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寒城瑾的臉色在听完喬瑾瑜的話後愈發陰沉,如貴妃只覺渾身都似墜入了冰窖,冷得她直想哆嗦。
「陛下,您听臣妾解釋,臣妾真的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並非真的想……」
她著急解釋,可惜寒城瑾卻再無耐心听她詭辯,衣袖一甩,聲涼如冰。
「如貴妃嫉妒成性心腸狠毒,委實不配為一宮之主,今摘去其如貴妃封號,貶為才人打入冷宮,無朕詔令永世不得踏出冷宮一步!」
「陛下!」
如貴妃驚呼出聲,實在不敢相信寒城瑾竟然會如此重罰于她。
永世不得踏出冷宮一步?
那她豈非這一輩子都得在冷宮中度過?
怎麼可以?
「陛下,您饒了臣妾吧,臣妾知道錯了,臣妾不想被關入冷宮。」
這回她是真的哭了,哭得眼淚鼻涕齊流,臉上精致的妝容糊成一片。
寒城瑾卻不想再听見她說一個字,更不想看見她那張臉,冷聲喝道︰「來人吶!將袁才人押下去!」
立即有侍衛進來,將哭鬧不止的如貴妃押了出去,喧鬧的大殿頓時清淨不少,喬瑾瑜冷沉的臉色也漸漸好轉。
陶公公瞧了眼似被遺忘的小祥子,低聲詢問︰「陛下,這個罪奴如何處置?」
寒城瑾冷眸一掃,「拉下去,亂棍杖斃!」
那小祥子一愣,又開始磕頭求饒。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但沒人理會他的求饒,陶公公喚來幾個太監,將他拖了下去,還順帶讓人將殿中的血跡清理干淨。
殿內重新歸于沉寂,寒城瑾和喬瑾瑜一時都未說話,氣氛顯得格外的僵冷。
過了好一會兒,喬瑾瑜站起身來,沖寒城瑾躬身施禮。
「父皇,兒臣有些累了,就先行回去了。」
寒城瑾目光斜掃過來,見她臉上難掩疲憊之色,微微頷首。
「唔,朕讓陶公公送你回去,回去後記得好好休息,莫要再為你母妃之事煩憂。」
「謝父皇,兒臣告退。」
回趙府的路上,喬瑾瑜也是一臉疲態,一直靠著車壁閉眼假寐。
直到下了車,提著鳥籠進了府,搭著陶公公的馬車走遠了,她這才斂去臉上的疲憊,神色自然地去往她和趙括所在的小院。
她到的時候,趙玉成也在。
一見她回來,趙玉成便迫不及待迎了上來,一臉急切地問︰「怎麼樣?你父皇最後查到如貴妃和寒明玉頭上沒有?又是如何責罰她們二人的?」
趙括則坐在桌前沒動,只是目光一直追隨著她。
她散播流言要整如貴妃和寒明玉的事,除了趙管家,嚴氏和趙括的二叔二嬸都是知道的,還有這位趙括的小迷弟。
趙括的二叔二嬸是怎麼想的她不知道。
但素來對她極力維護的嚴氏,和以自家堂兄馬首是瞻的趙玉成,卻是在得知消息後,跑到她跟前直說她這詭計使得好,最好整死那兩丫的!
「寒明玉沒動,如貴妃被貶為才人關入冷宮,永世不得踏出冷宮一步。」
她淡淡道,將手中的籠子輕放到桌上,隨手執起籠子外掛著的逗鳥棒,戳了戳那只自打被她買下後,就懶洋洋慫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毛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