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在茲將手機掛斷,他回到房間時,林念茲還在熟睡。
「念茲」駱在茲輕輕將醒熟睡的人喚醒。
「嗯?」她懶洋洋的換了個姿勢,靠近駱在茲身旁,「怎麼了?」
「醫院有些事,我現在要去一趟。」駱在茲看了眼時間,六點。「你先睡一會兒,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吃早餐。」
「嗯,好。」不用想她也知道什麼事,「需要我去嗎?」
「不用,你睡吧。」
駱在茲在她臉頰上留下一吻便離開,林念茲如何也無法睡下,只好梳洗完畢在客廳里等待。
等待期間她不停的查看時間,三個小時過去,她始終沒有等到駱在茲回來,右眼皮不停的跳動,讓她越發的心慌,林念茲起身向臥室走去,她取來大衣,開門離開。
剛開門,就看到駱在茲站在門口,他欲言又止,還是將林念茲落在懷里。
林念茲感覺到他的異常,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放開。
「出什麼事了嗎?」
「她又自殺了。」
「自殺?」林念茲實在想不懂,這個女人為什麼如此的不珍惜自己,她這樣做究竟對她有什麼好處。
「現在呢?」
駱在茲看了看她身上的大衣,疑問,「你要出門?」
林念茲的視線同他一起放在自己的身上,「嗯,有些擔心,就想著去看看你。」
駱在茲緊緊把她抱在懷里,溫柔的說道︰「不用擔心,我們先去吃飯。」
一頓早飯過後,駱在茲陷入沉思,林念茲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實在不忍︰「說吧,有什麼事跟我商量?」
駱在茲驚訝的看著她,沒想到她會主動問起。
「念茲,你……」
「你從醫院回來就一直不說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吧。」
「嗯。」駱在茲微微點頭,他將頭靠在林念茲的肩頭,整個身子都壓在上面。
「我爸剛才去醫院了。」
「駱伯伯知道了?」雖然前段時間吃飯,林念茲已經改口喊了爸爸,可是私下里她還是喊駱伯伯。
「嗯,趙靜言大鬧了一場。」
「然後呢?」林念茲很好奇究竟是如何收場的。
「我爸知道她糾纏我,想趁我不注意把她賣到黑市。」
「黑市?」林念茲從沒接觸過這個詞,在她的印象里,對黑市並不了解。
「就是小姐,在黑市下面做小姐。」
林念茲心驚,她沒想到駱志杰會如此狠毒,她很是擔心的問道︰「那你……」
「念茲,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駱在茲最終將這句話說出了口。
「你想怎麼做?」
「在她康復前,我會一直在醫院守著。」
林念茲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你守著她,你能守她一輩子?你難道忘了她是什麼身份?」林念茲突然的站起,讓靠在她肩頭的駱在茲險些跌倒。
「念茲,你听我說,不是時刻,我會派人守著,偶爾我也會去,我只是跟你交待。」
「交待?」
看到林念茲失望的眼神,駱在茲慌了,平時能說會到的他為什麼到了現在竟嘴笨的說不出話來。
「不是交待,是尋求你的意見。」
「尋求?」不知為何,林念茲感覺他的話滿是諷刺︰「你都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辦了,你這是問我意見?」
「念茲。」駱在茲身心疲憊,在醫院的兩兩小時,趙靜言的大喊大叫,自殺,爸爸的咄咄逼人,讓他都無法招架。可是趙靜言畢竟救了他,他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他就不能不管。
「念茲,對不起。」
「這就是你要說的?」林念茲怒氣油然而生,她看著疲憊的駱在茲,心疼的同時,又有些懊惱。她甚至不明白,為什麼他的處事作風是這樣的。跟前世的他相比,這一世他太優柔寡斷。
林念茲也不明白,她為什麼她會在這件事上與他動怒,如果是以前,她絕對會隱忍著答應,可是現在……她看了眼平坦的小月復,微微一笑︰
「隨你吧,我先回家了。」
駱在茲反應過來,匆忙將人攬住,「念茲,不要離開好不好,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林念茲深深嘆了一口氣,她始終無法與他真的生氣,更何況這件事也並非是他的錯,趙靜言怎麼說都是他的救命恩人,她總不能將他陷于不義。
她抬手攀附在他的腰間,雙眼微閉,慢慢開口︰「好了,我剛才是有些過激了,趙靜言的事,就按照你想的去做,駱伯伯那,我也會去勸說,一切都等到她身體好了再做決定。」
駱在茲听到此番話更是緊緊的把她摟在懷里,鄭重承諾︰「放心好了,等她康復了,我會把她送出國,與好與壞,都與我們無關了。」
「嗯,好。」林念茲眼眸中一暗,她真的就會乖乖的出國嗎?
接下來的幾天,駱在茲變的格外忙,上班的同時,會冷不丁被醫院打來的電話叫去,林念茲則悠閑地待在家里安靜的養起胎來,偶爾駱在茲會同她一起吃飯,但大部分時間他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不過她也不會過多的去干涉趙靜言的事,所謂眼不見心不煩,隨便她在醫院里怎麼折騰,那都是她自己的事,只要沒影響到她的生活,林念茲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與其跟一個小人計較,她還不如陪孩子說說話。
轉眼一周過去,林念茲並沒有將懷孕的事告訴任何人,在這個尷尬的時刻,如果她懷孕的事傳到趙靜言耳里,又不知道這個女人會做些什麼事情。
一周後的一個下午,在市中心閑逛的林念茲接到駱在茲的電話,約她晚上一同吃飯,林念茲看了眼時間三點半,想著與吃飯的時間還有一段距離,不如去公司找他。
「你在上班嗎?我現在去找你吧。」
駱在茲略微不自在的輕咳了兩聲,訕訕然地說︰「念茲,我現在在醫院。」
林念茲拿著手機的手一頓,看了眼周圍的環境,距離他所在的醫院倒也挺近。
「我去找你吧,我沒開車,等你忙完,我們一起吃飯。」一周過去了,她從未在駱在茲口中听到過關于趙靜言的病情,今天听他提起,她也有些好奇,去看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