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露匆匆離席張若雯是看見了的，扭頭再看了眼還做在原位完全不著急離開的姜舒言，淡淡笑了笑，前面兩人還聊得火熱，她以為已經被徐嘉露拉到了一條船上，但是看樣子，八成是這就已經掰了。
不過也是，從第一眼她就看得出這位韓區的產品代言人可絕不是個簡單人物，她看過這個人的資料和照片，韓語圈新人黑馬，要顏值有顏值，要實力有實力，包括唱歌水平連她作為一個職業歌手都真心覺得不差了，而且資源人脈俱佳，不論圈內圈外，風評也還沒見差的。
甚至連ieo總裁的親弟弟韓區社長趙鳴陽都是人忠實大粉，而徐嘉露有什麼呢，本來就是個純粹靠臉的，就算這兩年確實大紅了也還是個靠臉的，實力沒見半點實力長進，人品還差得圈內人盡皆知，而且她那相貌放其他女藝人里是算出挑的，但和人姜舒言一比，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樣兩個明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前面居然能夠坐在一起聊得來她還覺得稀奇，現在一想，十有**是姜舒言比較會說話而徐嘉露自己也沒覺出味兒來而已，等回過神兒了，就徐嘉露那心眼，別說做朋友，不如臨大敵處處針對就算好的了。
她的目光落到姜舒言身側空座上放著的那捧藍色妖姬上。
她獻唱的時候收了三捧花，其中一捧是主辦方提前安排的，還有兩捧是現場粉絲送的，姜舒言只有一捧，但，人家那可是小趙總親手送的啊，最現實的講，單那一捧的價格就比她收的那三捧還貴了。
說真的，這種情況確實挺讓人嫉妒的，不過再一想徐嘉露作為產品總代言人都只有一捧，還是主辦方送的，頓時也就心里平衡了。
張若雯深吸了口氣，調整出一個完美的微笑幅度，轉頭向姜舒言打到，「姜小姐怎麼還不走？」
姜舒言聞聲轉頭，才注意到其他人陸陸續續都走差不多了，但旁邊隔著兩個空座的張若雯卻竟然也還在。
「哦，我沒什麼事情，所以不著急走。」姜舒言微笑著答，「張老師呢？」
「一樣，我也沒什麼事情，不著急。」張若雯笑著答道，「誒，李彥宰老師呢？我看來的時候你們好像是一路的，他這是已經先走了？」
「嗯，李老師待會兒馬上還有一個別的活動安排，所以先過去了。」姜舒言解釋。
張若雯淺笑點頭，頓了頓，又道，「姜小姐的歌唱得很棒。」
姜舒言有些不好意思，「在張老師面前班門弄斧了。」
「哪里，我是說真心的，真的非常好听，」張若雯笑著說道，「不只是說剛剛唱那首，你和柳毓宏合作唱的那首《焚心》我也听過，是真的很棒。」
「謝謝張老師的肯定和夸獎。」
張若雯笑了笑，過了一會兒，又問，「對了，姜小姐下午有沒有空？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去找個地方坐下喝杯咖啡怎麼樣？」
好了，和前面徐嘉露問的話如出一轍。
「待會兒啊……」姜舒言微微一頓，「那個，不好意思啊張老師，我已經約了幾個好久不見的老朋友了，因為我一直呆在韓國，也是難得和她們一聚，所以今天怕是沒有空了。」
張若雯頓了頓，「那……明天呢？」
姜舒言神色尷尬，「那個……明天只怕也不行，明天我還有一點別的行程安排……」
「明天也沒空啊？」張若雯有點失落，「其實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覺得特別對眼緣，不過前面的時候徐嘉露一直在你旁邊，我估計你也看出來了，我跟她有些過節，所以也就沒湊過來和你說話，還說你要是下午有空的話約你一起喝杯咖啡呢，看樣子是不行了。」
姜舒言微笑，「沒事，以後總有機會的。」
「那個……姜小姐，你唱歌的實力是真的很不錯，所以我不妨冒昧的問一句，你……有沒有興趣往歌手方面發展，或者跨界？」
姜舒言微微一怔，有些不解的看著張若雯。
張若雯清了清嗓子，「這麼說吧，就是，姜小姐有沒有興趣，我們合作一首歌曲怎麼樣？一個是我真的很喜歡你的聲音，一個是合作的話，我覺得也算是一種互利共贏，這樣我可以借姜小姐的名氣在韓國多一點知名度，姜小姐同樣也可以借此提高在中國這邊的知名度，萬一哪天姜小姐想來中國發展了，也是一個非常好的鋪墊不是嗎。」
其實從一開口，姜舒言就已經猜到了張若雯的心思，再這麼一解釋就更清楚不過了。
雖然明顯目的不純，但是道理也還真確實是那麼個道理，和張若雯合作，並且就當前形勢而言，怎麼看都是姜舒言絕對的沾光。
但張若雯比徐嘉露可就聰明多了，人家看到的不只是眼前，更多的是以後。
人家是沖著當買潛力股來的。
姜舒言笑了笑，「那個，非常感謝張老師的賞識，不過也很抱歉，我目前還沒有往歌手方面發展的打算。」
張若雯原本還期待滿滿的笑容微微一僵，似乎完全沒想到自己親自開口拋出去的如此吸引人的橄欖枝姜舒言居然還會拒絕，訥訥的回，「哦，這樣啊……」
「真的很不好意思，張老師。」
「沒關系，沒事的……」張若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罷手。
後面也交換了下聯系方式，然後姜舒言成功的又一次把林鯤的電話號碼賣了出去。
反正留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未必真用得上，就算哪天徐嘉露或者張若雯真順著電話打了過去，就說手機在助理手上就是。
眼見著整個內場已經徹底沒人了，兩個人也一起走了出去。
結果一下就看見門口旁邊不遠處正被一群粉絲圍在中間要簽名和合照的還沒有離開的徐嘉露。
張若雯朝那邊看了眼，頓時面露嫌棄之色，然後從口袋里模出兩個口罩，遞了一個給姜舒言，問，「需要嗎？」
「不用，我有帶。」姜舒言微微一笑，從自己包里也拿出來一個。
張若雯笑了笑，戴好口罩邊往外走邊道，「別的藝人都是能推就推能躲就多，她就不一樣了，就是喜歡這種。」
姜舒言不置可否。
結果沒走開一會兒，後面徐嘉露跟幾個工作人員也飛快的趕上來了，也戴了個黑色大口罩，嘴里還跟身邊工作人員念叨說快點差點走不了可算月兌身了如此之類，看見姜舒言和張若雯兩人還煞是奇怪道，「誒，還以為你們已經走了，竟然沒呢？」
張若雯呵呵笑了笑，「是啊，我們畢竟都是閑人，哪里有徐老師那麼忙？」
姜舒言的注意，卻是落到了她手上正抱著的一捧花，一捧……藍色妖姬。
姜舒言又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別說，還真是一模一樣。
徐嘉露的眼神跟裝了探測器似的，一下就捕捉到了姜舒言的目光，連忙笑著解釋，「哦，這花啊，是小趙總剛剛過來說本來準備了的，結果中間有事沒在場內，漏了所以來補送的。」
姜舒言笑，「那估計是專門給產品代言人定制，小趙總真是有心了。」
先不管徐嘉露那捧真是趙鳴陽送的還是自己弄出來的，三個女嘉賓其中兩個都有，不拿個合理的解釋，讓旁邊張若雯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