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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若如初見

春日櫻園內,只見兩個孩童蕩著秋千,男孩還未加冠,身著綢服,配半月明環,女孩坐在秋千上笑顏舒展,清眉秀目,遠處侍女一聲「公子該回府了。」打破了這快樂的時光。

男童停下手,扶女孩下了秋千,道「澈兒,我該回府了,咱們明日在玩。」

只見換做澈兒的女童輕語「予安別忘記了,明日咱們說好去集市玩的。」

男童點點頭,便隨著侍女遠去,女童也起身歸去,再未相見。

「主子,主子,醒醒啊。」湘凌輕喚著我。

我雙眼微睜,「何事?」

「主子睡了兩個時辰了,湘凌怕主子會受涼,來叫主子回屋歇息。」湘凌回答

我擺擺右手示意我知道了,湘凌會意後自覺退下。我理理思緒慢悠悠的從草地上爬起,卻並未回到廂房,而是定定的坐在草地上。這種夢一直充斥著我的腦海整整十年了,頭痛的像是要裂了一般,我只得默念「這只是個夢,不是真的。」

回到廂房後我又喚來湘凌問到「近來可有什麼事發生?」

「主子可真沒猜錯,前些日子沈正那老小子進諫皇帝要封沈縱為將軍對抗西廖,沈縱卻節節敗退,折了五萬兵馬後速速的趕回來了,維諳這次可是丟丑丟大發了,真不知道皇帝是如何撐起那台面呢。」湘凌說的繪聲繪色的。

我抿一口茶水想了想道「沈縱到底是個沒經驗的小孩,縱使飽讀兵書,到底連個正兒八經的戰場都沒見過,輸是遲早的事啊。」我停了停又抿口茶後,接著說「真是難為了老宰相老來得子卻還是個不爭氣的,不過唐淵這麼多年的皇帝可不是白當的。」

「那主子覺得下一步會怎麼樣啊?」湘凌好奇勁立馬就上來了。

「唐淵那狐狸既然不惜折兵五萬,估計沈正要被趕下台嘍。」我自顧自的說著「其他國呢?」

湘凌獨自想了想,「最近西廖維諳戰時,原本只是為了整個城池,沈正卻直接領兵六萬,直擊西廖,可西廖原本可以包圍維諳軍隊讓沈正戰死沙場,沒想到卻留下他與一萬兵馬,也傳言西廖與奕閣結盟,準備投降。」

「不可能的,西廖君主只是個七歲大的女圭女圭,太後把持朝政,怎麼可能讓自己拼盡一生的榮華富貴落入他人之手?」我再飲一口茶後,「不過,若是早就成了附屬之國,也就沒什麼可在意的了。」示意湘凌繼續說

「其他的似乎沒什麼大事了,最近奕閣的使者要來墨國,主子你難道沒什麼計劃麼?」湘凌試探的問了問我。

我將杯子放在桌上,「我們有什麼可準備的?」又沉思一陣「就怕是一變天就沒那麼自在,給我梳妝吧,咱們出去走走。」我起身走向鏡子旁。

湘凌自然懂得分寸不敢多問只得細心梳妝,湘凌看看鏡中的莫如昔,只是個年僅十六歲的妙齡少女,一雙鳳眼原是炯炯有神帶著不同于少女的睿智,但擱莫如昔臉上卻是極其慵懶,膚如凝脂,兩片薄唇更是顯得嫵媚,

活像是下凡尋樂的世外仙姝。

湘凌為我梳妝時我暗想現如今天下分五國,維諳雖是敗了仗,但維諳原本便是五國中最大的國家,怎麼可能因為個敗仗掛不住?反倒是西廖奪回城池後自然不會罷休,而奕閣最近若是準備來墨國,本無大礙,但如今的形式,國師賀蘭殞必定親自來訪,我若是想要有個一席之地,除了去找那個人,也就只能選個看得上的聯盟,否則我的生意可是必倒無疑。又抬頭看看天空想到︰我從前一世出了車禍無緣無故的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整整十六年的時間,足夠替我奠定基礎扎根在這里,只可惜了我堂堂21世紀的尖端犯罪心理學博士卻來到這個雞不生蛋的鬼地方。

想著將一封信交給湘凌,「記著將這個交給小環,讓她保重。」

我想了想吩咐湘凌道「湘凌速速去采月閣找我新訂的首飾,清影會和我去的。」

湘凌停下手中的活,向我屈膝行個禮便出門去。我起身整整衣衫,再懶洋洋的伸個懶腰,心里默念‘生活如此之美妙啊’。

「快走吧,一會天就黑了。」一陣溫和的男聲打亂了我的耳中。

我知道是清影來了,點點頭起身走出宅子。街道還是依然的平靜,人來人往的絲毫看不出天下即將大亂的樣子,路上沿街的小販還在叫賣,形形色色的商行熱鬧至極。

春月樓里的藕粉糖糕和糯米湯圓還是和以前一樣棒棒噠,當我走在大街上一跳一癲的瑟的時候猛地一下感覺一股力將自己拉去,我心里一怔回頭看了看清影。

「當心點,這里人來人往的,當心被擼了去。」清影的聲音中略有不悅,大概是氣我一路上走勢跑神。

我被平白無故嚇了一跳,原本的思路也斷的接不上,干脆搖搖頭不去想,調侃道「我當是什麼事呢,誰敢擼我啊,什麼都不會,反倒弄得人家往我身上貼銀子。」

「平日里可是沒見你這麼勤奮,現在出來可是學著用功了。」清影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

