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唇,喬瑾瑜羞澀地垂下頭,露出一截白玉似的頸項。
「一切都听將軍的。」
快就快吧,于她而言是越快越好。
唯有成了親,她才可以光明正大地吃她家將軍的豆腐……
觸及那片細膩瑩潤的肌膚,趙括眸色不由深暗了幾許,身體里有種熟悉的悸動緩緩滋生。
強行命令自己別開眼,趙括低沉的語調在房間里悠悠回轉。
「現在天涼,我看你好似都沒什麼御寒的衣物,等改日雪停了,我陪你去那些衣坊看看,好好買幾身冬衣回來。」
趙將軍這是要帶她去買衣服?
天!這不是霸道總裁寵愛嬌妻的小言里才有的情節嗎?
她家冷硬古板的趙將軍,竟然也這麼溫柔體貼深諳寵妻之道?
心中欣喜得緊,喬瑾瑜揚起嘴角,輕輕點頭,「好。」
「你可知你爹娘和弟弟有什麼喜好?既然要登門拜訪,自然不能空著手去。」趙括的眼楮一直盯著別處。
「這個……得容我想想。」
喬瑾瑜仔細搜刮了一番記憶,發覺她爹娘和弟弟好似都沒什麼喜好。
或者應該說,這個家往常實在太過窮困,窮得不容許他們有任何喜好。
他們這一家子,以往最大的消遣,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圍著油燈嗑瓜子,敘家常。
偶爾她爹進城販賣完農產,會買上一條魚,外加一包糖果帶回家。
那些魚和糖果,就是他們吃過的最奢侈的東西。
至于別的零嘴或者玩的東西,他家里從來不曾出現過。
收回思緒,喬瑾瑜彎唇淺笑。
「我爹娘他們都是樸實的莊稼人,沒什麼特別的喜好。」
「將軍若是有心,可以給我爹買上一兩壇好酒,再給我娘和弟弟捎上幾樣點心就好了,他們一定會喜歡的。」
「嗯,我知道了。」
趙括點點頭,將她方才說的,全部在心里默默記下。
房門在這時被人叩響,趙管家溫厚恭謹的聲音隔著門扉傳來。
「將軍,錢知府和他的夫人來了,人這會兒在花廳候著呢。」
「錢知府?」趙括擰了擰眉,「你先讓人奉上茶水,我馬上就過去。」
「好 ,老奴先告退了。」
趙管家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趙括站起身來。
「你休息一會兒,我過去看看。如果覺得頭暈,等下可以讓趙伯幫你煮些醒酒湯。」
「嗯。」喬瑾瑜輕聲應著,心頭抹了蜜似的甜。
待趙括走後,她卻不禁有些好奇,那位錢知府和他的夫人來見趙括做什麼。
一個人在房里待了會兒,喬瑾瑜準備去找趙管家,問問錢知府和他夫人等會兒可要留在府中用膳,她好安排。
她滿臉笑意來到前院,剛穿過回廊,就看見花廳靠近門口的位置,坐著位姿容和氣質都不俗的姑娘。
那姑娘一身鏤金絲鈕玉蘭花紋蜀錦衣,外披白色狐裘斗篷,膚白若雪,唇如朱丹,端的是氣質如蘭清雅無雙。
喬瑾瑜停下步子,從頭皮到腳趾,都開始緊繃發麻。
皺著眉,她輕模了下自個兒有些發麻的手臂,眼神里有著很深的凝重。
她這人以前有個很奇特的能力,就是對潛藏的危機或者威脅有很強的感應。
每當威脅靠近的時候,從她的頭皮開始,會感覺有數不清的小蟲子在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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