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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真心何許3

宋予安深情款款的看著我「澈兒,你還是這麼美,和當初在攝政王府時一樣。」我迷茫的看著宋予安看著他嘴唇微動「這些年我最開心的事是什麼麼?又一次我路過父王的書房發現他在和溫夫人探討等你及笈就將你指給我。」

哈?這幾個不靠譜的大人到底是把我許給了多少人啊!

炎炎夏日,可房間里的溫度卻覺得這麼冷,冷得像是要把我立刻凍成冰一樣,我覺得宋予安一定有話要說,我想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的衣領「你,你不要說了,我不想听,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你不要說了!」

宋予安還是溫柔的將我的雙手握住笑道「我們時隔十年再見時你就是站在攝政王府的花園里告訴我,我不適合做皇帝,可是我若是不做皇帝,又怎麼能有條件和他們爭你?」

這是怎麼回事?青梅竹馬的軒轅知瑾,藍顏知己的尹岑墨,半路倒插門的賀蘭殞還有眼前這個雲淡風輕的宋予安,我該怎麼辦啊?越是心煩意亂越是難受,原本只是感覺喘不上氣後來感覺疼的已經直不起腰。

宋予安原本只是淡淡的看著我,後來看我的臉已經疼的慘白也頓時被我嚇到了,一邊的青蕪也覺得不對推一下宋予安「靠!你快閉嘴吧,慘了慘了,是次塢蠱在反噬她的心脈,水玉欒,水玉欒你淡定啊,你別多想,你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尹岑墨,真的。」

青蕪的話對我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一邊的宋予安看我已經要在地上打滾了便將我攔腰抱起躺在貴妃榻上。我感覺全身有無數只小蟲子在我身上撕咬,疼的像是要把我撕碎一般。

青蕪坐在我身邊用盡量溫和的語氣道「玉欒,你想想看這里個月尹岑墨待你如何?他是墨國的皇親國戚,他那麼有才能,武功也是少人能及可他就喜歡把時間都耗在你身上,我告訴你,我們認識整整十年了,沒有一次我們的話題中沒有尹岑墨,他那麼照顧你,那麼愛你,你是愛他的,不過是你自己沒發現罷了。」

我听著青蕪的話一點一點的恢復理智,心痛的感覺沒有那麼重了,青蕪覺得有效又繼續說「你知道你創業初期是踫了不少釘子,但是大多數都是他幫你擺平的,你從小夜夜夢魘無法治愈,他就夜夜來陪你直到你安睡為止,他雖然平時嬉皮笑臉的但是也知道他是多高潔的人,但是每每見到你首飾盒中的避子藥都那般尊重你,這樣的事你以為軒轅知瑾做得到麼?他若是真的憐惜你又怎麼會任你起了整整兩天馬連句安慰都沒有?你知道你為了他做了多少事?來維諳時你說周邊部落可以籠絡,便特地不去籠絡苗疆就是為了留給他作手下,他又何曾為你考慮過?」心痛的感覺漸漸的消失了,我感覺到一邊的宋予安越來越不對,原本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卻因為听到了青蕪的話還是在隱忍,受傷的青筋已經爆出來了。

「你別急,這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他已經成親了,我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我感覺渾身動彈不得,只是將將的伸出手想握住宋予安的手卻夠不到。

宋予安主動牽著我的手點點頭「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的。

我看著他笑了笑「這算是什麼委屈?若不是吃了些苦我能管得住水門?你怎麼說是個皇帝怎麼這麼意氣用事?」

青蕪照著我的腰間狠狠地掐我一下「行了行了,虧我剛才還那麼煽情的讓你好起來,你也就是個屬白眼狼的。」我看著青蕪一臉擔心的臉笑了笑「你我之間還用說什麼謝?」青蕪狠狠的瞪我一眼後轉身「呸,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我看著宋予安「予安,我該回去了,他會擔心我的。」

宋予安漸漸的放開了我的手指,我感覺身上漸漸的能使上一些力氣後才起身準備回水門,「我不會放棄你的。」身後的宋予安說道「我找了你十年,我是不會放棄你的。」我假裝沒听到和青蕪一同回了水門。

青蕪嘆口氣說道「我認識你也這麼些年了,你身邊的男人從來都不缺,但是你總不能一直一個人啊,我從未見過你如今這般天真爛漫的樣子即使當初我們相識之時。」

我點點頭「你說的這些整整一個月我身邊的人可是沒少說,我心里有分寸的,我忘的是事,不是良知。」

青蕪淺笑一聲「說實在的,我可從不覺得你是個有良知的人。」

當我回來時,尹岑墨還在搗鼓他的藥水藥丸,青蕪已經去了她的廂房中,我從身後環住尹岑墨的腰「我回來了,好想你。」

尹岑墨拍拍我的手笑道「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受了些個刺激?」

我緊了緊手臂「我今天心很痛,是不是你也很痛?」我揉揉尹岑墨的心房「很疼是不是?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自己的,對不起。」

