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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身受重傷

那人中了一掌似乎有些氣惱,她已經失去了耐心。金風身前立刻出現了一道紅色的月牙,跟那日在祁陽他們遇到的一模一樣。

這人是琉璃?難道盟主沒有攔住琉璃?金風腦中飛快劃過了這麼一個念頭,緊接著雙腿一盤坐了下去,她氣沉丹田,從掌心里匯聚了一個藍色的光球,金風把光球擴大,把他們都包裹在里面。

那紅光的力道似乎不重,踫到光球便被阻擋在外面。

沒想到下一秒,密道里又出現了十幾道這樣的紅月牙,金風只能硬扛著。每一次月牙和光球沖擊踫撞,她的心脈就會受一層傷。

大師姐在她身後,包好了自己腿上的傷。而後便輸出自己的內力,助金風一臂之力。

時間拖得越久,形勢對他們就越有利。

巨大的沖擊把金風和大師姐都震得眩暈起來,她們眼前的畫面都模糊了。

忽然的,密道前方似乎進來了一陣風,兩旁滅掉的燈火立刻又燃燒起來。別蕭身影穿梭著,飛快來到她們身前。

「快走,宮里來人了。」別蕭拉起金風。

大師姐和金風都看見了他肩膀上的琉璃,大師姐馬上打斷別蕭道,「師父,密道里有人……」

「我知道……不足為懼。」別蕭看了看四周,忽然發覺兩人都受傷了,「你們受傷了?」

「我沒事,還撐得住……」金風扶著別蕭站起來,大師姐一瘸一拐的跟在她身後,別蕭走在最後。

他們身後又飛來一道紅月牙,卻在靠近別蕭時自行消散了。

密道里的菖蒲看見別蕭背上的琉璃,心里發了狠,現身拔了劍沖上去要跟別蕭拼個你死我活,別蕭伸出手阻斷了她的靠近,透明的氣流把菖蒲擋在了幾步之外。

「暗箭傷人不算好漢,我給你個機會。」別蕭說道,「五天後你來笑金山找我,我跟你打一場,不死不休。」

菖蒲陰狠的看著別蕭,嘴角勾出一抹陰笑。你倒是想得美,我既然殺不了你何必白做功夫?殺其他人也是一樣的。

幾人退回到屋子里,玉露躺在花玉樓懷里,疼的滿頭大汗,背部在不停的流著血。

金風捂住月復部的傷口,蹲下去看她,「玉露,你怎麼樣?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我不能走……這是個好機會……」玉露伸出手推了金風一把, 「你們快走,娘娘來了……」

