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什麼事情吧?」這是皇甫少謙說的,還是較為涵蘊的。
「那些精神病沒把你怎麼著吧?」這是衛瑤瑤總喜歡打比喻的說法。
兩個人同時開口,听了對方的話,齊齊怔了一下,進而也就明白了對方話中表達出來的意思。
看見衛瑤瑤看向自己的目光,完全就是一種擔心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踫壞,踫髒的神情,皇甫少謙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同時,他也知道了,原來在衛瑤瑤的心中,對他是如此的緊張。
嗯,小小的滿意一把,能夠讓這個有些沒心沒肺,而且總是對感情抱有一定距離的丫頭能夠緊張自己一下,也算是不錯的發現了。
「升堂!」
衙役威武的喊道︰「威!武!」
葉龍的眼楮仍然看著衛瑤瑤,而衛瑤瑤的眼楮也只是看著皇甫少謙,兩個人連目光都沒有斜一下,真真是目不斜視。
衙役們瞪向那兩個膽敢仍然站著的犯人,竟然如此的藐視公堂,真真是膽大包天。
高高的坐在高堂之上的官老爺,看見如此的皇甫少謙和衛瑤瑤,當場就黑了臉。豈有此理,當真是豈有此理,他堂堂大人,就坐在這里,這可不只是一個大活人,更是一位大官人不是,竟然被人如此華麗麗的就給忽視了,官老爺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非常的沒有面子。
「啪!」
官老爺黑著臉,狠狠的將驚堂木拍在桌子上,抽,手被震得好疼。
「你……真的沒事?」皇甫少謙又問,對于高高在上的官老爺,繼續忽略中。
衛瑤瑤沖皇甫少謙嫣然一笑,當然了,由于某女的妝仍然處于慘不忍睹的狀態,所以這本應是美人的嫣然一笑,看在別人眼中,可就實實在在能夠同母夜叉有得一比了,而且還是將一張臉涂得白白紅紅的母夜叉。
「進了那里的人,還真難有正常的人,只不過,我也不是普通人呀!」衛瑤瑤輕輕的笑道。
話說,昨天衛瑤瑤和皇甫少謙分開之後,就被女獄卒帶進了一個牢房,那里面已經住了十幾個女囚,至于環境麼,完全可以跟皇甫少謙所進入的男牢房有的環境有的一比,女性勤勞愛干淨的品德,在牢房里可沒有任何影子。
衛瑤瑤深知自己這個新人,初來乍到的,肯定會被欺生。若是在別的地方,以衛瑤瑤的性子,對于欺生的老人,給予些許尊敬,避避風頭,再小小的巴結巴結,話說就算是新人,也有成為老人的那一天,這是必然的過程和結果。
當然了,衛瑤瑤才沒有興趣在牢房里有成為老人的那一天,她可不想把牢底給坐穿了。
衛瑤瑤只是在考慮如何當好新人,她既不想同這些女犯人有任何的交集,不管是跟她們打好關系,還是關系惡劣了,這都不是她想要的。但衛瑤瑤也不想對這些女犯人流露出任何的優越感或者是鄙視情緒。畢竟在這樣的冤案橫生的時代,有多少人是罪有應得,又有多少人是身負冤案,只怕神仙都查不明白。
話說,衛瑤瑤還真想用平靜而淡笑的心境去面對眼前的這個世界,不為權媚,不為財貪,不為貧傲,不為窮橫,只想讓自己的心靈守護住那一片淨土。
不過,衛瑤瑤超凡月兌俗的心境,可就不是那些女犯人能夠懂得,能夠尊敬的。衛瑤瑤進了牢房之後,所面對于的,比皇甫少謙遇到的還要惡劣和不堪。
于是,衛瑤瑤也用了皇甫少謙使用的手段,暴力!純粹的、絕對的暴力。話說,在這種地方,除了暴力,哪里還能有別的手段自保的。
絕對的暴力,換來的當然是絕對的安全。那些女犯人再凶狠,再人性扭曲,但在絕對的暴力面前,也是知道害怕的。
可以說,只要衛瑤瑤想,在這個女牢房里,她完全當得了大姐頭的。
度過了危機的衛瑤瑤,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皇甫少謙。衛瑤瑤還好,她的已經花了的容妝,完全的遮住了她的美貌,這讓她大大的安全了起來。可是皇甫少謙就不一樣了,他可是白白淨淨,漂漂亮亮的走進牢房的。誰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好男風之氣到處都有,就憑葉龍的長相,他可不是輕輕松松就能夠保護住自己的純潔的。
若不是知道皇甫少謙的實力,對他的實力也有絕對的信心,衛瑤瑤就恨不得闖出牢房,來個美女救英雄了。
衛瑤瑤對皇甫少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個遍,見帥哥的臉仍然白白女敕女敕,水水靈靈的,顯然是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這讓衛瑤瑤大大的放下了心。
不過,這次的事情再一次的提醒衛瑤瑤,像皇甫少謙這樣的絕世美人,若想擁有,還是及早得到手的好,若是晚了,只怕
就會被別人先得了去,若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到時候可是沒有後悔藥買的。
「啪!」
官老爺將驚堂木再一次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惡狠狠的瞪視那兩個不把他放在心上的年輕男女,模樣當真是足夠凶惡。官老爺的如此凶惡模樣,曾經嚇破了多少善良老百姓的膽,膽顫心驚之下,當真是官老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冤案豈有不發生之理。
衛瑤瑤和皇甫少謙卻是僅僅撇了官老爺一下,兩個人動都沒有動一下,對官老爺繼續無視中。
「大膽刁民,見到大人,還不快快跪下!」衙役齊聲喝道,當真是聲音震天。
「所謂的大人,還沒有資格讓我下跪。」皇甫少謙冷笑說道.
