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謙看著明明是用來坐著的墊子此時卻跑到了某個人的腦袋上,他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連忙轉開了眼楮,現在大敵當前,他知道他不能再跟衛瑤瑤吵鬧。
衛瑤瑤還不知道少謙的月復黑又開始作怪,還高高興興的拿了一個墊子蓋在了少謙的頭頂上,少謙當時就黑了臉色,一把將墊子扯下來,怒道︰「臀下之物,怎麼能放在腦袋上?」
衛瑤瑤一怔,本來她還在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高興呢,少謙的一句話豈不是完全的否定了她的辦法?衛瑤瑤心中有些冒火,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比性命更重要的?當然了,眼前這個世界被各種禮教規矩所約束,遠不如現代社會珍愛生命的觀點,但衛瑤瑤清楚的知道,如果沒有了生命,禮教規矩什麼的都是個屁。
衛瑤瑤抓起墊子,蓋在了少謙的頭上,面對少謙冒火的眼楮,衛瑤瑤也有幾分惱怒,說道︰「什麼上面下面的,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東西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嗎?如果你生命都沒有了,你的那些觀點屁用也沒有。」
「士可殺不可辱!」少謙低聲吼道,他是真的惱了。
衛瑤瑤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發現眼前這個小屁孩實在是封建禮教中毒太深了,心念一轉,說道︰「你知道士可殺不可辱是什麼意思嗎?」
少謙不屑的白了衛瑤瑤一眼,毫不客氣的將頭上的墊子扯了下來,冷哼說道︰「我寧願直接面對鬼怪,也不需要臀下之物掩護。」
「小屁孩,我教你一個乖。」衛瑤瑤用胳膊夾住少謙的脖子。
「放開。」少謙重重的推了衛瑤瑤一把。
衛瑤瑤險些摔了一個四腳朝天,她心中大怒,但看著少謙一副正人君子的一本正經的模樣,惡作劇的心思更甚,當下拍了拍身上的虛灰,慢條斯理的說道︰「聖人曰︰士可殺不可辱。意思麼,就是說如果你是一個高貴的士,那麼面對你的敵人,你就應該殺了他,而不是侮辱他。」
少謙的嘴角抽得厲害,他看著一臉得意洋洋的衛瑤
瑤,真的是無話可說。
如此的吵鬧了一通,不知道是不是衛瑤瑤所解釋的「士可殺不可辱」的意思說服了少謙,他接受了利用墊子保護自己的辦法,兩個人蜷縮在一大堆墊子中,少謙終于向千年僵尸下了命令。
千年僵尸看似僵硬笨拙的身體,如炮彈般直射向鬼物,只听得轟的一聲響,卻是千年僵尸已經擊倒了鬼怪所在的高樹,同時,千年僵尸立即向回蹦,不管那鬼怪是會飛的還是會爬的,它肯定得攻擊少謙和衛瑤瑤,千年僵尸在回防的同時,就做好的襲擊鬼怪的準備。
「呱!呱!」高樹被擊中的同時,模糊的夜色中,鬼怪樂開翅膀,撲簇簇的飛了起來。
疾射而回的千年僵尸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雖然略顯巨大,但是在眼前這個世界來說,只能是正常大小的鳥身,它眨著在夜幕中顯得碧幽幽的雙眼,受到了驚嚇,就拍著翅膀,撲簇簇的飛走了。
衛瑤瑤目瞪口呆的看著大鳥從頭頂飛過,她感覺就好像有一大片烏鴉從她的頭頂飛過,並且留下了「呱呱」的叫聲。
「嘿嘿,這個……鳥兒的眼楮太明亮了啊!」衛瑤瑤嘿嘿笑道。唉,不知道這個答案朋友滿意不滿意,哈哈!
夜色深沉,天地間萬籟寂靜。
千里荒野,雜草叢生,在夜色中沉默猶如無邊荒海。
「嘩啦嘩啦」的聲音從雜草深處一波一波的傳來,瞬間打破了夜的寂靜。
「我們現在走到哪兒了呀?」衛瑤瑤用極低的聲音問道,小心翼翼的,生怕驚動了隱藏有夜幕中的鬼怪。
「不知道。」少謙悶聲說道。
「不知道你還走?萬一迷路了怎麼辦?」衛瑤瑤稍微提高了聲音說道。
「我們現在已經迷路了,還會再迷路嗎?」少謙反問道。
衛瑤瑤一時郁悶,雖然少謙說的是事實,但事情可不會是像少謙
說的那樣,迷路了,應該是想辦法找回原路,而不是在這里亂走吧?
「迷路了不應該這樣亂走。」衛瑤瑤說道。
「你知道不知道,你很煩哪!」少謙說道。
「你說什麼?」衛瑤瑤尖聲叫聲,那樣顯得尖厲的聲音傳向四周,也顧不得害怕打擾了黑暗中的怪物,萬分惱怒的放開了嗓子大叫起來,立即打擾了草叢中的休息者,只听見草叢中簇簇的聲音不停的響起。
「羅嗦,我听說過一句話,說女人相當于五百只鴨子,我覺得這句話放在你身上是非常的合適的。」少謙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道。
「你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你是男人麼,你就在這里大言不慚的談論女人。」衛瑤瑤氣極,口不擇言的說道。
少謙的身體一僵,他可是很喜歡拿語言擠兌衛瑤瑤的,不過衛瑤瑤這次說的話,明顯觸犯了他的底線。
「你說什麼?可惡的小女人,你再說一遍?」少謙突然轉身,惡狠狠的面對衛瑤瑤。
衛瑤瑤卻是一個倔強的性子,她才不要被少謙給壓制住,就算在朦朧的月色下,少謙的表情顯得頗為猙獰,她的心中不是不害怕,但她仍然堅持做到死鴨子嘴硬的倔強,一仰頭面對少謙怒氣沖沖的臉龐,說道︰「我說你是一個小屁孩,你距離長大還遠著呢,所以少在我面前樂嘴閉嘴女人女人的,懂不懂?」
「如果是在家里,就憑你說的話,你就會被亂棍打死的。」少謙森然說道。
「拜托,別說的這麼曖昧好不好,你家我家,可不會是一個家的,懂不懂?」衛瑤瑤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衛瑤瑤知道她生活的這個國家,古代麼,當然是皇帝老兒第一大,什麼貴族啊,高官啊,那都是剝削階級,然後有平民、貧民,還有奴隸,就是被剝削階級了。衛瑤瑤的命還是挺好的,重生一次,是從侯爵夫人的肚子里鑽出來的,所以也是剝削階級的一員,她哪里會怕了其他的剝削階級對她的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