「雖然宅子里什麼都不缺,但見了外面的東西也不禁大贊精巧。」我順著清影的話,笨拙的扯開了話題,好在清影也不興得拆穿我,笑笑也就隨我去了。

我逛達了足足兩個時辰後,才終于準備心滿意足的回去,手里還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剛一回去,湘凌便匆匆的迎上來,額間還有些許的細汗,估計是剛從廚房里出來。我剛好拿東西拿的累得很,順手放到湘凌的懷里,湘凌猛的一抱東西,詫異的看了我兩眼,又顯得有些匆忙說道「主子,您剛一走,就有個說是奕閣的人來這里說是要見主子,現在會在廳里候著呢。」

我撇撇嘴,「死丫頭,我還以為是家里著火了呢,嚇死我了。」又道「既然來了,咱就好生招待著就是了,備茶了沒?」湘凌點點頭,我滿意的笑笑,「那就趕緊端過去,再上點點心,我剛好逛得有點餓了,讓張媽做點燕窩蓮子糕和一盅赤豆甜湯一並端上。」

又回頭看一眼清影,我與

清影想來默契所以清影也不問就直直的站在我面前也不動,我輕輕地拍拍他的肩膀溫柔一笑「沒事,船到橋頭自然直,你當我這十幾年白混的?」

清影遲疑的看看我想了一陣才妥協道「來人不凡你多小心。」我點點頭進了前廳。

檀木八角桌上的茶還冒著熱氣卻不見人來。我只覺得有些奇怪,卻有一道金光閃過,頓時我是什麼都明白了。這地方也多有才人,我本來想躲可知道肯定躲不過去就隨他去吧。

我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雙溫柔的手遮住我的眼楮,被投進一個懷抱中。「不知道的還以為國師強搶民女呢。」雖然說得輕巧,但我心里也不禁一懸,渾身麻木連反抗的力氣都消失的一干二淨,只覺得飄來一陣曇花香氣。

賀蘭殞輕輕放開雙手,走向剛剛的位置坐下。我暗暗地打量著賀蘭殞,身著滾邊金絲柳葉玄袍,一雙丹鳳眼微睜青絲散落眉宇間透著桀驁不馴,傲一切的氣勢讓人膽寒,雖說我早已有所耳聞,卻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看著簡直比女人更加漂亮的男人當真是讓人感覺難受。當我回過神來,只見賀蘭殞對我笑的燦爛,更是顯得像是鬼魅一般的冰冷,我不禁冷顫。

「久聞莫如昔風華絕代,果然名不虛傳。」賀蘭殞首先客套一句。

這可當真不在我的預料之中,這一句夸弄得我一身的雞皮疙瘩,只得硬著頭皮「彼此彼此,但國師不會只是為了來看看才到此等候這般時候吧。」

賀蘭殞挑挑眉,「是又如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只一句預示就著我們的合作即將開始了,我笑著說道「若是國師這麼說,我可真是愧不敢當,讓貴客等候這麼久。」心里冷笑,裝,接著裝。

賀蘭殞輕笑一下「如昔可真是聰明,但過于聰明可就是淘氣了。」賀蘭殞的話語仿佛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語畢後又喝一口茶,全程連頭都不帶抬得。

看著從容淡定的賀蘭殞,我雖說不著急著一時半會,但我一旦看見了他就忍不住的想趕緊送著祖宗走吧,他往這里一坐我就渾身不舒坦。「國師若是沒事,我可是有事和國師討教。」

「如昔但說無妨。」賀蘭殞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

我學著他的樣子挑挑眉毛,也不知道是滑稽成什麼樣,竟惹得賀蘭殞望著我呵呵一笑,我盡量嚴肅的問「不知當日維諳西廖一戰中,國師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維諳帳中,說通沈正的呢?」

「如昔當真的聰穎,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賀蘭殞放下茶杯,個我一個贊賞的眼神。

見他如此反應,我便繼續說下去「沈縱雖說去六剩五,但畢竟年輕氣盛,不遠服輸,必定會搬來救兵。」又話鋒一轉,變了變語氣,「可是你說,沈正就真麼一個寶貝兒子,當然知道打敗仗的下場,怎麼可能冒這個險?」

賀蘭殞當然不可能回答我,我知道這事應該是有點譜兒了,便也挪了位子與之面對面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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