在場人都沒听懂玉露的話,只有大師姐一個人明白了。

「我們快走吧!玉露的傷不致死,她不會有事的。她有她的打算,大家就听她一次吧!」大師姐拉著金風離開,幾人推推搡搡的從後窗飛身而出。

花玉樓眼楮紅透了,「你有你的打算……那我呢?我在不在你的打算里?」

玉露伸手模了模他的臉,祈求的目光看著他,「你快,快走吧……」

花玉樓別開眼不再看她,把她放在好好的放在地上,自己飛身而去了。

下一刻,安貴妃便帶著呂高求進了屋子里。

貴妃走進來幾步看見了玉露,玉露在地上輕輕的蜷縮了一下,模模糊糊的抬頭看著安貴妃,「娘娘……」

剛剛喚了這一句,她自己便一口血吐了出去,隨後便不省人事了。

這頭,別蕭帶著金風和大師姐一路飛馳,半道上還跟匆匆趕去的秦崢對視了一眼。秦崢朝他點了點頭,別蕭轉過頭扶著大師姐一個飛躍,便出了宮牆。

黑夜里看的不清楚,錦瑟扶著大師姐上了馬車,金風解下許崇新交給別蕭,自己卻因傷勢過重栽倒在馬車前,別蕭趕緊回身把她抱上了馬車。

這頭安貴妃已經叫人把玉露安置好,請了太醫來治傷。

「娘娘可知今夜之事是何人所為?皇上正等著我回去復命。」呂高求問道。

安貴妃捏緊拳頭,恨恨道,「此事你還是大事化小吧,要是讓皇上發現我這里還有一間密室,恐怕我也難解釋,到時候免不得受到責罰。」

其實責罰還是小,如果讓皇上知道有一間動用私刑的密室,甚至還有一間存放毒藥的屋子,只怕她貴妃的名頭都難保。

好你個金如許,這樣算計我!安貴妃氣得牙癢。

「是。」呂高求听了話便退下去了。

「來人啊,把這密室封了!」安貴妃吩咐下去,看了看四周又問其他人道,「對了,琉璃和菖蒲呢?」

她話音還未落,垂耳便從門外歪歪倒倒的沖進來,一下子撲到玉露床前痛哭起來,「主兒,主兒你怎麼樣……嗚嗚嗚,嚇死垂耳了。」

「玉露還沒死!你別哭喪似的。」安貴妃拿手帕捂住口鼻,「今晚發生了什麼事,你如實說一說。」

垂耳模著玉露的手,確定她還有體溫後,哭哭啼啼道,「今夜我陪著主兒去拜見琉璃姐姐,當時菖蒲姐姐也在。我們四人就坐在一起長談,然後,然後好像我就,我就喝醉了。」

「之後菖蒲姐姐扶我回去休息,到了我房里她就把我一掌劈暈了……然後我就,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啊你……」安貴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還能指望你什麼!整天就會拖玉露的後腿!」

垂耳委屈的抽泣起來。

安貴妃平日里就不太喜歡菖蒲,覺得她不好控制,有時候有些神經兮兮的,看起來有點恐怖。現在听來,菖蒲就好像是個臥底,潛伏在長安殿里,今夜的事情也是她幫了黑衣人的忙,所以現在她也沒有回來。

反而玉露卻受了傷,看這傷的樣子不是鬧著玩的,這足可見她對安貴妃對長安殿的忠心了。安貴妃嘆了口氣,模了模玉露的頭發道。

「你對我忠心,日後我不會虧待你。」

這頭許府里,大家都坐在正廳里焦急的等待著,何時了更是坐立難安,拿著他的藥箱在正廳里一直徘徊著。

直到有人來報說他們回來了,正廳里的人都沖了出去,在中庭里見到了狼狽不堪的幾人。

「快快快,把他們倆先抬到客房去!一定要小心!對了,快去請何時了來!」金風指揮著人把許崇新和老五搬進屋子里。

如許走過去看了看幾人,發現大師姐和金風都受傷了。尤其是金風,月復部出了個窟窿,傷的不輕。

她關切的扶住金風問道,「怎麼你們都受傷了?」

「如許……」大師姐哽咽道,「我們沒事,你……你還是去看看你五師姐,她……她好像快不行了。」

如許身形一怔,推開人群沖向客房去了。

何時了兩頭跑,剛剛給老五服了一顆速效救心丹,又馬上給許崇新開了一包麻沸散。

現在除了金風,其他人都在老五的房里。因為她真的快不行了。

「五師姐……」如許撲通一聲跪下去,剛一開口便淚如雨下,「我是蘊兒啊,我回來了……蘊兒對不起你,當日在永安寺也沒有跟你相認……都是我不好,如果早一點去救你,也許就不會這樣了……」

「老五……」別蕭的眼楮全紅了,淚水充斥著眼眶,一聲不吭的落淚。一旁的錦瑟走過去,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伸出手輕輕抱住了他。

大師姐別過頭埋在何時了懷里,壓抑著自己的哭腔,「老五走了,老五也走了……」

何時了把腦袋磕在她的頭頂上,下巴蹭了蹭她的頭發,心疼的眼楮也紅了。

這時床上的老五嘴角動了動,大家趕忙都湊過去。

只見她嘴巴張開,用口型說了一句話,「我要去見陳一白了。」

我要去見他了,告訴他我有多想他,每時每刻,每日每夜。即使日日念誦佛經,到了這死亡的關頭,我還是最想念他……

沒有人知道,我有多愛他。

老五含著笑咽了氣。

大家都在悲痛著,但是何時了還是不能忘記還有一個許崇新,于是便又趕忙去了隔壁。

這邊金風已經給自己月復部的傷口上了藥,捆好了紗布。何時了剛剛走進去,便她正在抹眼淚。金風見到何時了進來,掩飾的抹了抹眼角。

想來也是知道了老五過世的事情。

何時了給許崇新把了把脈,長長呼出一口氣,「還好他沒有被喂毒……老五就是因為被喂了太多毒,才會……」

「那就是有希望是不是?」金風昂起頭,紅著眼看著何時了。

「不過他這樣,就算好了,也是個半聾了。手腳上的創傷是永久性的,就算痊愈也不能再用武功,我最多能保他行走手提。」何時了說完,看著金風。

金風喜極而泣,抹了把眼淚道,「我什麼都不求,他能好就行……」

何時了笑著點了點頭。

「他耳朵里的鐵絲還是不要取了。」何時了給許崇新檢查了一下,「鐵絲穿破耳朵,應該已經戳進了腦子里。如果貿然取出來,腦袋里出了血那就非常難辦了。」

「那會不會有什麼影響?」金風問道。

「也許會耳鳴,也許會影響智力……這都要等他醒過來才能知道,還需要進一步的觀察。這段時間,一定要小心看護他,不能出半點差錯。等他醒了,你再命人去叫我吧。」何時了說罷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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