尹岑墨轉身吻上我的唇,溫柔纏綿的感覺讓我有些頭暈,「你別跟我說對不起,我既然愛你又怎麼會有尊卑之分?」

我抬頭看著尹岑墨那雙熟悉的桃花眼「謝謝你。」也許在這之前我是只手遮天的水門女君,但現在我只是個渴望愛情的女子,我的心沒有任何防備,我的愛就像是孩子與母親一般純粹。

「好了好了,我幫你去找了兩個丫鬟,你可要看看?」我點點頭和尹岑墨去看他為我選的人,看到站著兩個大約十五六相貌端正的丫頭。

我先想著兩個丫頭問道「你們可願意讓我給你們新的名字?」丫頭都齊齊跪下,其中丫頭說道「我們原本是因為家里太窮沒辦法被賣到了青樓,承蒙女君解救可以在煙雨軒找個一席之地,別說是改個名字,就算是讓奴婢們獻出性命,奴婢們也是願意的。」

我低下頭想了想,道「我以前有個丫頭叫湘凌的,那就」我看著幾個丫頭道「湘桃,湘蝶,就這樣吧。」

我看向一邊的尹岑墨向我淺笑一下,我小臉一紅又看向別處。湘桃和湘蝶看沒什麼事便準備為我準備膳食,我坐下模模肚子「好餓啊,我都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不知道今兒個吃點什麼。」

「自然是藥膳,你不是說心口疼,我早就坐下了藥膳

等著你回來。」

我靠在他的懷里緩緩說道「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我知道。」

「我今天去見了宋予安。」

「我知道」

我默默尹岑墨戴著的紅寶石瓔珞耳環「我們要成親了,就在明年一月二十日。」

「我知道。」

「我會帶你去見我父君的,他一定會很滿意你,他對我很好。」

尹岑墨故作緊張道「他會不會很威嚴,他就你一個女兒,不會刁難我?」

我搖搖頭,「絕對不會的,父君對我再好不過了。」說到這我仔細的想父君對我如何的好卻還是想不起來。

尹岑墨一雙溫暖的手輕揉我的太陽穴,「別想了,總會想到的。」我點點頭不再說話。

晚上尹岑墨又去配藥,我一個人坐在軟榻上隨手翻著一本醫書,猛的一陣曇花香氣進入廂房,賀蘭殞從我身後走出來「干什麼呢?」

我渾身一震「你是鬼啊?」

賀蘭殞模模下巴「你以前也說過這樣的話。」隨即又切我的脈搏道「看來好多了,真是期待你恢復記憶之後對尹岑墨又會是什麼樣的態度。」

我瞪他一眼道「我的事才不用你來管,我愛他,自然等我好了還是愛他。」

賀蘭殞漸漸地靠近我,就好像是來索命的鬼魅一般道「哦?原來你也會說出這個字啊。」賀蘭殞笑了笑又道「有些事並不是你的一聲愛就能化解的,等你真的醒過來,你一下子就能懂得,他到底瞞了你多少事,你以為所有事真的都能被愛化解?醒醒吧小女孩。」

我皺皺眉頭「他若是瞞著我也都是為了我好,我怎麼會傷害一個愛我的人?你說的話倒是奇怪,有什麼事是愛情所化解不了的?」

賀蘭殞看一眼我手里的醫術說罷從懷中掏出兩封信舉到半空中笑道「既然你這麼想,你就猜猜看這兩封信是誰給我的?嘖嘖,看來你一失憶腦子也不夠用了啊。」

我瞥他一眼,他才乖乖的將信給我,我拆開信,第一封是,溫雅?

信上只有一句話︰物競天擇,好自為之。

這是什麼意思?什麼物競天擇?簡直是胡扯!我懷著忿忿不平的心態拆開第二封信,是父君給我的信︰

玉娘,苗疆游牧兩大部落已然收服,一切小心,溫雅心思縝密,如今次塢蠱未解,切莫輕易離開水門。父君。

一個是讓我給我警告,另一個是讓我小心,這是什麼情況?「兩大部落是什麼東西?溫雅現在在哪?」我問道,「維諳地大,所以周邊有許多部落,尤其是苗疆和草原蠻族,現在他們已經被收服這賬就會好打許多。」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笑道「這些事我才看不懂,你大可去找找那些看得懂的人吧。」

賀蘭殞神情一凜「你我早就結盟,要不然你以為我這個信鴿是你能使喚得動的?」說罷也就沒再多說,在我的眉心印上一吻還未等我反應過來就已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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