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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金風之氣

菖蒲陰笑了一下,身形一隱消失在黑夜里,金風伸出手接住剛剛拋上天空的傘。忽而破空而來一刀霸道的殺氣,橫切過金風的腰身。

金風立即起跳,連環跳躍了幾下,那一波鋒利的刀氣從她側著的身前劃過,她看到自己的頭發被削掉了一截。緊接著黑暗中無聲無息的飛來了一直回環飛鏢,切中金風的手臂後又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回到了主人手中。

「唔……」金風忽然覺得手臂上火辣辣的痛,另一只手一模,便是滿手的鮮血。這個飛鏢切開的口比普通的劍上還要寬。黑暗中,金風隱約看見有三個人躲在黑暗里。這時候棋川他們趕來相助金風,大家打得不可開交,陷入了大混戰里。

兩方勢均力敵,不過看起來金風她們是守方,菖蒲是攻防,而許府就完全暴露在菖蒲的眼下,金風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保護整個許府不受到破壞。

棋川他們所布的陣法,可以吞噬各種能量,是防御攻擊的屏障。這也是如許和金風的意思,讓他們擺陣把許府罩起來,避免打斗中傷及周遭無辜百姓。所以眾人在陣法中打斗,卻不會干擾外面的世界。

「居然是遮天罩月陣!」金風听見角落里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這聲音非男非女,听得雞皮疙瘩都豎起來。

黑暗中露出三個人的身影,看來他們跟菖蒲一樣都是六尺巷的殺手。

遮天罩月陣相傳是神書上流傳下來的一門武功,因它的力量強大,所以並沒有傳開,歷代只有那麼幾個人修習。沒想到的是,這樣的高手居然也讓他們踫到了。

「看來今夜是熱鬧了……」這時候菖蒲忽然出現另一邊的屋頂上,她說話間隱約透露著興奮的語氣,「今夜我要把這里夷為平地。你們若是能守住這個陣,那我就饒了寶華坊的人。若是守不住……不過也就是幾百條人命陪葬罷了。」

金風已經暗自用布條把傷口包扎起來。這時候卻見菖蒲幾人開始襲擊整個許府。各道劍氣刀光在夜空里閃現,他們的動作很快,破壞很大,處處傳來轟炸破裂的聲音,隨之而來的便是人恐慌的尖叫聲。

錦瑟雙腿一盤坐下來,氣沉丹田後用內力將屋子里的三人都罩住了。只不過她的力量有限,至多能夠承受住一擊。

金風幾人在外面回擊阻止他們,奈何兩方實力懸殊,她又受了傷。許府暴露在下方,簡直等于肉在刀俎之上。

眼看著菖蒲的紅光就要擊中許崇新所在的屋子,金風的腦袋一熱。

老子不能讓阿新有事!她心里只有這一個念頭。

于是整個人飛速而去,身體化作一個藍色的光球,擋在了屋子前,以身體攔截了菖蒲的攻擊,菖蒲笑道,「這里面的莫不是你的情郎?這也正好,你們就到地下做一對苦命鴛鴦吧!」

菖蒲幾人的手里發出紅光,如同天塌一樣一齊蓋在金風頭頂上,而後狠狠的壓下去。

「噗……」金風嘴里涌出一口血,她哽咽了幾下,還是撐住了。

就在這時,棋川他們冒險發動了第二層遮天籠月陣,一同加入了金風的陣營里。紅光重重的從頂上拍下,壓制住地上的藍色光球。眼看著金風的腳已經陷入了地上的石板中,她整個人被壓得腰都挺不直。

「老子……不能讓,不能讓阿新……有事!」金風牙齒已經開始出血,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這麼一句話,她的頭發在壓迫中被迫散開,狂亂的在空中飛舞著。

忽然的,她耳畔忽然炸響了一聲,身體里的無窮潛力被激發出來。

「老子已經說過多少次了……」金風閉上眼,雙掌忽而涌上來一股熱流,「你們他媽的非要跟老子對著干是不是!」

說話間已經睜開眼,雙掌中迸發出金色的燦光,發散出粒粒的光點。將手掌由丹田推至胸前,在胸口處匯聚成了一股金色的傘狀屏障。緊接著,迅速將這屏障猛地一推出去。

金罩跟紅光相撞,發出一圈極大的沖擊波,菖蒲等人的心脈立刻被震得幾近破裂,甚至連同周圍的遮天籠月陣也一起破壞了。

這時金風腳下一騰便輕身而上,速度簡直快的不可思議。她飛快來到敵方其中一人身前,一拳朝著對方的胸口猛擊去,那人胸腔的器官血脈霎時間都破裂,睜大了眼還未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已經死了。

菖蒲捂住心口後退了幾步,金風的腳步飛快,猛擊了一拳後身形一閃便來到她身邊。她急速後退,金風的拳頭就離她不過兩三寸的距離,拳頭帶起的風劃到她臉上,把她的臉割了無數刀,還剜去了她的雙眼。