在這個世界里,修道者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凡世中的就算是皇帝,都不可能讓修道者下跪。而且,皇甫少謙在凡世的身份,也是足夠高貴的,仍然沒有向一個小官下跪的道理。
當然了,也是因為空虛世界的國家太多了一些,根本就沒有大一統過,所以公主和王子什麼的,算得上是遍地開花了,根本就不稀罕了。不過,就算公主王子什麼的再不稀罕,那也是王族,也不是一個小小的官員可以欺壓的。
官老爺听了皇甫少謙的話,第一個反應就是憤怒,在這安萊城里,除了大家族的有實權者,可就是他的動力最大了。小小的外來人竟然敢藐視朝廷命官,真是豈有此理。繼而,官老爺又想到,小小的外來人膽敢藐視他這位官老爺不會沒有原因吧?難道說,這兩個人來者是很有身份的?這麼一想,官老爺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官老爺看向站在一旁的安家總管,在安家總管陰沉的神色中,似乎找到了某種依靠,再一次壯起擔子,沖著那兩個仍然站在那里的家伙吹胡子瞪眼楮,就想再一次發飆。
"小人安家總管安祿,磕見大人。"一直站在堂下,一身家僕打扮的人跪了下去,沖著官老爺就磕了幾個頭。
官老爺的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現在的這種情況,別說官商早已經勾搭成奸,就算是沒有將背後的手段,就憑家僕如此乖巧的模樣,在審案的過程中,官老爺也一定會偏向家僕的。
"安祿,我來問你,你要告誰,又是什麼罪?"官老爺將官架子擺了個十足。、
"稟大人,小人要告的,就是那兩個膽敢藐視大人的刁民。"安祿說道,伸手指向葉龍和衛瑤瑤所站的位置。
官老爺的眼楮中閃過一抹陰狠之色,叫你們膽敢在本官面前自以為是,且看本官如何使手段,叫你們永世沒有翻身的機會。官老爺暗暗咬牙切齒,早已經生出了要與安家好好合作,將這兩個刁民生吞活剝,連點兒骨頭渣都不剩的惡毒念頭。
別說衛瑤瑤將什麼穿越小說,古典名著,外加影視劇的古代篇看得內容直重復,什麼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別進來啥的,她可是相當懂得的。至于皇甫少謙,這個相當聰明的少年,當然也不會無知反為官老爺就代表了正義。
衛瑤瑤和皇甫少謙心中微微冷笑,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只是冷眼旁觀那幾個人在那里耍寶,而且也要看一看,他們要耍出個什麼,是要殺人害命,還是怎麼的。
"你且說來,你要告他們什麼?"官老爺義正詞嚴的說道,他不著急,這兩個人再能裝腔作勢,可是現在既然已經被抓了進來,還有他們說話、翻身的機會嗎?
"大人,小人要告那兩個人闖入安府,綁架了安家嫡孫小少爺。"安祿立即說道。
"哦,你可有什麼證劇?"官老爺問道。
"大人,小人有證人。"安祿說道。
"證人在哪里?讓他上來。"官老爺說道。
跟著安祿跪在一起的一個小廝,立即說道︰"小人安福,給大人磕頭。"
"大人,安福就是證人,他是親眼看見了那兩個刁民翻牆進入了安府,將小少爺綁架走了。"安祿說道。
"我問你,安福,安祿說的可是事實?"官老爺問道。
"回大人,安總管說的是真的。"安福說道。
"應該說,像是有親戚關系,或者是主從關系的,都是不能夠成為證人的。"衛瑤瑤輕聲說道,對于官老爺和安家人的表演,只當是看戲。
皇甫少謙斜了衛瑤瑤一眼,這個丫頭又在說一些莫名的話,不過她說的也在理,有關系的證人,哪里還能夠表現出真實性和公平性呢?
按照安福的供述,他在安府一直做的是門房,但有時無事了,就會在崗位的左右轉一轉,為的是更好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更好的盡忠。
嗯,衛瑤瑤和皇甫少謙都知道這個安福說這些有的沒的廢話,肯定是在為不久之後如此誣告他們而找的托詞,不過安福說自己想要盡忠,他現在所做的事情,豈不就是在為安府盡忠嗎?還需要現在再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嗎?
