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王老五,在這一刻竟然表現出如此窘迫的模樣,這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見這個外表長得相當漂亮的女子在王老五這樣的流/氓面前,還能夠笑得出聲來,街上的許多人看向美女的目光,就顯得相當的不屑了,當然了,他們不敢出聲鄙視和咒罵這個會和王老五眉來眼去的女子,但他們的心中,卻是沒有一個人不罵的,畢竟王老五可是禍害了不少人,恨他的人可是相當的多的,而對王老五有好臉色的人,不管男女,肯定都不是好東西。
王老五張口結舌,他沒有了以前看見了美女,就不管不顧的糾纏上去佔便宜,說髒話的心思,他想跟眼前的這個美女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的心意,表達自己對她的心意,可是在這一刻,他突然發現自己的低賤和卑劣,這樣的自己,哪里能夠配得上眼前這個如此漂亮的美女。
在這一刻,王老子怯懦了,卑微了,害羞了,竟然有一種不敢再面對美女的感覺。
也許察覺到了自己的笑容引起了不好的事情,美女收斂了笑容,低垂了眼簾,目光看向地面,不再看向其他的地方,更不會看向王老五的方向。
王老五的小兄弟們眼巴巴的看著他們的老大,不明白老大怎麼會突然之間不再往前走了,美女就在前面呀,他們不是應該圍過去,將美女堵住,說些很黃很難听的話,也許還能夠出手佔佔便宜,那樣美麗的女人,如果用手mo,不知道手感會有多好。
「我們走吧!」小兄弟們沒有得到老大帶頭去糾纏美女的命令,反而是離開的命令,這是為什麼?
王老五失去了在街上騷擾女人的心思,那些在以前,他看見了,總是想著要佔佔便宜,不管是肢體上的還是語言上的便宜的女人,現在王老五看見了,只覺得這些看見他就會流露出厭憎的,害怕的目光的女人,是那樣的丑陋不堪,他為自己以前竟然會想著人打這樣的女人的主意而感覺到無比的鄙視自己。
夜晚,王老五躺在自己的破舊的房子中,父母早死了,當然了,別人都說他的父母,是被他給氣死的,但他可不相信這樣的話,反而覺得是父母太老實,太沒有膽量了,才被人給欺負死的,而不是被他給氣死的。
現在,只剩下王老五一個人,自小就沒有人管,于是更加的讓他無法無天起來,想起曾經,他不是不想念早逝的父母,但更多的時候,他想的還是,沒有父母管束的日子,活的還真是無拘無束。所以,王老五很少想念自己的父母,更是很少會為父母的早逝而傷心。
現在,在昏暗的光線下,王老五看著家徒四壁的屋子,心中終于有了後悔的心思,如果當年他不是那麼的不听話,沒有將父母給氣死的話,也許,父母活著,就能夠給這個家多添許多的東西,總好過現在除了一張能夠讓他躺的炕,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現在這樣的家境,就算他有心,那位美女有意,他又怎麼將她娶進門來。
王老五第一次後悔以前自己大手大腳的花錢,沒有存下一點點的家當,讓現在的他看起來是這麼的淒涼,讓他失去了能夠娶美女進門的資格。
王老五躺在冰冷的炕上,不停的埋怨著,怨天怨地,怨早逝的父母,也怨自己,因為他知道,他是失去了擁有美女的機會,而且,那麼美麗的女子,又豈是這樣狼狽的他配得上擁有的。
就在王老五長吁短嘆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敲門聲,「砰砰砰」,聲音不大,也不急,顯得很有教養的模樣,也是王老五從來也沒有听到過的如此穩妥的響起。
「是誰?」王老五出聲問道,他知道,若是他的那些小兄弟們前來找他,絕對不會如此帶有禮節性的敲門,他們總是在外面大呼小叫著,然後就砰的一聲沖進門來,所以,王老五家的門是從來都不上鎖的。
「請問,這里是王公子的家嗎?」門外一個輕輕柔柔的聲音響起。
王老五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還王公子,不知道是哪個家伙跟他開這種玩笑,從小到大,不管是瞧不起他的人,還是怕他的人,就從來沒有人喊過他一聲公子的。
不過,這個聲音怎麼這麼好听呢?好听的同時,好像也有點兒耳熟。
王老五猛的坐了起來,他想起來了,這個聲音的主人,豈不就是……
「我在,我在的!」王老五大叫道,跳下炕就沖向房門的位置。
王老五跑了一半兒,忽然停下/身形,返身又回到炕前,將鞋穿上,又將那件書生服套在身上,然後左看右看,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能夠點亮的燭火啥的,這個時候,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哎,來了,就來。」王老五叫道,確實這個屋子里,根本就不會有半根蠟燭,他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走到房門處,小心的將房門打開。
「你是……」入目是一張如花的笑顏,那是他剛才一直在心動,但是從來都不敢奢想的美麗,只讓王老五的心跳漏了半拍.
