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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 衫泠1

「這不是霖王麼,怎麼放著我七弟和柳丞相出來回見墨王?」唐韶麒摟著一個嬌媚的女子說道,那種語氣輕蔑中帶著些許的諷刺。仔細一看那個嬌媚的女子可不就是千菊?現在一身性感嬌俏的杏色裙裳,頭上梳著精細的鳳髻。原本就嬌媚的五官在妝容的勾勒下更加婀娜多姿。

千菊給我遞來的消息大約每十日一次,大概的人容每次大同小異,估計真正的可靠消息都投到了軒轅知瑾的手中吧。現在千菊願意和唐韶麒虛與尾蛇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軒轅知瑾在維諳吧。我實在是覺得這件事好笑的緊,千菊,千蘭,千竹,千梅四個人是父君給我親自挑選的,而這之中的背叛率居然可以達到百分之五十,可見人心難測。

今日見到千菊的時候我又有了些想要把千梅也同樣送出去看看,尹岑墨抬眼瞥一眼唐韶麒「原來是皓郡王,久仰。」

唐韶麒左手摟著千菊的腰肢,右手抬手有意無意的扶了一下下巴,「墨王看起來和霖王關系不淺啊,今日是霖王大喜的日子,不知道墨王來此作何?」

「既然唐韶翊都沒有追出來問我,皓郡王這話難道不覺得有點狗拿耗子。」我眼神一下掃過看一眼千菊又鄙視的笑了笑「雖說我現在依然定親,但仍然是維諳的五珠親王,你只不過是區區郡王,在我面前混混就過去了,可別讓別人看見了,省得讓人說皓郡王目無尊卑。」

「水玉欒你放肆。」唐韶麒一雙眼狠狠的瞪著我,額間的青筋暴起「你不過是唐悅手中的一顆棋子,你以為你有什麼價值?拋開一切之後你還是那個任我欺負的小丫頭。」

我嗤笑一聲淡淡的看他一眼「只有跟在人身後的人才是棋子,而你現在以為你有什麼價值?嘖,腐臭的味道簡直讓人激動啊。」又尖又長的護甲從他的手上輕輕拂過,唐韶麒自然知道論品級論權力他都不是我的對手,我身上的毒足以毒死十個唐韶麒。

「你,你想干什麼,這里是皇宮。」唐韶麒有些語無倫次,一邊的千菊也佯裝著往他的懷里躲,還呢喃的叫著「王爺救命。」

「我能做什麼?」我冷笑一聲「你看,我才剛踫了你一下你就成了這個樣子,剛才的氣勢哪里去了?」

「我,我是皇嗣,你,你殺了我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我警告你啊,識相的話最好別動我。」護甲已經伸到了唐韶麒脖子的位置,余光看一眼千菊就能感受得到那一股蠢蠢欲動的感覺,現在如果她想殺我的話就是最好得機會,我離她距離連兩分米都不到,作為水門的掌司一招斃命絕無差池。

千菊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目光直徑低下頭討饒,她放棄了啊。「我的九族里面可是包括了唐淵和唐悅的,你是皇嗣,但是你又有什麼用處呢?你覺得唐淵會為了你而找我算賬?真是天真啊。」我笑著說道,手上的護甲又緊了緊。

千菊心里自然知道即使是現

在我和軒轅知瑾和好了,水門也斷斷不會落到他的手中去,反而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我的命看來還不值她搭上命來取。我鬧夠了就收起了手拍拍唐韶麒慘白的臉頰「別尿褲子了。」

回去的時候看到了元舒,元舒還是笑的端莊大氣有正妃娘娘的感覺,估計軒轅知瑾也會一起回到衫泠,雖說他和宋予安兩個人造就貌合神離,但現在衫泠剛剛換了皇帝,最重要的就是太平,早就容不得他們兩個胡鬧。元舒都來了,估計軒轅知瑾就在附近,我也沒什麼心情打招呼一個勁的想回家。

「姐姐從剛才開始就一點東西都沒吃,還是稍微用點吧。」淨兒小聲說道,流鳶估計是幫我清場子去了,這個地方讓我想起了以前考博士的時候那種讓人焦慮不已的感覺。

「玉娘若是累的話就回去?」柳毓有些試探的問道,在別人眼中就是百般的討好,來的名門閨秀一個個都暗暗唏噓冰清玉潔的柳丞相居然會被我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訛上了。

唐韶翊還在不停的被灌酒,此時的皇宮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菜市場一樣,初秋時期的風有些冷,我點點頭讓柳毓送我回去。唐韶翊親昵的模模我的頭「快些回去吧,若是著涼了就不好了。」

