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忻雲在擂台外穩住身體,臉色慘白的看著皇甫少謙,她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只是她的一廂情願,可是她真的不願意想,更不願意面對這樣的結果,皇甫少謙對待她的態度,跟對待其他女子的態度沒有什麼兩樣。
皇甫少謙哪里會理會別人想什麼,他冷著一樂臉,心中的火氣仍然大得很,至于原因,當然是因為某相混蛋,隨便制造謠言,中傷他和衛瑤瑤,導致他和衛瑤瑤現在成了人們茶余飯後的談資。
皇甫少謙並沒有理會冉忻雲,他知道冉忻雲對他有意思,但那又怎麼樣呢?對他有意思的女人太多了,他才活了多大,早就經歷了被女人痴狂的糾纏的經歷,而那絕對不是他喜歡的經歷,所以女人對他的意思,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激不起來絲毫的波動。
衛瑤瑤看著飽受打擊的冉忻雲,心中有幾分興災樂禍,又有幾分不安,她不喜歡冉忻雲,因為冉忻雲的自以為精明,自以為聰明,自以為高人一等,而且還算計她,尤其是冉忻雲在打皇甫少謙的主意。
擂台上,皇甫少謙對冉忻雲的無情,讓衛瑤瑤知道,皇甫少謙根本就沒有將冉忻雲放在眼里,這讓衛瑤瑤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以前,打皇甫少謙的主意的女子多了,而利用衛瑤瑤的女子也不少,但沒有哪一個女子有冉忻雲的手段,竟然能夠接近皇甫少謙的身邊,所以這一次,衛瑤瑤是真的有了危機感。
好在,皇甫少謙還是那個皇甫少謙,並不是女人的精明和聰明就能夠算計得了的。
但是在另一方面,衛瑤瑤又無比的擔心,這樣的皇甫少謙太無情了,而無情的男人,絕對是可怕的,尤其會成為女人的災難,而長得如此漂亮,如此受女人喜歡的皇甫少謙,一定會成為女人更可怕的災難。
衛瑤瑤很猶豫,皇甫少謙不受別的女人的誘惑,她喜歡,但顯得無情的皇甫少謙,卻讓她感覺到害怕。
針對于皇甫少謙和衛瑤瑤的謠言,因為清風道人的關系,這次的事情是真的將清風道人惹火了,清風道人的臉色陰沉得緊,所以,蜀山的管事人員最快速的查找到了謠言的源頭。
錢琪琪是喜歡清風道人的,她會尾隨在清風道人的周圍,包括逗留在清風道人的住處附近徘徊,只為了心中的那一絲執念。
因為,錢琪琪看到了皇甫少謙和衛瑤瑤在清風道人的住處過夜的經過。這件事情,一直是錢琪琪心中的結,每每想到那一晚的情景,錢琪琪都會對衛瑤瑤升起無比的憎恨,即使錢琪琪明明是看見皇甫少謙也在清風道人的屋子里,她仍然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衛瑤瑤碎尸萬段才解心頭之恨。
皇甫少謙在擂台賽中極大的損害了錢琪琪的面子,錢琪琪在惱恨皇甫少謙之余,就想到了衛瑤瑤,將這兩個人想到了一起,就想到了那夜讓她無比憤恨的事情,所以,她要報復皇甫少謙,就將衛瑤瑤拖下了水。不過,錢琪琪對清風道人的感情,讓她將清
風道人遠遠的分隔開。
這就是謠言的起因。
師父讓弟子跟在自己的身邊,尤其是有兩個弟子,即使在一起過夜,也沒有什麼值得多想的。更何況清風道人師徒長年在外,他們若是有什麼事情,也不需要非得回來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來。
所以,沒有人認為清風道人師徒在一起過了一夜有什麼大不了的。所以,制造謠言的錢琪琪,受到了嚴重的懲罰,被驅逐出了蜀山派。
對錢琪琪的懲罰,讓謠言不治而止,畢竟沒有人願意為了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就面對自己被驅逐出師門的下場。
蜀山眾人的情緒一時低落了不少,但擂台賽仍然在繼續,皇甫少謙參賽的一組是最小輩的,人數也最少的比賽,而其他的賽區,比賽仍然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看著眼前青山郁郁,峰戀靈透的蜀山,穆浩宿的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憤怒,他的眼前又閃過了父母慘死時的情形,而殺害父母的凶手,就是蜀山派!
