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現在已經十一點,再過一會兒就吃午飯了,你拿來的鮭魚正好嘗嘗鮮,不會耽擱你下午的必修課。」
「我可以回家吃,家里也有。那個,我就先走了啊,明兒見。」
話不等落音,紀寧業就從沙發上站起來走了。
寧歌瞅著他匆匆忙忙的,還要再說什麼,眼稍卻驚見門口處站著一個人。
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衣,搭配了一條藍黑條紋的領帶,手里拿著一個公文包,神色看似平靜的站在那里。
顯然已經有一會兒了。
「呃,你回來了?」寧歌向唐御豐打招呼。
「嗯。」唐御豐拿著公文包朝她走過來。
「唐學長好。」紀寧業在和唐御豐擦肩而過時道。
但唐御豐根本就沒有理他,他的眼神一直盯著寧歌。
紀寧業可不敢跟唐御豐計較他態度的問題,忙一溜煙兒的走了。
寧歌瞅著跑路跑得特別順腿兒的紀寧業,暗道︰這家伙是不是經常干這類腳底抹油的事。
「是招標不順利嗎?」寧歌想著他留在露台上的腳印,應該是有很大困擾的。
「沒有。」唐御豐把公文包掛到包架上,然後帶著些粗暴的把領口的領帶扯出,整個人瞬間從嚴謹變得不羈。
寧歌心頭突然一跳,一抹不好的預感自尾椎骨襲上腦頂……
唐御豐走到她面前停下,「小寧,要出去走走嗎?」
寧歌忙搖頭拒絕,「不要,外面現在怪冷的。」
確實,早起時沒有風,現在外面有三四級的小風呼呼地吹,雖然不大,但合著積雪融化的冰冷溫度,刮在皮膚上就跟小刀子一樣刮疼。
「穿厚一些,不會覺得冷的。」唐御豐對端著熱茶從廚房出來的直明珠道︰「去給夫人拿出門的衣服。」
直明珠不敢不听從命令,顯然今天老大的心情不爽,她明哲保身比較好。至于夫人,禍從口出,自作自受吧……唔,這樣說是不是太沒人情味了?那她還是看情況再行動吧。
寧歌透過落地窗望向外面,莊園里的人都還在清理積雪,一小車一小車的積雪推向了遠處的護城河分支。
直明珠把寧歌包的跟只熊也差不多了,才推著她出門。
唐御豐依然西裝襯衣,好像根本就不怕冷,迎風從直明珠的手里接過輪椅,順著剛剛掃好的庭院小路,朝護城河的分支走去。
寧歌穿得厚,確實不覺得冷,回頭看了看唐御豐,「你就穿個西裝能行嗎?雖然看起來挺帥的。」
男人穿西裝,就跟女人穿禮服一樣,需要很好的身材和氣質,才能穿的好看。
他顯然是其中的翹楚,養眼的很。
不知道他在開會的時候,他的女下屬們,會不會走神?
紀寧歌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
唐御豐沉吟半晌,才道︰「如果那天你沒有走錯房間……」
「沒有如果。」寧歌望著遠處還未清理過的皚皚白雪。
唐御豐低垂了眼睫,睨著坐在輪椅上的寧歌,「你喜歡杜寒川。」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