「是不是不大習慣這種場合?累的話就先睡會吧。」柳毓坐在我旁邊淡淡的說道。

我搖搖頭輕揉我的太陽穴「倒是不累,就是感覺身上乏的很,有點使不上力。」柳毓拿過我的腕子診了診又看我一眼「倒沒什麼事,只是你精神不佳,回去好好休息多佳保養。」

「你妹妹我可是年輕無極限,用不著保養還是美貌如畫。」我調侃著說道,「累得要死,早知道要見這麼多的人就不來了,磨嘰。」

柳毓很耐心的勸導「多少年來都是這個規矩,你就稍微忍一忍吧,是不是見到皇上了?都跟你說了什麼?听說你還見到了皓郡王?」

「你的消息倒是挺準的。」我笑了笑「那個紙老虎被我嚇唬嚇唬就差要尿褲子了,還見到了一個以前的熟人,玩心一起就有些收不住。」

「他的新寵妾就是你的人?」柳毓挑挑眉毛。

我搖搖頭「現在不算了,她的心思不純我也沒什麼辦法,原本是想給她一次機會但是看起來她倒是一點記性也不長,等我忙完的慢慢整頓吧。」又看一眼淨兒「千梅現在在哪里?」

「千梅姐姐在墨國。」淨兒低頭說道,「還有千竹姐姐也在。」

「回去之後提醒一下令雨可以把墨國的事先放一放,千梅手中的權力全都交出,讓令風去頂替,是時候要找些新的血液了,水門,還有天下。」我淡淡的說道。

「準備什麼時候走?」

「明日午時。」我回答道「等我一走就讓令雨立刻親自去苗疆拿到實權,維諳大局已定,唐韶翊必定會是下一任太子,現在不過是缺了一個契機而已

,有時間的時候記著弄出點事讓他大權失手。」

柳毓的表情有些凝重讓我不大適應,許久之後他才開口道「要不你別去了,苗疆雖說和水門有不解之緣,但是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你自己說的,何必非要這麼固執用你自己去換取?」

事到如今柳毓能說出這種話倒是讓我有些刮目相看了,但是我不一樣。上一輩子我爸死的早,好不容易這輩子有了一個心疼我願意栽培我的好爹,我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放棄了?我這個人雖然很多時候不把這些當回事,但是原則問題還是要保守的。

「我自己選的路不用多說了,即使是要分要合也不能在我在的時候發生,只要我還在就能保我這一代經久不衰。」我看一眼柳毓「這也是水氏的宿命,比起戰場上刀戈相向倒是不如私底下解決了也讓別人少吃些苦,我從小到大就愛惹麻煩,這次依舊是這樣。」

柳毓看了我很久似乎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這也難怪我平時都吊兒郎當的連個折子都懶得看一眼。我拍拍他的臉頰笑了笑「別愣著了,我要到了,早我回來之前要穩住維諳的局勢,有父君在維諳盯著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放心。」

「父君?」柳毓疑惑道「你見到他了?」

我點點頭「畢竟血濃于水,父君不會忘了我們的。」

「去吧,一路當心。」柳毓說完他能說的最後一句話之後目送我回到了王府。剛剛在宴席上並未見到宋予安,這也難怪,畢竟宋予安身為皇帝也沒這個功夫到維諳皇宮中找刺激受。我的東西什麼都不用帶,估計宋予安早早的就會安排好了,還有軒轅知瑾照應著頂多就是去度個假就回來了。我心里安慰自己。

「姐姐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餓不餓?要不淨兒吩咐廚房去做點吃的?」淨兒問道。

「去把良笙叫來吧,還有,端一碗醪糟蛋湯過來,我想吃那個了。」我吩咐道,淨兒听到我想吃東西看上去很欣喜,連忙跑出去幫我弄了。許久沒見良笙,雖說只有十五歲的稚齡卻還是有沈家那種風骨,良笙跪在我面前低聲下氣的叫了我一聲‘主子。’

「起來吧。」我說道「近些天如何?」

「拖住子的福,過得極好。」良笙說到。

我指指身邊的凳子示意他坐下說話,他也是不客氣的坐在我旁邊,「過得好就好,今年的科舉馬上就要到了,可有想過要參加?」

「良笙並未參加過鄉試會試,何來殿試?」

「我只問你想不想,能不能不是你要考慮的事情。」我淡淡的說道。

「很想。」

我點點頭「去把你的想法告訴水令雨,他會想辦法的,殿試是在三個月之後,考不考得上全憑你一個人,你可以重新冠上以前的姓氏,但必須用霖王府的名號,你可願意?」

「良笙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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