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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出謀劃策

謝天謝地這兩個神仙總算是在嘌了整整三個時辰之後終于肯走了,原本我都已經困得睜不開眼,怎地賀蘭殞卻死死地坐在椅子上不走,不走沒問題,主要是還把我死死地固著不讓我走。蒼天啊,我可是先打了五個時辰的麻將之後又陪著嘌了這麼久,好歹慪氣你讓我躺穩了再慪吧!我剜一眼賀蘭殞看他還沒動靜。

「神仙能回房了不?我可是快累死了。」我看著賀蘭殞調侃道。

「下午息少存來說什麼了?」

對天發誓,我原本真心沒什麼重視度,可是一旦稍稍瞥到賀蘭殞犀利的小眼神就身上一陣顫,我嘻嘻笑一聲「什麼都沒說就是每次老老實實的輸給我整整五百兩紋銀,然後被我刺了幾句」奈何我越說聲音越小,看著賀蘭殞狡黠一笑笑得我心里發毛。

「澈兒不繼續說了?銀子如何贏得?」

「五十文起價,結果我就一直專胡他的點,還給我放杠,輸了也活該。」我捫心自問自己的確沒干什麼虧心事,結果就漸漸地理直氣壯起來,「話說你管我做什麼?從前也不見得你這樣。」

賀蘭殞嘆口氣,「沒什麼,回去睡吧。」我小小驚訝了一下,後來立刻明白了什麼,賀蘭殞可不是真的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之下看我和他人玩的開心吃味了吧。

我抬頭對上賀蘭殞的眼楮「賀蘭殞,你知不知道你喜歡我?」

賀蘭殞眨巴眨巴眼楮,隨後搖頭,「不喜歡。」

我努努嘴,視線被落到斜後方的青花瓷瓶上,賀蘭殞幽幽開口「澈兒知不知道,你心虛的時候,就是喜歡轉移視線。」我嘁一聲,賀蘭殞又拉回我,「欒澈,我愛你啊。」

我對于賀蘭殞的突然感到驚訝,但卻不奇怪,又轉移道「我累了,先去睡了。」

我打著哈欠掙開賀蘭殞的禁錮,賀蘭殞拉住我的腕子,道「澈兒,我要你嫁給我。」

我看也不看他道「我不是已經嫁給你了麼?」說著就往出走,事實上我委實不想想這等子事,由于先天腦子就比別人活了不少,所以自發的想到和這麼一個麻煩人在一起,且不說會有什麼麻煩,光是平時的花花草草都是讓我頭疼,再愛上他,我的媽呀,簡直是後宮的半壁江山打下來了,我可是蕭蕭美人肩=受不起這重量啊。

結果賀蘭殞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爬上我的床沿,這也是在我意料之內,賀蘭殞若是真的因為這點小事不理我,那還算是天之驕子麼?再說我想我還是有些價值他可以利用的吧。

對于賀蘭殞的事我的的確確半分都沒放在心上,結果第二天,某個被我栽的吐血的倒霉蛋又來了。我看著息少存還是一副春光滿面的搖著紙扇向我行禮,笑道「我說息大少爺,你總是找著找著讓我好好坑坑你弄得我都不太好意思了,怎麼你還願意來呢?」

結果息少存滿臉黑線的看我一眼,坐下喝口茶有深呼吸一下,終于開口,「你知不知道沐澄帶著江詩緣和一個神秘女子來西廖了?」我正納悶為什麼所有人開口第一句就是‘你知不知道’,就不能給人點懸念麼。

「知道,我以為你會先跟我說明淨初的事呢。」我咬一口芙蓉糕看著息少存,息少存反倒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久久開口,「事實上我是想問問你昨個晚上你可還好啊?」

我翻個白眼,「好得很。」

息少存放下茶杯奇怪的看我一眼「我可是不太好,兩個人似乎就是為了好好整整我們呢。」

「不是似乎,是確確實實,他們確確實實的在整我們呢。」我嚴肅的說道。

我隨意的打量面前大腿翹二腿的息少存,問道「話說,你到底是來干什麼的啊?」

這倒霉孩子一拍腦門「我怎麼給忘了,我是想說江大太傅已經在西廖城內落腳了,估計明個要去看看,王爺要你好好準備,順便讓你好好招待我,留我吃頓飯。」

我白他一眼「後一句是你自己加上的吧,王爺是不是還說留息公子住一宿,明兒個跟著本姑娘一塊會會?」

息少存佯裝擦汗「在下可是受不起這般大禮,小澈自己留著吧。」我啐一聲,也就隨他去了。

想到自己閑著也是閑

著,「走,出去玩去。」息少存被我一頭霧水的拉走到另一個宅子里,我解釋說「這里是我的宅子,咱在這玩就不怕人說了,是不是啊?」想來息少存也說不出個不字來,也就含恨跟著我鬧了。

