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族長沉著臉,「聖女受巫族族人的敬重朝拜,但她們也有她們的使命,那便是生下血統最為純淨的下一代聖女,巫族的聖女,世世代代都是這樣,有何不妥?」
金鈴呵呵冷笑著應道,「這麼說來,我姐姐生的孩子可沒按你們的安排生下血統純淨的聖女……」
金鈴話來沒說完,便見著姬如歡從里面走了出來,除了臉微微有些紅,倒是看不出來什麼異樣,獨孤馳硯也跟在姬如歡的身後。
「敢算計我姬如歡,莫怪我姬如歡踏平你巫族。」
姬如歡人還沒到跟前,便听得她聲音冷冷的傳了過來。
巫族族長還沒來得及打量聖女到底如何了,便听得聖女突然來了這樣一句。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姬如歡,「你別忘了,你也是巫族族人,還是巫族聖女血脈?」
姬如歡冷笑著應道,「狗屁聖女血脈,不若族長告訴我,你們巫族的聖女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任你們隨意擺布的東西麼?」
巫族族長怒道,「你,你身為聖女血脈,怎可如此詆毀巫族聖女的身份?」
姬如歡呵呵笑著應道,「聖女血脈?那也還要看我樂不樂意,我若不樂意,你們就等著巫族聖女絕跡吧,啊,不對,我若不樂意,你們巫族就等著從這中州大陸消失吧。」
巫族族長大怒道,「你簡直,口出狂言。」
姬如歡面上還掛著陰冷的笑容,「是不是口出狂言,不若我給族長試試?」
巫族族長眼楮微眯看著姬如歡,「聖女怕是忘了,這是在東吳,不是在大明,在我巫族的地盤上威脅巫族族長,是不是有些太自不量力。」
「是麼,不知族長想怎麼做呢?」那站在金鈴身後的侍衛,突然站了出來,開口說道。
巫族族長看著金鈴身後的侍衛,原本狠厲的臉上漸漸變成驚恐,好一會兒才不敢置信的道,「你,你是馮邈之。」
天機老人淡聲應道,「難得族長還記得我,不過馮邈之這個名字,我已經好久不用了,大家都叫我一聲天機老人。」
巫族族長吃驚的看著馮邈之,「你,怎麼可能?」
馮邈之面上還帶著溫潤如玉的笑容,「抱歉,當初忘了告訴族長,我來自蓬萊島馮家。」
巫族族長此時終于明白,事情好像越來越月兌離了自己的掌控,往越來越不好的方向發展了。
他覺得,這個時候似乎真的不再是他想把他們怎麼樣了,而是擔心他們會不會把巫族怎麼樣。
巫族族長將希望寄托在金鈴和姬如歡身上,她看向姬如歡,終是放緩了語氣開口說道,「你是巫族的聖女,世代受巫族族人敬仰,受巫族祖先庇佑,而巫族對聖女便只有一個要求,那便是將巫族的血脈世代傳承下去。」
姬如歡見著巫族族長服了軟,便也沒再強勢的跟巫族族長嗆聲,畢竟九皇叔身上的蠱毒還指望這巫族族長解。
于是開口應道,「可惜了,終是沒能按照你們的要求來,生出來的恐怕不是你們想要的血統純正的聖女,你們的巫族聖女恐怕終究要在我這一代絕跡了。」
姬如歡其實也不是太清楚,這巫族聖女對于巫族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不過似乎很重要的樣子?她便打算試探一二。
便听得巫族族長開口說道,「您是聖女血脈,肯定能生下傳承聖女血脈的傳人的。」
姬如歡應道,「既是這樣,族長便好好救他吧,若是他安然無事,說不定你們巫族的聖女還有傳人,若是他沒了,那就對不起羅,巫族便等著聖女血脈在我這一代絕跡吧。」
站在姬如歡身後一直沒說話的獨孤馳硯,听得姬如歡的話,看著姬如歡的眼楮柔的簡直能滴出水來。
如歡這是在間接的告訴他,她這輩子非他不嫁麼?
想著如歡是這般意思,獨孤馳硯便忍不住翹起了唇角,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漸漸露出了溫柔的笑意,專屬于面前之人的溫柔笑意。
巫族族長萬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演變成這樣,本來人都在他巫族的地盤,佔盡了先機,如今卻只能被他們威脅,巫族族長氣惱的咬碎了銀牙,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巫族聖女的血脈怎可斷?此時他不得不妥協,開口應道,「聖女放心,老夫自會盡心救治,既然聖女無事,老夫就告辭了。」
說完便一甩袖子轉身離開,一刻都不想繼續在這里多呆。
見著巫族族長被打發走,也答應了會繼續救治九皇叔,姬如歡松了一口氣。
可巫族族長走了,想著自己馬上要面對院子里的人,姬如歡就紅了臉,轉身就小跑著進了屋,直接把門關上了。
轉過身正打算跟姬如歡說話的金鈴,便只見著姬如歡留給她的背影。
于是金鈴便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獨孤馳硯,眼神不善的開口質問道,「怎麼回事?」
正打算轉身追上去的獨孤馳硯,不得不停下來面對鈴姐,開口應道,「沒事,歡兒臉皮薄,不好意思了。」
金鈴細細打量著獨孤馳硯,想從他面上看出是否有說謊的端倪,便听得一旁的天機老人柔聲開口勸道,「如歡到底還是個小姑娘,這種事情,你讓她如何面對?給她時間緩一緩吧,時間長了想通了就好了。」
似是天機老人的話起了作用,金鈴沒再繼續質問獨孤馳硯,而剛才看柔聲勸導著金鈴的天機老人,看向獨孤馳硯的時候便換了一副嘴臉,開口說道,「還不去看看?」
獨孤馳硯這次倒是特別听師父的話,乖乖點了點頭便轉身快步離開。
春曉跟在自家主子身後,總覺的自家主子腳步虛浮,便追上去邊開口說道,「主子您慢著點兒。」
見著主子一陣風似的就刮走了,春曉朝一旁的冬雪抱怨道,「主子的身子本就虛弱,哪兒經得起這般折騰,你一會兒跟小花再出去看看,給主子多找點補品回來。」
「歡兒,開門。」獨孤馳硯站在自己的房門口,一臉無奈的邊敲房門邊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