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賀謹之不會無緣無故那麼做,可不問明白緣由,她心里會一直記掛著這事。
皺了皺眉,她故意做出生氣的樣子。
「前輩,你老實說,我剛才之所以咳得那麼厲害,是不是你動的手腳?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賀謹之挑眉睨她一眼,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自然是改變你的脈象。讓宮里的太醫確定你染了風寒之癥可遠遠不夠。」
「得讓他們相信,你身染絕癥,且命不久矣。」
「如此,皇後和大殿下一黨,才會對你放松警惕,往後你才能夠自由出入宮門。」
絕癥?
喬瑾瑜想想都覺得惡寒。
雖然眼下這局勢,她裝病確實比較好,裝病這事也難不倒她。
可一想到,往後每日入宮她都得像個絕癥病人般咳得撕心裂肺的,她心里就很排斥。
就剛才咳嗽那兩回,她的嗓子到這會兒都還疼著,跟有刀子在刮似的。
揉了揉脖子,喬瑾瑜轉眸看向一旁的寒庭鈞。
想起自打上車後寒庭鈞就一直不曾說過話,喬瑾瑜眨了眨眼。
「九哥,你在想什麼呢?一路都不見你說話。」
寒庭鈞抬眸看了看她,眸色平靜。
「我在想,我母妃如今可還安然,皇後和大哥有沒有為難她。」
喬瑾瑜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寬慰寒庭鈞了。
他們剛才急著出宮,都沒想著去看望一下淑嬪娘娘。
皇後和大殿下既然有意針對他們,淑嬪娘娘是寒庭鈞的生母,在宮里的處境想來不會太好。
寒庭鈞作為兒子,會擔心自己生母的安危也是人之常情。
抿了抿唇,喬瑾瑜道︰「明日看過父皇之後,我們再去看望淑嬪娘娘吧。」
「如今大哥還未真正繼位,坐上龍椅,想來應該不會為難娘娘。」
「畢竟,他還得顧及天下百姓的悠悠之口。」
寒庭鈞聞言點了點頭。
但心里頭,卻沒有喬瑾瑜想的那麼樂觀。
只不過,想著為了寒城瑾的事,喬瑾瑜已經夠煩心的了,寒庭鈞便沒再多說什麼。
馬車徑直駛回趙府。
下車後,為防有人跟蹤監視,寒庭鈞和賀謹之一直將喬瑾瑜扶到後院才收手。
三人回到喬瑾瑜和趙括住的地方時,趙括正在房里等著他們。
趙括原本擔心他們進宮後會回不來,此刻見三人安然歸來,趙括懸著的心終于落回實處。
「如何?此番進宮沒被人刁難吧?」趙括問。
「怎麼沒有?就那些宮里的混蛋,一個個的我恨不得賞他們幾耳刮子!」
一身婢女裝扮的賀謹之大搖大擺地來到圓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待茶飲盡,忍不住發出一聲暢快的喟嘆。
「唉!果然是好茶!喝著就是痛快!」
喬瑾瑜和寒庭鈞邁步來到賀謹之旁邊坐下,也給自己倒了杯茶。
從進宮到現在就沒喝過茶,兩人也是真的渴了。
接連喝了兩杯茶,賀謹之將杯子往桌上一擱,就將三人進宮時,被宮門侍衛阻攔的事從頭到尾詳細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