「阿新和五師姐是不是你傷的!」金風繼而伸出手指,咬牙切齒的掐住她的脖子,「你是不是這樣挖掉了師姐的雙眼,是不是這樣毀了她的容貌?」

棋川等人在下方看傻了眼,眼楮一眨不眨的望著屋頂的金風。這時候,金風掐著菖蒲的脖子從高處疾速俯沖下來,將她死死按在身下,一把拍進了地上的石板里。

地上一震,一地的雪花飛濺出去打斷了中庭的樹木。

金風把她的身軀狠狠的拍下來,卻唯獨把著她的頭,沒有讓她的腦部受傷。緊接著便見菖蒲張開嘴,一個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頸部以下的所有骨頭筋脈全部斷裂。即便傷的這麼重,金風也控制著沒讓她死。

「很痛是不是?這都還不夠……」金風嘴角揚起一抹血腥的笑容,從旁邊的雪堆里抓住一顆石頭,對著她的耳蝸彈了進去。

石頭馬上穿破菖蒲的耳膜,又破壞了她的耳蝸,進入了她的腦髓里。

「啊!」菖蒲痛的喘不過氣,卻又已經動彈不得。

緊接著金風從地上站直身體,轉而對棋川等人道,「把她丟到行獄司去,誰也別管,就讓她這樣慢慢的死……」

說罷金風就朝著許崇新的屋子去了,棋川立即把菖蒲拖了下去。

整個事發過程,如許和千霧就坐在主廳里,主廳的門敞開著,兩人坐在火盆邊上,一直不動聲色的喝著茶。此時見事態平靜了,兩人整理了衣裳起身也一起去了許崇新的屋子。

此時屋子里的錦瑟听到外面的打斗聲停止了,便收了招式。金風幾人站在門口,錦瑟听到了腳步聲看了看何時了,何時了對她點了點頭。

錦瑟給金風開了門。何時了從耳朵里拿出膠皮做成的耳塞,這是大師姐找人特地為他打造,讓他可以專心致志的完成治療,「我好像听到什麼東西炸了,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金風拍拍手道,「沒什麼事,不過殺了幾個人。阿新怎麼樣了?」

如許和千霧正好走到房門口,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們都看在眼里,現在听金風說的這麼輕松,兩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何時了看著幾人,面色凝重道,「他耳朵里的鐵絲已經取出來了,過程還算順利。可是鐵絲在腦中造成的傷口似乎很大,超出了我的預期。我擔心他血脈破裂,如果是這樣就難辦了。」

金風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稍微一發力,就從指間蹦出一縷金色的氣團,這團氣在她的指間自發的游走著,看起來就像有生命一樣。

「讓我試試。」金風說完便走到許崇新身邊。

緊接著她從雙掌中匯聚了一個金色的光球,將光球罩在許崇新身上,光球中無數的金色氣團在四處游走著。有些竄進了他的身體,有些游離在他的周身。

金風坐在他床邊,伸出縴長的手指在空中劃動著,指揮這些金色的氣團匯聚到他的腦部。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她停了下來。

何時了走過去看了看許崇新的情況,驚奇的發現他耳朵處的創傷竟然愈合了!

「說愈合還是太早,不過是縫補了一下他腦中的傷口。」金風說著話,忽然覺得自己的手掌一陣刺痛。

她攤開手掌一看,滿手的血點布滿了掌心,她立刻握緊了手掌不讓幾人看到,但是劇烈尖銳的痛感襲來,她覺得不僅是掌心痛,連自己的心頭都痛起來。

「你怎麼了?」一旁的錦瑟發現了金風的異樣,馬上敏感的抓住她的手。

「我沒事,可能是剛剛受了點輕傷。」金風松開握緊的拳頭,剛剛那種刺痛感轉瞬即逝,好像不曾存在過。但是那樣的痛感,還是讓她心有余悸。

許崇新的狀況好轉起來,但是他腦中的血管剛剛餃接上,哪怕是風吹都可能再次破裂,不能搬動不能經受一點聲音,何時了給他貼了一層膠皮在耳朵上,幫助他靜養。

當天夜里,如許和千霧清點了府上的所有人,發現只是有十幾人受傷。

如許長呼出一口氣道,「還好我讓他們都去後院的舊屋避難去了,傷的這些都是守夜的人。」

千霧看著許府這一大片的廢墟,「你這許府算是塌了一半了,你什麼打算?」

「塌了便塌了,阿新好之前肯定不能修繕,弄出一點聲音就是要命了。」如許嘆氣道。

千霧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第二天一大早,戶部侍郎顧聞華來許府探望如許,剛剛走進府中看見府里一大片廢墟,便趕緊退了出來。抬起頭又看了一眼牌匾才確實這就是許府,趕緊拍拍胸口道,「嚇死本官嚇死本官了,還以為走錯了路私闖民宅了。」

「顧大人公務繁忙,怎麼今日有空來我府上了?」如許笑著來迎接他,她身後跟著千霧。

顧聞華對著千霧行了一禮,笑道,「哦,無事,只是閑來無事,路過金大人府上,就進來拜見了。」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如許看著他笑眯了眼,心里卻連續轉了好幾個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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