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還是要去的,我打算明日帶賀前輩一塊兒進宮。」喬瑾瑜語聲淡淡。
「唯有等賀前輩替我父皇看過之後,才能知曉我父皇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她話音剛落,趙括便附和︰「瑾瑜說得有理,眼下,我們只有確定了陛下的情況,才能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趙文慶和雲氏看了看一旁的賀謹之,都沉默下來。
確實,無論接下來做什麼,他們都要先確定寒城瑾的狀況。
否則,貿貿然行動,絕對討不了任何好處。
說不定還會落下把柄,從此受制于人。
至于賀謹之的醫術,他們都是見識過的。
若他能混進宮去,說不定能知道寒城瑾到底患了什麼疑難雜癥,將寒城瑾醫治好。
若是連他都對寒城瑾的病癥束手無策,那他們也找不出第二個人能救寒城瑾了。
說來說去,寒城瑾才是整件事的關鍵。
只是,怎麼讓賀謹之這個大活人外加大男人混進宮,眼下卻是個難題。
宮闈重地,外面的人輕易是不能進去的,更別提賀謹之還是個男人了。
何況如今寒明澈和皇後只手遮天,除了身為子女的喬瑾瑜和寒庭鈞奉詔入宮探望自己的父皇,旁的人只怕是一個也進不去。
一桌人都在暗自琢磨讓賀謹之混進宮的辦法,府里的下人陸陸續續將菜傳了上來。
于是趙文欽招呼大伙先用膳,有什麼事,等用完膳再說。
膳用到一半,在府外四處奔走的趙玉成才姍姍歸家。
他忙活了一下午,早已餓極。
入屋後自個兒拿了碗筷盛了飯,就在桌子末端坐了下來,麻溜地開吃,不見世家子弟常見的驕矜造作。
等其他人放下筷子,他差不多也吃飽了,放下碗筷。
「如何?可有打探到什麼消息?」
問話的是趙文欽。
用過午膳之後,他就讓趙玉成喬裝易容,去那些世家公子時常出沒的酒樓茶樓,看能不能打探到什麼消息。
盛京是各路達官貴人雲集之地,京中的富家公子,家族中多有人在朝中為官。
既有人為官,說不定就有人正好是大殿下的黨羽親信。
這些個黨羽親信,一個不小心,是極有可能將某些秘密消息說漏嘴,給那些富家公子听見的。
與狐朋狗友聚會時,那些個富家公子一個酒勁上來,也極有可能把自個兒听見的秘聞給抖出來。
趙玉成混跡在酒樓茶樓里,如果運氣好,指不定就打探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今天暫時沒能打探到消息,明天我再出去轉轉。」趙玉成道。
趙文欽點了點頭。
「也好,等下你就早些休息,好好養足精神。」
散了席,趙玉成就回房洗漱就寢了。
其余人則去了趙文欽和雲氏住的院子,商議明日如何將賀謹之帶進宮的事。
眾人商量來商量去,也沒商量出個可行的結果。
目光在賀謹之身上來來回回掃了幾回,喬瑾瑜忽然道︰「我看,不如就委屈一下前輩,讓前輩扮作我的婢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