「說罷,這次又想玩什麼?」息少存好像是還沒從上次被我宰的陰影里走出來,已經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等我說話了。

我當下決定讓他一次好了,「你說吧,這次照顧照顧你。」

息少存努努嘴巴「算了吧,」又想了想「你會跳舞麼?」結果又被我一個眼神弄得不說話了。

「就這麼喜歡看人家歌舞升平,真是枉你木蘭公子之名。」我鄙視道,「若是隨隨便便給你跳個舞,我豈不是很掉價?」

結果被我一合計,還是下個棋吧,也裝回君子。結果?下棋還是木蘭公子更勝一籌,結果我實在坐不住,看著一盤都快被吃盡的棋子我就腦仁子疼,最後在我實在下不過的時候息少存總算是放過我了。

拗不過我晚上開宴,我欒澈一向是記仇,息少存的幾局棋被我以十連滿堂紅成功撂倒木蘭公子。所謂的木蘭公子抱著大柳樹死活不撒手,好不容易被人抬走了,臨走前我囑咐兩個侍衛道「千萬別讓他醒了,明個就直接帶去跟我一起見江太傅。」又叫了湘凌告訴宋予安息少存先借我用一天,一切妥當後就自己蹦回了賀蘭府上。

賀蘭殞正坐在廂房里我常做的位置上看著我還沒看完的書,講的似乎是一個傻乎乎的少女被皇子相中進宮當了妃子,結果?結果就被人害的生不出孩子老死宮中了,這古人寫書寫的著實嗦極了,我看了幾本決定放棄。

見我回來了,賀蘭殞放下書沖我嫵媚一笑,「回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每次看他笑我就心里發毛,深呼一口氣,「是啊。」

「明日你想去麼?」賀蘭殞試探性的話語讓我有些小小的驚訝,而在我沒發表任何意見之時,賀蘭殞再次開口「算了,吩咐下去,夫人有些熱癥,身子不爽,明個本相陪著夫人,閉門謝客。」門口黑洞洞的竟然還傳出一聲的「是。」

本著無比心塞的心情,「瞧瞧,瞧瞧,我都沒說話呢,你倒是好心。」

賀蘭殞從後面摟住我「怎的,你是想與五十多歲的老頭討論政事還是與十五歲的丫頭爭風吃醋?」

爭風吃醋?我哪是爭風吃醋的人,只不過是想看看明日息少存到底該如何應付,可惜了被賀蘭殞看出來特地不讓我去。我還是無比之不爽,賭氣的掰開他的手骨碌到床上去閉著眼楮。

「話說今天你和息少存自己回了宅子,我可是還沒問呢。」賀蘭殞的聲音悠悠傳來,我心道‘本人理直氣壯,身正不怕影子歪,就不怕你有什麼ど蛾子。’卻還是沒出息的抖一下。賀蘭殞又是緩緩地躺在我身邊「澈兒,我要你。」

心里默念‘睡了睡了,別吵我啊。’可還是睜開眼,攀上他的肩頭。也許是我自欺欺人,我還是選擇自行過濾一切記憶,僅僅留下快感與溫度,意亂情迷中唯一听見的一句人話就是「澈兒,我愛你。」之後就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我沒什麼想法也不知道賀蘭殞到底心里在想什麼,干脆不管。

第二天我起來時就看著賀蘭殞一張如沐春風的面孔,我不曉得當時有沒有臉紅,但眼紅是肯定的,因為我真的應了賀蘭殞的話,得了點熱癥。無奈又把清影給請來,清影也是用不爭氣的眼神看著我,賀蘭殞很識趣的走開了,「這是怎麼啦?可不是好好的麼。」

清影撇我一眼「你也好的意思說,下次這種病你就撂上幾天自己玩去吧。」又扔給我一個小瓷瓶,這可委實讓我紅了臉,這藥原是防止一不小心有了的藥,清影亦是保證了絕不會傷了身子而且一次給了一個月的量,結果這才小半個月又給我一瓶子。我收下瓶子拿出被我撩在櫃子里的衣裳拿出來給了清影。

