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可能?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是父皇的女兒?」
太和殿內,听完皇後所言,寒明玉一臉的難以置信。
方才換上舞衣回來,見寒城瑾不在,她又將舞衣給月兌了,換回了之前的宮裝。
她從如貴妃口中得知,寒城瑾叫上喬瑾瑜下去問話了。
她左等右等,不想等了半天,寒城瑾沒見著,皇後倒是先回來了,還帶回寒城瑾尋回女兒的消息。
而那個女兒,不是別人,正是喬瑾瑜。
如貴妃看她反應太過激動,趕忙在桌下拉住她的手,低聲道︰「玉兒,小聲點,讓人听見了不好。」
「哪里不好?難不成這宮里還不準許人說實話?」寒明玉氣憤得身子都在微微發抖。
「母妃,你也見過了,那女人就是個山中來的野丫頭,她怎麼可能是父皇的女兒?父皇心地仁慈,定是被她的花言巧語給蒙騙了。」
「等下父皇來了之後,母妃你一定要告訴父皇,讓他千萬不要相信那個女人所言。你和父皇感情這般深厚,你的話父皇一定會听的。」
如貴妃看看自家什麼也不知道的女兒,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听她的?
陛下如何會听她的?
莫說從前不會,將來就更不可能听她的話了。
在陛下心中,由始至終只有一個女人。
即便那個女人不在了十幾年,這後宮中的女人,仍然沒有一個能取代那個女人的位置。
現在,與那個女人有著一模一樣容貌的喬瑾瑜回來了,她們母女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又怎可能如從前那般?
可惜,她的傻女兒,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寒明玉並不知曉如貴妃的心思,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通向玉階的那條通道上。
她恨恨地絞著手絹,仿似那手絹便是喬瑾瑜,她將手絹擰過來絞過去,便也能將喬瑾瑜的身體擰過來絞過去,將喬瑾瑜折磨得死去活來。
不知過了多久,寒城瑾的身影出現,且身後除了宮人再無別人,寒明玉頓時臉上一喜。
果然,她就說嘛,那女人怎麼可能也是父皇的女兒?
現在父皇一個人回來,不就表示一切只是個烏龍,父皇最終查明那個女人是在冒充公主?
寒明玉笑逐顏開地離開座椅,像只歡樂的喜鵲一般小跑著奔向寒城瑾,親昵地挽上他的胳膊。
「父皇,您可算回來了,方才我換好舞衣回來,您卻不見了,害我白折騰了一回,我要罰您喝一杯。」
寒城瑾淺笑著拍了拍她的手,「這事不急,父皇還有要事宣告,你先回座位上等一等。」
她只當寒城瑾是要宣布如何懲處喬瑾瑜冒充公主的事兒,歡歡喜喜地放開寒城瑾的胳膊,回了自個兒的座位。
「母妃,你等著,父皇要罰那個女人了。」寒明玉得意洋洋道。
目光掃向玉階下喬瑾瑜的位子,眼中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快意。
臭女人,等著吧,膽敢冒充皇室公主,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寒明玉的眼神太過囂張而有侵略性,剛回到座位的喬瑾瑜自然感覺到了。
她抬起頭來,掃了寒明玉一眼,嘴角淺淺彎起。
本來吧,她覺得當公主沒什麼好的,不過如果能讓寒明玉覺得膈應,這公主的身份,她覺得還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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