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盛京有不少從北邊來的女子,不少成衣鋪都有兜售高個兒女子穿的衣服。
不過三刻鐘,那婆子就抱著三套冬裝回來了。
賀謹之上前挑了一陣,最終挑了套粉女敕的桃紅色衣裙,比較符合尋常婢女的審美。
帶賀謹之混進宮的辦法定下,衣服又準備好了,明兒個還要早起,眾人就沒多聊,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
早朝時分。
搭載著喬瑾瑜幾人的馬車在宮門口被侍衛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
趕車的車夫利落地跳下馬車,走向侍衛遞上寒庭鈞和喬瑾瑜出入宮門的令牌。
「車里的是九殿下和瑾瑜公主,殿下和公主是奉旨入宮看望陛下。」車夫笑呵呵道。
「瑾瑜公主身體不適,還望行個方便,將馬車放行進去。」
那侍衛仔細檢查了令牌,又抬眸瞥了瞥馬車,最後將令牌還給車夫。
「馬車不得入宮這是規矩,誰也不能破壞,還請殿下和公主下車步行入宮。」
既然是規矩不能破壞,喬瑾瑜和寒庭鈞只能下車。
寒庭鈞是先下的車,他下車後就站在車邊,伸手攙扶喬瑾瑜下車。
「身體不適」的喬瑾瑜掩唇輕咳了兩聲,雙手顫顫悠悠地扶住他的手,慢慢走下車來。
一落地,她就忍不住劇烈地咳嗽了好幾聲,咳得撕心裂肺的。
每咳一下,她的身體就顫動一下,好似身體隨時都會散架。
等她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一張臉白慘慘的好似鬼魅,瞧著忒有些嚇人。
最後下車的婢女賀謹之,很有眼色地上前扶住她的右手,與寒庭鈞一人扶住她一只手就要往宮門里走。
不出所料,侍衛伸手攔住了三人的去路。
「陛下召見的,只有殿下和公主,這個婢女不能進去。」
喬瑾瑜咳嗽一聲,慢悠悠轉眸看向侍衛。
「我連帶個婢女……進宮都不可以?」
「這到底……是我父皇的意思,還是你們……自己的意思?」
她連說話都透著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說幾個字就要喘上一會兒。
賀謹之怕她喘不過氣來,伸手在她背後一下又一下輕撫,替她順著氣兒。
「公主,你病得厲害,還是不要說話了,讓奴婢來替你說吧。」
手上的動作不停,賀謹之抬眸斜睨著侍衛。
「陛下一向疼愛公主,若是陛下知道你們這些個狗奴才攔著公主,讓公主站在宮門口吹冷風,我看你們脖子上的腦袋只怕是保不住!」
「你!」侍衛被他的話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拿腰間的刀砍他。
他卻一點也不懼怕地回瞪回去。
「你什麼你?沒見過美女啊!」賀謹之冷哼。
「我告訴你,在北地,要有人敢像你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女人看,眼珠子絕對叫人給挖出來喂狗!」
侍衛氣得吭哧吭哧的,卻偏偏不能拿他怎麼樣,只能自個兒在心里憋著火。
看守宮門的其余侍衛一邊驚嘆賀謹之的伶牙俐齒的同時,一邊忍不住感嘆,當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啊。
瞧那楊柳腰,瞧那櫻桃小嘴,瞧那艷若桃李的芙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