穆浩宿知道,他的實力很弱,雖然他是半人半妖,天生就擁有妖的法力,但是不夠,根本就沒有實力和資格向蜀山派尋仇。而為了報復,穆浩宿是不怕付出任何代價的。
代價,自己已經付出了呢,而他已經知道,他不會白死的,而他的死亡,就可以為他的父母,還有他自己報仇。
想起那個如同地獄使者一般的人,叫做鏡的人,那是他從來都沒有看見過,更是想象不出來的華麗風采,不知道地獄會不會像鏡一樣,那般的迷人。
「站住,什麼人,但敢擅闖蜀山。」怒喝聲響起,五個蜀山弟子降落在了穆浩宿的面前。
穆浩宿臉現冷笑,淡然的看著眼前的蜀山弟子,沒有任何的回避。
「咦,是妖怪!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闖蜀山,去死吧!」五個蜀山弟子立即看出了沒有任何掩飾的穆浩宿的真實身份,立即毫不客氣的出劍直向穆浩宿胸口。
穆浩宿笑著,根本就沒有任何閃避的意思,就站在那里,挺著胸膛,等待著長劍刺入自己的身體。
用自己的一條命,換整個蜀山,值得!
「在靈異界,人族同非人族之間的矛盾,是隨著修道界的強盛和人族的繁榮而產生和發展起來的,是修道界踏著非人族的血肉築起來的血色輝煌。」
碧波萬里的湖邊,鏡面對著眼前山光湖色,一片靜謐的大自然,淡淡的說出了帶著血腥的話。
莫謙坐在不遠處,腳放在水中,一下一下的打著水花,模樣像極了青春的大男孩,大大方方的欣賞著鏡絕世的容姿,笑道︰「好在有你鏡在,所以天道不可褻瀆。」
鏡哼了一聲,對于莫謙的奉承並不理會,俯身伸手入湖水中,輕輕的在湖面上劃出一朵浪花。黑色的衣,白藕般的臂,優雅到極至的姿態,只讓莫謙看得眼楮發直,好半天困難的移開了目光。
「只要蜀
山的人殺了穆浩宿那個小子,蜀山的宿命就開始運轉了呢!鏡,你最終有什麼樣的決定呢?是讓蜀山從此一蹶不振,還是讓蜀山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或者只是讓蜀山受點兒教訓?」莫謙問道。
「結果不是我需要去考慮的。」鏡淡淡的說道,「我只管破壞!」
莫謙笑眯眯了眼楮,鏡的話並沒有讓他有什麼過激的想法。莫謙淡笑,想象著蜀山派會因為與穆浩宿一家人的仇怨,而導致的後果,肯定是很不好的呢,殺人償命,又或者說得更明白一些,殺命償命,這不只是包括人的範圍,而是包括了眼前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生命,這可是天道。
天道管的只是最公平的審判,才不會管什麼是不是人,是不是正派。更何況,所謂的正派,不過是一群強者聯合起來的聯盟而已,正派的稱呼是他們擺放在自己的腦袋上面的閃閃發光的遮羞布而已。
對于莫謙和鏡來說,所謂的正派,不管是蜀山派,還是昆侖派,在他們的眼中,跟世上最貧窮的貧民,或者是要飯花子,或者是奴隸並沒有什麼區別。他們要看的,只是這萬物眾生,有沒有仇恨因果罷了。
「不過,陛下看上的那兩個小家伙,現在可都是蜀山派的弟子呢!就是不知道在這場蜀山派的危難之中,那兩個小家伙會有什麼樣的表現了,畢竟他們是受到了咱們陛下的另眼相看的。」莫謙笑眯眯的說道。
「被咱們陛下看上的人,夠慘的了呢!」鏡說道,不由得笑了起來。
莫謙也笑了起來,那是一種很淡漠,很隨意的笑容,可以說,從他口中所說出來的那兩個人是什麼樣的命運,並沒有讓他在意,就如同人看見眼前的兩根草,並不會認為它們同別的草有什麼不同一樣。
「不過,畢竟是受到了陛下的庇護麼,他們不會壞了你的手段吧?」莫謙問道。
鏡聳了聳肩,毫不在意的態度,說道︰「一切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你還真夠唯命論的。」莫謙嘀咕道。
鏡「嗯」的一聲,突然抬頭,並不是理會莫謙,而是看向頭上廣闊無限的天宇,半晌,說道︰「蜀山的宿命並沒有按照我的設定運轉,有人破壞了命運之引。」
「什麼,被破壞了?」莫謙大為驚訝的看向鏡。
鏡仰望天空半晌,漆黑的發,曲線優美的下頦,和長長的脖頸,雪白的肌膚,將眼前的情景渲染成絕世的絕色。
莫謙的驚訝很快就轉成色眯眯的模樣,贊嘆道︰「鏡,有一句最流行的話怎麼說的了,你長得,真的是太yin/蕩了。」
鏡並沒有太大的動作,只是揮了揮手,黑色的衣,雪白縴細的手,帶起了漫天的暗紫色雷光。
斬妖除魔,成為了修道者表現正義的手段,所以殺妖怪,別管這個妖怪是不是壞妖怪,是不是無辜的,在修道者的眼中,只要是妖怪,就是該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