,這還高明?’
雲清翻了個白眼,不再理他,繼續認真研究自已的課本。
當然,更不可能在早讀後的十分鐘休息時間,去還什麼書包。
第一節課上課鈴聲響起,304班的班主任,也是語文老師田鈴踩著小皮鞋火氣沖沖地走進了教室。
那黑色小鞋跟‘叩叩叩’地踩在水泥地上,仿佛踩在了同學們的心口一般,瞬間讓他們都小心翼翼地憋住了呼吸。
班主任這火氣,看來是又要放大招了,不小心不行啊!
將手中的模底測試卷子往講台上一扔,田鈴習慣性地甩了一下燙成了小卷的頭發,利眼掃過教室,銳利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左邊最後的位置上。
單手叉腰,鼻孔冒火,氣運丹田︰「林招娣,你給我站起來。」
雲清被打斷了思路,微微擰了擰淡雅的眉,心里有些不悅,但還是听話地站了起來。
目光清澈,平靜地看著這個一年到頭也不見得能叫自己名字一次的班主任。
田鈴鋒利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在她身上刮過,在看到她身上的裝扮時,眼底閃過一絲意外。
同時,同為女人,對她這張臉,還有些壓抑不住的嫉妒,火氣一陣一陣地往上漲。
「離高考只有40天了,大家都在努力,抓緊一分一秒復習做最後的沖刺,而某些人,不但成績差得一塌糊涂,還不把心思放在正途上,而是想些歪門邪道的主意,拖成績好的學生的後腿。」
含沙影射的說完,她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了雲清。
「思想品德敗壞,態度惡劣,這樣的人,我建議退學,免得影響了其他的學生。」
目的性很明確,她指的是誰,大家都知道,錯愕的目光在老師跟林招娣身上來回。
現在可馬上就是高考了,用得著為了一個書包而讓人家退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