「我那日看見那匹布很是襯你,我手藝不熟做的也慢,老早就做好了可是還是總是忘,你趕緊試試看,我可是廢了不少的心血。」我向著清影撒嬌道。

清影看著手中的衣裳遲疑一陣到屏風之後換上我做的那件衣裳,印花純白錦袍袖口還繡著我精心

設計的祥雲半月,清影不愛顏色鮮麗的東西,人也看著素氣得很,一件衣裳穿在身上像是下凡神仙似的,好看極了。

「我就說我的手藝應該不會太差了,你看這不是穿著好看得很。」我洋洋得意的說道。

清影也看著我溫柔的笑,「行了,你睡一覺吧,我先回去了。」說罷又離開了我。

我剛感覺好點時已經是飯點了,我草草吃過了飯之後百般無聊之下終于想到好似今兒流鳶給我的條還沒看。而對于賀蘭殞我也是習慣了他神出鬼沒的坐在我對面還喝光了我的茶。「你把沐澄弄走了?」賀蘭殞又讓人端了杯新茶,「人家自己想走我可是攔也攔不住。」我不可置否,這少保跟著太傅還帶著個丫頭也是妄想長留。

我不曉得賀蘭殞到底什麼時候願意攻城,但我也不問,「什麼時候準備成親?」賀蘭殞冷不丁一句問得我剛剛咽進去的茶水又是硬生生的返回來,我拿帕子擦擦嘴,「急什麼,再說,再說。」我陪笑道。

賀蘭殞走近我,「澈兒是在怕我?」我勇敢的對上他的眼楮,「不怕。」可最後還是賀蘭殞一邊大笑一邊走的走出我的廂房,恰巧流鳶又一次送了消息讓我去一趟煙雨軒,這叫什麼?時候剛剛好。我確定自己沒有多狼狽之後走向煙雨軒。

我發誓,我真的沒想到會見到他們兩個冤大頭,若不是流鳶在旁邊,我估計一轉身就跑了。這房里做的兩個風流倜儻的青年才俊正是被從我到西廖就被坑到底的息少存和我在奕閣就被我拆了路的明淨初,二人笑的無比驚悚弄得我冷汗猶如大雨磅礡。

「欒小姐好久不見啊?」明淨初先開口問好。

「是好久了,呵呵。」

「昨個小澈是跑哪去了,弄得我想道謝還沒處道。」另一邊息少存的聲音響起。

「沒事沒事,舉手之勞,不必客氣。」我看著這兩尊活菩薩,默默開口「話說這也是個喝酒的地方,用得著這麼冷麼?」

「小澈想玩點什麼?」明淨初顯然不太像和我正面溝通,而息少存好歹算是一伙人,時時也知道幫著我點。

「那就接著打麻將吧。」此話一出在座的也沒什麼不同意的,就到後花園這個桌子開打了。這打麻將倒像是在對暗號,邊打邊說。

「小澈可是覺得西廖城內無比安寧,一點都不像是要打仗了?」

我點頭「這是你們的事,我如何知道?」

明淨初調笑「欒姑娘是丞相的心頭一寶,怎麼會不知道?」

「那王爺都是準備為西廖而犧牲的人了,何故再擔心我?」很顯然,明淨初又被我這麼一句驚到了,息少存也是個愛看熱鬧的,干脆就看著我和明淨初這麼僵著。

「事實上這次不是我,而是另一個。」語畢打出一張ど雞。

西廖皇室居然還有親戚?正當我困惑之時,流鳶快手一踫將ど雞收入牌中打出一張二餅。我瞬間省得,「太後也是用心良苦啊,我倒是奇怪,王爺此等愛國敬業之人,居然會眼睜睜的看著外戚干政而置之不理,當真是心胸寬廣啊。」

明淨初意味深長的看我一眼,說出的話足以讓我掉了下巴。「那人卻是太後嫡出佷兒,奈何是個斷袖,可真是苦了他了。」

這時我才幡然領悟,原來這麼遲遲拖著戰績不開戰的主要緣故並非宋予安暗中助西廖一臂之力,而是奕閣的小皇帝皇甫 動員沐澄攜江詩緣來和親,我就說怎麼沐澄和江太傅兩名朝廷重臣會棄朝廷卻又速速趕回妙源,江詩緣區區及笄女子卻可以一同來到西廖。現時想到皇甫 在那日說要收我入他麾下著實是低估了他。在抬頭看明淨初似乎臉上又掛了些幸災樂禍的笑容。

「王爺說的極是,可真是可惜了,欒澈又胡了,王爺可是要好好數清楚了。」

「這可是著實應了一句話,叫無心插柳柳成蔭啊。」看夠了熱鬧的息少存終于開口說了句人話。我看上的看了他一眼。

「這也是好生熱鬧,本王可是掃了各位的興致?」著聲音正是將來杉泠的準帝王宋予安。

鑒于在宮外,也沒有向他行禮,而陪我打麻將的人也是一掃而光一個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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