這是奴性,或者是說待在豪門大族里的人,早已經被權力和利益燻得迷失了本性,心里除了去爭奪那些就算是沒有,也不會活不下去的東西,卻是連送了自己的小命都不後悔。
衛瑤瑤搖了搖頭,宅斗啊宅斗,看來宅斗不只是女人們的獨有的,還有一些男人,也是被劃分在了宅斗中不是。
在安福的供述中,案件發生的當天,正好是他有事沒事的在院牆處轉悠,別管他當時到底在干什麼,當然了,在衛瑤瑤和皇甫少謙的心中,這個安福當時到底在不在那時在,都是個未知數。但安福既然這樣說了,就只能當他是這樣做了,然後呢,安福就看見了兩個人從高高的院牆上跳了下來,嚇了他好大一跳,但情知是來了歹人,連忙躲了起來,然後就清楚,跳進來的人,正是眼前這兩個年輕的男女。
兩個人跳進了院牆後,就向著大少爺所住的院子跑了過去,要知道,大少女乃女乃生下了安家嫡孫,這不僅在安家是了不得的大事,就是在安萊城所有的大家族中,都是相當受人注意的事情。
安福看見兩個人跑向大少爺的院子,心知不好,就連忙跟了過去,就是想阻止這兩個歹人會做出傷害大少爺一家人,尤其是小少爺的性命。
等到安福跑到大少爺的院子里,卻是已經晚了,他看見女歹徒已經抱了小少爺,鬼鬼祟祟的跑了出來,又翻過了院牆,跑掉了。
听了安福的講述,衛瑤瑤和皇甫少謙唯一能做的就是面面相覷,這個誣告的事情,雖然以前他們確實沒有遇到過,但是這樣的事情,他們也是听說過的,而且有時候還會旁觀一下,受害者固然被陷害得毫無反抗的余力,就連想喊冤,都是無法為自己的清白做辯駁。尤其是那些陷害人的家伙,偽證的制造,偽證人、偽證詞,哪一個不是做到心思慎密,將一切可能的露洞全部找好說詞,旁人就是想反駁,也不是說幾句話,就能夠反駁得了的。
可是眼前這件誣告案倒是好,就這麼一個家僕,表達意思都費勁,就連歹徒的作案過程都沒有說清楚,還好意思非要說他將歹徒的作案過程看了個全。而且就連家僕自己追著歹徒看作案過程,都顯得那麼的不合情理,一個身份不高的家僕,竟然能夠在一個大家族的府里面到處亂跑,這樣的說詞,誰信啊,可是偏偏安福說得一臉的認真,而官老爺也是听得一臉的認真,直讓衛瑤瑤和皇甫少謙感覺到哭笑不得。
安福的一翻話講完,別管漏露有多大,至少官老爺是相信了不是,于是官老爺再一次將驚堂木高高的舉了起來,重重的拍下,在"啪"的一聲巨響中,官老爺當真是不怒自威,頗顯凶狠的目光看向衛瑤瑤和皇甫少謙,說道︰"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說?還不快快認罪,老爺我還可以輕饒你們的罪行,若是再執迷不悟同,就大刑伺候。"
衛瑤瑤想起一句網文,叫做"坦白從寬,牢底坐穿。"這個官老爺還真的拿別人當傻子,以為他就這麼吼一吼,別人就會乖乖的听他的話了嗎?
其實衛瑤瑤只憑這件事情就小瞧了官老爺,還真是冤枉了官老爺了。要知道,在以往的冤案中,官老爺找的那些倒霉鬼,可都是貧困的,老實的,膽小的,好把握的人來冤枉的,對付這樣的人,不需要太多的手段,只要官老爺一發威,那些膽小老實的人自然就是膽顫心驚了,至于說給自己辯駁,話說官老爺會听嗎?他有機會說話嗎?
衛瑤瑤正在心中尋思著如何說話,將這場明明是漏洞百出的誣告案,駁他個無話可說。皇甫少謙突然小聲的說道︰"你說,這個安家,為什麼要與官府勾引了誣告我們?"
"還能是什麼事情,嬰兒肯定不是意外落水的,但作惡的人,也肯定怕這件事情被人查出來,他的下場可想而知。現在,有了我們這兩個外來的,而且還是抱了嬰兒進城的人,不將罪名按在我們的身上,難道他們還真等著別人查嗎?"衛瑤瑤哼了一聲。
其實衛瑤瑤的心中還是有一些疑問的,這嬰兒是張家的嫡孫,可以說這個身份是相當高貴和敏感的,這嫡孫被人使了手段,險些小命不保,怎麼安家也不說有人出來跟他們見見面,好好的溝通一下,揪出傷害嫡孫的凶手,反而是直接就將黑鍋扣在了他們的身上,這又是什麼情況呢?
"我管那個孩子是不是意外落水的,我管他宅斗家斗的,但是他們不應該將主意打到我們的身上,既然如此,那我就要看看他們要玩什麼花樣。"皇甫少謙冷笑說道。
衛瑤瑤連連點頭,說道︰"當然了,請神容易,送神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