城市在夜色中漸漸的陷入了寧靜之中,不過仍然有喧囂的地方,燭光透出的屋子中,傳出來粗豪的男人拼酒的喧嘩聲。
三個黑影倏忽間就出現在了大呼小叫的房子的外面,他們沒有任何的停頓,當先的黑衣人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耶,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桌子周圍圍了十幾個黑幫眾人,皆捧著酒壺,濃重的酒味彌漫在屋子里。
發現有陌生人進來,黑幫眾人皆紛紛扭頭,神色不善的看著來人,對于他們來說,只有他們是可以器張的,而不允許別人比他們更器張,敢比他們更器張的家伙,他們不介意用斧頭和大刀教會別人什麼才是真正的器張。
「今天早上,你們抓到的一男一/女在哪里?」帶頭的黑衣人冷聲問道。
黑幫眾人怔了片刻,顯然他們是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如此跟他們說話,半晌,一個幫眾才發出了一聲
哧笑,說道︰「我說兄弟們,是不是兄弟我喝酒喝得太多了,眼楮看花了,耳朵也听不清楚了,怎麼我听見有人在問我們什麼話,嗯,而且還是用的是這樣不客氣的語氣。」
黑幫眾人嘿嘿陰笑起來,而有的人,就已經抽出了武器,他們干的壞事多了,也跟人拼殺的習慣了,論凶惡,他們是不懼了任何人的。
「現要就是現在,等一會兒你們就是想說,老子也不稀罕听。」帶頭的黑衣人冷冷說道。
「操,老子說的話是客氣的麼,你以為你穿黑的,就敢比老子比黑啊,老子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才叫黑。」說話的黑幫幫眾此時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把大刀,他嘴里罵罵咧咧,揮起大刀,就向著帶頭的黑衣人砍了過去。
帶頭的黑衣人一聲冷哼,他並沒有動彈,僅僅是揮了一下手,黑幫幫眾這惡狠狠的一刀,只砍到了中途,就被撞上了什麼一般,而且還是被非常大力的撞上,大刀嗖的一聲就月兌手飛了出去。
「砍他娘的。」黑幫眾人看見動手了,想也不想,紛紛拿著武器沖著三個黑衣人沖了過來。
三個黑衣人卻沒有任何的懼怕,他們各據一方,每個人都面對數個對手,但他們僅僅是揮揮手,舞舞袖子,黑幫眾人就慘叫連天,武器月兌手的,整個人被摔飛出去的,一時間屋子中顯得熱非凡。
「再問你們一遍,今天早上被你們抓到的一男一/女,被關在了什麼地方?」帶頭的黑衣人又一次問道。
黑幫眾人雖然因為喝了酒,就頭腦有些發熱,做事也有些沖動,就像剛才他們瘋狂的要砍殺了這三個黑衣人,但是現在,面對著己方在對方的手中走不出一招的絕對劣勢,黑幫眾人皆清醒了過來,就算是不夠清醒的,現在也被黑衣人的手段給嚇住,哪里還會傻到再不知死活的往上撞。
黑幫眾人面面相覷,找麻煩的人,以前也有過,他們也是沒少跟別人拼過命的,不過像眼前這三個黑衣人這般,前來找人的,而且還是用如此器張的態度前來找人,卻是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你們是什麼人,找那一男一/女/干什麼?」黑幫幫眾問道。
黑幫在今天早上抓住了一男一/女,這是黑幫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原因無他,是因為那一男一/女兩個人都是無比絕美的容貌,大家都知道,像這樣絕色的美人,肯定會賣出大價錢的,所以現在黑幫的眾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就等著將兩個美人給賣了,能夠發大財。
「你的廢話太多了,只要乖乖回答我的話就足夠了。」帶頭的黑衣人冷冷的說道。
雖然己方是處于絕對的劣勢,但是既然自己不是被對方抓住,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那麼在心中,對于對手,就沒有那麼大的恐懼感,所以听到黑衣人如此冰冷的語氣,黑幫幫眾的心中惱火了起來,說道︰「你算什麼東西,讓老子乖乖听你的話,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