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城瑾忽然抬起頭來,雙眸直視著喬瑾瑜的眼楮。
「瑾瑜,你不會怪朕吧?怪朕當年沒能保護好你母妃,害你母妃流落異鄉,你也在異鄉生活了這麼多年,受了不少苦。」
喬瑾瑜怔了怔,隨即搖頭。
「不會,我怎麼會怪父皇呢?這一切並非父皇的錯。若真要怪,也只能怪造化弄人,怪我那位野心勃勃的七皇叔。」
「你不怪朕就好。」寒城瑾神色動容。
「這些年,朕每天都在思念你母妃,回想她在朕身邊時的點點滴滴。」
「朕是真不知道,當年她已經懷了你,並且最後將你生了下來。如今想想,當真是上天垂憐。」
說著想起什麼,寒城瑾臉上多了絲笑意。
「說來朕也是糊涂,當初趙括當庭抗旨,說他有意中人,並且已經與你定下婚期的時候,朕都沒發覺你就是朕的女兒。」
「瑾瑜瑾瑜,拆分開來,不就是‘瑾’和‘瑜’嗎?你母妃閨名連鈺,這金旁的‘鈺’字,和你名字當中的‘瑜’字,可是相同的發音。」
「想來你母妃也是希望朕有朝一日能知道你是朕的女兒,才給你取了這麼個名字。」
喬瑾瑜眨眨眼,是哦,她父皇叫寒城瑾,她母妃叫連鈺,兩人名字中各取一個字出來,正好就合成她的名字。
她母妃大抵覺得瑾鈺不如瑾瑜好,這才將金旁的鈺字換成了王旁的瑜字。
唉,看來她母妃對她父皇,同樣是用情至深。
因著喬瑾瑜名字的意外發現,寒城瑾的心情似乎變得明朗不少。
他笑著站起身,從身後書架上的盒子里又取了幾幅畫出來。
「瑾瑜,過來瞧瞧,這些字畫都是你母妃當年留下的,朕一直小心珍藏著。」
寒城瑾將一幅畫卷展開,喬瑾瑜心中好奇,湊過去瞧了瞧。
這一瞧,著實吃驚不小。
她沒想到她母妃竟然還是個大才女。
她雖然是個外行,卻也能看出她母妃畫的畫極好。
無論是綠竹紅梅,還是山川游魚,都畫得活靈活現的,透著股靈氣。
尤其是那手毛筆字,寫得那叫一個意氣風發豪氣逼人。
「這些字當真是出自母妃之手?寫得真好。」她忍不住嘖嘖稱贊。
「是不是很意外?」寒城瑾看著字畫的眼中含著面對旁人時難得一見的柔情。
「當年朕第一次看見她的墨寶時,也同你一般吃驚不小,朕怎麼也無法將她和她的字聯系起來。」
喬瑾瑜誠實地點點頭,「確實很意外。」
「你等著,朕還有東西拿給你看。」
寒城瑾獻寶似的,又從盒子里拿出幾個泥偶來。
「這個,是你母妃當初做的。本來就沒幾個,後來王府搬遷的時候,又被下人弄碎了幾個,就剩下這四個了。」
喬瑾瑜看著那幾個泥偶,對她那位母妃,心中除了佩服便是佩服。
瞧那狗和貓,還有那對小人兒,做得簡直不要太逼真太可愛,她好想全部帶走。
只可惜,她家父皇小氣得很。
等到她用了午膳要回趙府時,任她怎麼央求,她家父皇都只答應給她一只貓。
那對男女造型的女圭女圭,說什麼都不肯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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